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姚先前沒注意到這句話,也好奇的看向周謙。
周謙道:“是森傑西和許知州,他們兩個是我眼睜睜看着殺過人剝過頭皮的,然後……他們卻都沒離開獵場,至少到你進來時,還沒離開。”
蘇千裡早就通過她無所不能的ai,得知了信息流這一天賦的使用方式,她并不懷疑周謙的話。
“既然如此,我出去看看。”
在三人詫異的眼神中,蘇千裡如同流線型的魚,鑽出了苔藓形成的屏障,将熱成像眼鏡又帶回了臉上。
那兩個人,蘇千裡都不打算去直接接觸。
那兩人是再明顯不過的積分獵人,不急着離開副本可以理解,但肯定是有點冷血病在身上的。都打算留下來破解怪談核心了,何必先殺人?就為了握住随時可以離開的船票兜個底?
等距離隐藏道具一段距離,不管做什麼都不至于波及那三人組之後,蘇千裡自顧自的往樹林最濃密處走去。
唐枕漠的身形出現,似乎是為了配合山林獵場的氣氛,他穿着維多利亞風格的長風衣,衣擺在混雜了血腥味的風中獵獵作響。
月光映在他臉上,泛出冷白色調,猶如優雅又遊刃有餘的吸血鬼。
“其實,現在最好的選擇是等待,等其他玩家破解副本,或者用死亡來給你探路,但如果你想加入狩獵,那就容我給你提供一些指引吧。”他躬身行了一禮,略微浮誇卻不做作。
蘇千裡倒是不讨厭這突如其來的戲瘾爆發,她将唐枕漠這反常的支持,歸結成他想看戲了。
她可沒忘,這家夥内心鐘愛鮮血飛濺的場景。
她輕笑一聲,催促他快一些。
唐枕漠指引的方向,是一棵高大的樹。
乍一看這棵樹跟其餘樹木沒什麼不同,最多就是粗壯了些,走近卻能發現,樹幹上有很多粗而長的釘子,這些釘子在過去肯定是固定梯子用的,現在梯子沒了,釘子卻頑固的保留下來,承住成年人的體重不成問題。
蘇千裡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
曾經被用作獵場瞭望點的地方,視野果然非常好,帶上夜視儀之後,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在附近互動的活人。
說是附近,其實也是幾百米開外,其中有兩個單獨行動的,一刻不停在移動,速度非常快,移動過程中甚至會偶爾徹底從熱成像儀中消失,不知是用了什麼道具。
還有兩個速度比較慢的,他們似乎是被牧羊犬驅趕的牲畜,強行彙合之後,很快扭打到了一處,不久就分出了勝負,其中一個人影手舞足蹈的,驟然消失,另一個則在地上扭曲着,等爬起來之後緩緩走向遠方,身上的溫度也逐漸變低。
獵犬們有意識的驅趕着玩家們短兵相接,以至于到現在為止,算上她在内,獵場内隻剩下留個活人。
蘇千裡站得高看得遠,很快就從森傑西和許知州的行動軌迹上,推測出他們的搜索規律和盲區,剛想找個方法提醒一下他們,突然間,一股寒涼爬上脊背。
濃厚的惡意自腳下浮現。
她低頭,就見樹幹上,一個頭戴誇張粗糙的枯萎花冠的女人,正擡頭看她。
女人身體内沒有骨骼,因此也沒有肩膀,粗糙的花冠就能将軀幹全部擋住,眼上蒙着一層白色的膜,看起來就像一條即将蛻皮的肉蛇。
隻可惜,她沒有一丁點美女蛇的魅惑美好,隻有怨氣萦繞。
仔細看就能發現,這花冠的主體是荊棘編成的,尖刺卡進肉裡,縫隙之下沒有頭發,露出灰白的顱骨。
就是說,現在為炸了她收藏品這件事道歉來得及嗎?
蘇千裡在樹上站的位置很高,厲鬼則伏在她腳下的樹幹上,她仿佛無路可逃的樣子,從這麼高的地方直接跳下去,很容易就一命嗚呼。
雖然女鬼看起來連骨頭都沒有,可鬼怪的行動力不能以常人來揣度,在她自由落體期間給她一爪子,讓她傷胳膊斷腿,就會讓她失去保命能力,成為俎上魚肉。
但蘇千裡并不慌。
她的直感沒瘋狂示警,唐枕漠也還沒說話。
蘇千裡後退一步,整個人蕩了出去,同時,魔術師一般,兌換處信号彈發射到了天上。
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絢爛的煙花炸開,在獵場裡那兩個活人沒瞎沒聾,肯定會注意到這兒的異狀,也能注意到信号彈指引的方向。
而蘇千裡也沒落地,任由早就挂在樹杈上的勾爪,蕩到了另一棵樹上。
雖然還是有一丁點冒險,因為她在半空中那幾秒鐘,是沒地方借力的,倘若厲鬼追上來,她就隻有一張黃符了。
踩在第二棵樹上之後,蘇千裡利落的從樹枝另一邊落地,解開卡扣之後,轉頭看向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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