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安自然要跟祁晏解釋,她恨不得将每件事情都說得再清楚不過,隻要她還能說話,這世上就沒有她解釋不了的事情,也就沒有祁晏誤解的時候。
但其實不用祁太安解釋,有的東西祁晏能夠猜到,所以他有點不可置信,輕輕将衣服放了回去,壓抑着翻滾的思緒,“嗯,收起來吧。”
阮言離開了,望隐也回來了,除了養荷花的缸子外,還另外有幾口大的水缸,裡面放了不少可供賞玩的鯉魚,望隐去取了魚食。
他遞給祁晏,祁晏在攤開的掌心上倒了一些,一點一點地灑下去,那些魚兒一見有了吃食,個個遊得歡快,有的甚至跳了起來。
望隐就趴在缸邊看着,他随口感歎了一句:“我聽說雙鯉池還要熱鬧,魚密密麻麻地,都看不完。”
雙鯉池挨着禦花園,在禦花園後面,祁晏有好幾次進宮都是望隐陪着的,祁晏喜歡去雙鯉池,那裡清淨,很多時候隻有他一個人,一來二去,望隐就記住了。
望隐無心之言,祁晏卻是有心呢喃了一句:“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去雙鯉池了。”
祁太安總是悄無聲息地來,未央宮裡的人都已經默認她來不會通報了,祁太安接過祁晏手裡的魚食,也抖落了一點下去,看着争相過來的魚兒,她的臉上也有了笑意,“是,阿晏若是想要去雙鯉池,晚間就能去,那兒打着宮燈,看着比白天更有趣兒。”
一片波光粼粼之中,那些魚兒身上也亮起來,不紮眼,也算是另外的風景。
祁晏仍舊急急地站了起來,缸邊就一把椅子,他原先坐着,祁太安是站着同他說話的。
今日祁太安過來得早,眼見着天還沒黑,晚飯也擺好了。
祁太安習慣性地去攬祁晏的腰,她暧昧不明地提了句:“阿晏的腰盈盈可握。”
都是些什麼話,可祁晏卻明白得很快,這幾日祁太安忙,兩人雖偶有溫存,但祁太安多半是不盡興的。
眼瞧着祁晏的臉越來越紅,祁太安有些探究地問:“阿晏在想些什麼?”
始作俑者,明知故問。
祁晏撇開祁太安的手,先一步在席上落座,祁太安緊随其後。
天暗得越來越遲,夜幕還沒完全降臨,月亮就升起來了,在天幕中,有些寡淡,又有些奪目。
祁太安在席上沒提皇夫正服的事情,隻一味為祁晏布菜,兩人早早吃完,早早坐到了庭院裡曬月亮。
微風拂面,鬧的祁晏的心也癢癢的,他忍不住去碰自己散落的頭發,祁太安卻快人一步,替他捋好。
“是這樣——”祁太安開口了,“我讓他們做了新的皇夫正服,早就做好了,一直放在繡局沒有拿過來。”
祁太安捏了捏祁晏的掌心,“荀塵也問過我很多次了,我到今晨才下定決心,要你同我一起祭祖。”
此前也想過,但祁晏一直被她圈在未央宮裡,未央宮是世外桃源,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可是自她與祁晏心意相通之後,她的心思就出現了變數。
既然祁晏已經與她在一起,她是皇帝,祁晏是皇夫,他們是這世間最最登對的夫妻,讓祁晏顯露于人前有何不可。
祁太安要告訴天下人,祁晏她已經定了,不會改了,是她永永遠遠的皇夫。
但其中不乏忐忑,更多的還是擔心祁晏,祁太安有應付唇舌的本事,可她還是想把祁晏推出來。
他們名正言順,情真意切。
“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也讓荀塵想了另外的法子,總有出路可以走,不至于叫你為難。”
祁太安的手摩挲過祁晏的手指,祁晏微微蜷縮起手指,祁太安一向思慮周全,她不想再瞞了,也不算是瞞,畢竟他是她風風光光親自出皇宮娶回來的。
她隻是想要更多人知道,祁晏是她屬意的夫郎,是這天下的皇夫。
祁晏明白她的心思,也不能不看重這份心思。
祁晏握緊祁太安的手,低聲答了一句:“我是願意的。”
他又補了句,“不管是與你在一起,還是要去祭祖,都是我願意的。”
他這一句,終于讓祁太安七上八下的心靜下來,祁太安直起身子,手放在祁晏的後頸上,将祁晏攬過來,兩人的頭碰在一起,祁太安輕聲道:“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後,你要記住,所以不要退。”
狂風暴雨也罷,祁晏邁出的一步也罷,祁太安所求,隻是祁晏不能往後退。
後頸上是祁太安溫熱的手,前面是祁太安堅定的神色,他在其中,皆是安然。
“好,不退。”
祁晏偷偷在心裡加,死也不退。
他這個人生來執拗,旁人都說他認死理,可是許諾人的怎好輕易改變,更何況,這個人是祁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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