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人自讨了個沒趣,低聲罵了幾句什麼,旅店隔音非常差,森傑西一字不落,都聽到了耳朵裡。
他往門上砸了個罐頭瓶子,中年人不敢吭聲了,然後轉頭住了他對面那間屋子。
“就是個慫貨,非要跟别人紮堆才覺着自己安全。”森傑西這樣評價他。
就算副本裡死亡如影随形,但人死為大,森傑西這樣的語氣還是讓人很不舒服,但玩家們怕惹怒他,他就不肯再說了,都保持着沉默。
再晚些時候,森傑西聽到了走廊裡有東西被拖拽的聲音。
“就是那種,抛屍現場的聲音,你們都知道吧,衣服頭發都被血浸濕了,死狗一樣在地上被拖拽着。”
都是老玩家了,一時之間表情精彩紛呈,了然和不堪回首交織。
“這個森傑西,還挺有趣的。”唐枕漠饒有興味的發言。
蘇千裡:“怎麼,變态們的物以類聚惺惺相惜?”
唐枕漠失笑,好脾氣的歪頭:“怎麼會,我跟他不可能是同類,隻有你和我才是。”
蘇千裡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他說的也沒毛病,這遊戲裡就他們兩個苦逼兮兮的bug檢修員。
就聽森傑西繼續道:“我聽到動靜時就感覺不對勁,一轉頭發現門縫裡連點光都不透,全是黑的。雖然這村兒廢了,可旅館裡頭有備用發電機,之前我們第一波入住的時候,就把發電機打開了。
房間裡沒插門卡,沒有電,可走廊裡的公共設施都開着,哪怕拖拽和腳步聲沒辦法激活聲控燈,可安全出口的指示燈總該亮着,門縫有那——麼寬,不可能烏漆嘛黑。
我就感覺,那門外不對勁,分明被什麼東西遮住了。”
這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一口一個自己運氣好,似乎很渾,其實非常心細。
邵禾昨夜跟蘇千裡打聽過民宅的情況,意識到旅館裡也發生了和她差不多的怪事,她聽的全神貫注,下意識追問:“然後呢?”
森傑西一擺手:“然後我就躺回去睡覺了呗,人家不讓看我還硬要看,豈不是找死?反正我的床就挨着窗戶,一旦有危險要破門而入,我就跳窗逃命呗。”
緊接着,森傑西就聽到有房門被拉開的聲音,不出意外就是對面那個中年大叔。
“然後他慘叫了一聲,聲音不大時間也短,就跟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剛要尖叫,就被扼住咽喉,直接掰斷了脖子似的。”
這之後,外頭安靜下來,森傑西知道那中年人遭遇不測,也沒打算去看個究竟,一覺睡到大天亮,又被于堯的叫聲吵醒。
“奇怪啊,他怎麼會打開門呢?”邵禾抱着手臂,越想越是後怕。
倘若她昨夜傻乎乎開了房門,今天恐怕就是另一張被鋪在帳篷上的人皮罩子了。
森傑西一聳肩:“那誰知道。”
還有回應,算是給了邵禾這個年輕姑娘幾分面子,其他人還想再問,他都不耐煩的說不清楚,轉頭就走了。
沒人知道死者為什麼推開門,或許是對自己反制靈異的手段有幾分信心,又或許是和民宅那幾人一樣,是被鬼迷了神智,渾渾噩噩下意識就打開了。
玩家們之中,幾個膽大心善的,已然将那張人皮從帳篷上剝了下來,潑了點油上去燒成灰埋了,也算是簡易的入土為安。
大多數人還是圍在一起,心有餘悸的分析起這次死亡能給出什麼樣的啟發。
信息太少,最後也隻能總結出一個老生常談:好奇害死貓。
别開門,别去看,就能保平安。
于堯在吐了一場之後找了個地方将手洗的都要蛻皮,才臉色灰白的走了回來,正聽到這個話題,唏噓不已道:“沒準鬼怪把人皮罩在我的帳篷上,也是在誘我出去呢!”
倘若他夜裡睡的沒那麼死,聽到了鬼怪将皮縫在他帳篷上的沙沙聲,他醒過來覺着氣悶随便打開門或窗,恐怕就要步那中年人後塵了。
這時,有個叫趙林的年輕男生湊了過來,他紮的帳篷距離兩次出事的距離都很遠,算是這一夜唯一睡的安穩的人,他沒親眼見到那張人皮,沒有緊張感,湊過來提出了一個猜想:“會不會其實這是騷靈現象,鬼魂隻是想将人趕走,來防止咱們逗留在這個靠近塔的危險之地,所以生路就是離開村子,到村外去?”
這話有點天真,可聯想到系統提示中所說,所有失蹤的都是村裡人,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蘇千裡沒忍住,心内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就算生前善良,死後若魂靈無法消散,徘徊日久依舊會被激發出怨氣。
反正将屍體的皮剝下來縫制成罩子,嚴絲合縫的縫在玩家帳篷上,也橫豎看不出一丁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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