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塘應該不會真給她帶什麼美人,阮塘心裡清楚,祁太安根本不吃這一套。
祁太安與清曉對視一眼,兩人都心照不宣,阮塘還不至于如此堂而皇之地刺殺祁太安。阮塘将箱子打開,從箱子裡面拽出來一個人,阮塘毫不手軟,果真不會憐香惜玉,幾乎是薅着頭發将人往外拉的。
那人發出幾聲痛呼,眼淚很快跟着掉了下來,頭發亂糟糟的,臉倒是幹淨,目光懵懵懂懂,像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但仿佛——
他猛然看見這麼多人,驚慌失措地想要躲回箱子裡。
阮塘看一眼副将,副将将他拉住,他眼淚落了滿臉,攀住副将的手,臉也緊緊貼着,身體還在不斷顫抖,一直喃喃着要回去。
他是個神志不清的人。
“臣在邊境小鎮遇見他,他也不算打眼,但偏偏從身上掉下來一樣東西。”
副将從身上拿出來一樣東西,清曉接過來後遞給了祁太安,是個平安符,雖然有些髒污,但還是能看見原本的花樣。
平安符一般都是由父親親手為自己的孩子縫制,花樣繁多,且大多不一樣,總歸是些吉祥的物事。
可祁太安手裡拿着的這個不同,上面是并蒂蓮,這樣的花樣一般不會出現在平安符上,隻可能出現在男女互通心意的荷包上。
但也有例外。
顧昭然生大皇子的時候,禦花園裡的并蒂蓮恰好開了,并蒂蓮有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之意,且并蒂花開,已經百年不遇,先帝感悟這是福照,果然不久之後,難産的顧昭然平安誕下他和先帝的第一個孩子。
雖是個皇子,先帝也很歡喜,認為這是上天感她和顧昭然的夫妻情誼所給的恩賜,後來更是命令繡工以并蒂蓮花樣縫制大皇子的所有東西。
先帝相信,這會給大皇子和顧昭然乃至于她的整個江山帶來福運。
那一年,不止是皇家得了孩子,謝家的第一個孩子也出生了,正是如今與沈家嫡女在一起的謝嶼闊。
先帝特賜平安符,與皇子的花樣一樣,可見先帝對謝家的器重。
此後雖然民間紛紛效仿,可宮裡的繡工不是民間能夠比得上的,隻要仔細觀察,總能看出來是皇家的東西。
但僅憑一個平安符就斷定眼前的人是謝嶼闊,過于草率,阮塘既然大張旗鼓地将人帶進來,手裡應該已經有了證據。
事情都是由副将去查的,自然也是由她開口,說清楚來龍去脈。
又是一盞茶過去,阮塘勾唇,涼薄地笑起來,“聽聞陛下正因為世家犯難,如此大禮,陛下想來不會頭疼了。”
“沒有這個人,世家也是朕囊中之物,阮将軍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陛下,臣從邊境回來,是想要成親的。”
阮塘要祁新陽,正如祁太安要祁晏一樣,決絕,兇狠,沒有後退的餘地。
不過是個嬌氣的小皇子,本來也沒什麼好惦記的,可那張淚臉在阮塘的心裡揮之不去,就在剛剛,阮塘入城之時,小皇子混在人群裡,偷偷看了阮塘一眼。
小皇子太笨了,風輕輕一吹,他就驚慌失措去捂他的帷帽,那張臉早就露出來了。
這樣愚笨又嬌氣的小皇子,總該讓他知道世間險惡吧。
……
謝嶼闊是割裂沈家與謝家關系的利器,是要給沈謝兩家狠狠一擊的存在,在此之前,絕不能洩露任何風聲,否則隻會功虧一篑。
既然是阮塘送上來的大禮,祁太安自然不會心慈手軟,也沒有必要留着不用,在阮塘面前争這一口錦上添花的氣。
祁太安安排他在長樂宮住下。
青玉亭上,衆人早已落座,隻是在等祁太安和阮塘過來,等到祁太安和阮塘過來之後,這場宴會才能真正開始。
青玉亭上,裡面是熱鬧的燭火,外面是茫茫的月光,絲竹之聲不絕于耳,都是宮裡樂坊最好的樂伎,舞姬月下起舞,翩翩然禦風而去。
祁太安隻喝了一杯酒,但她借着酒意對清曉道:“去接皇夫過來,順便透露給他,朕新收了個美人,還養在長樂宮。”
沒有美人,隻有陛下的套路。
祁太安一早就想到,按照如今的祁晏,不會拒絕出席這樣的宴會,明明早已經注定,可祁太安直到看見祁晏才算了然,眼裡的最後一絲光破滅。
明明這就是她想要的,權力與皇叔都在她手裡,可她還是不滿意,果然是欲壑難填,欲壑難填啊。
祁太安又飲下一杯酒,酒太烈,燒的慌。
祁晏被祁太安拉着手坐到了身邊,他雖然局促不安,卻什麼也沒說,這個位置要接受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祁晏低着頭,心裡不止因為這件事在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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