兩人很快就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這裡依舊是堆滿了雜物,看起來真的很像隻是個廢棄的堆破爛的密室。
後面的薩迦看着面前被推開後依舊是空無一物的地方,他看向張海華,說道:“我們回去吧,這裡看起來并沒有什麼東西。”
他開始往回走卻發現後面那人并沒有跟上來,有些不耐的回頭催促:“你不是都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了嗎?這裡有什麼沒有什麼你都不知道?”
張海華搖搖頭,道:“我忘了。”
他剛剛似乎聽到了上面有移動的聲音,但那聲音窸窸窣窣極其微弱又轉瞬即逝。他回頭看向薩迦所在的地方,問道:“你認識我。我離開康巴落的時候做了什麼?”
薩迦聽到他的話明顯愣了愣,但并不打算告訴他。
“什麼都沒有做。”
他擡眼看向張海華,忽然被突發的場面給吓到了,他連忙開口提醒,那人已經快速的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吳協的身影一閃而過,他從上面掉了下來撞到了他們這層,原本就脆弱的木闆承受不住他的突然撞擊又開始快速的斷裂。
伴随着耳邊咔咔嚓嚓的木質斷裂聲,吳協捂住了頭,又感受到了自己往下掉去。
他找到了喇嘛屍體的衣服裡藏着的日記,又發現了他身後的一處機關,剛剛按動機關,整個地面就開始翻轉了起來。
一時間天旋地轉,他掉進了一個甬道裡,那裡有着一個巨大的類似天平的平台,兩邊擺滿了奇怪的暗色金屬圓球,下面是冰冷無底的湖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古怪的圓球就由于重量不稱而朝他襲來。
慌亂之中他躲進了那層另一個的奇怪甬道裡。考究着自己掉落的時間,像這樣的深度他感覺自己早已經在喇嘛廟的地下了。好在甬道是往上的,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力氣又開始往上爬。
然後他又落到了一個機關裡,穿過了另一邊的張海華兩人所在的區域。
‘他娘的!為什麼兩邊都是垂直向下的!’吳協暗罵着,一晚上自由落體了三次,他也是服了自己的倒黴體質。
‘明明并不在鬥裡!’
他的單手護着腦袋,另一隻手去摸藏在衣服裡的筆記。身體很快就落了下去,又是那個圓形的平台,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裡現在是另一邊了。
硬邦邦的圓形金屬球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腰上,另一頭的金屬球又開始從另一邊向他席卷過來。同一個地方被傷害了兩次,吳協的身體直接軟了下來。
他顫顫巍巍的想爬起來,再爆發一次往另一邊的甬道口爬出去卻怎麼也起不來了。
他躺在冰涼的金屬球上,透過平台看向旁邊慢慢溢上來的湖水。
湖水綠油油的,在他的目光裡慢慢的越過一個個堆積起來的金屬圓球。
吳協喘着粗氣,就像個被獅子咬住脖頸的羚羊。他又嘗試着努力撐起來,腰間忽然傳來巨痛又讓他倒了下去。
‘這下是真的玩完了。’吳協感受着逼近的寒氣,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加厚高幫靴。
那真皮質的靴子看起來就特别耐寒。
‘不知道貴不貴。’吳協的頭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他居然開始想着這方面的事情。
那人半蹲的輕輕落地,紅色的鍊條在他的腰間挂着,碰撞在金屬球上的聲音比他落地的聲音還要響亮。
那個身穿着黑色沖鋒衣的身影很快的向他跑來,幾乎是貼着地面就沖了過來。
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吳協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腦袋被磕壞了,以至于五感都産生了幻覺。
隻感覺到了身體一輕,吳協被人卷在胳膊裡,他感受着狂風席卷着自己的臉,看到了下面在暗色裡泛着微弱水波的水面暈了過去。
……
薩迦往那個洞口看去,裡面黑黝黝的。沒有了手電的光亮,他的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幾乎是吳協掉下去的一瞬間,張海華就跳入了這個窟窿裡。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薩迦被獨自丢在了上面。
他朝裡面大喊了幾聲,并沒有回應,隻能聽到細小的水流聲。
“他們,掉到湖裡了嗎?”他看着那個黑暗的地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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