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對于這般人物最為悲傷的是什麼?是有了心愛的兒子卻為了安全不能公開其真實身份?還是他明明心系愛子卻隻能用僞裝來探望、不能與之相認?
不,都不是。最為悲傷的是,以上都發生後,他,玉羅刹,大名鼎鼎的江湖人物,竟然,還被他的好大兒給打了。
而且,還是一拳正中鼻子。那忍無可忍之中帶來的駭人力道打得他那是一陣踉跄,鮮血直流,即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也止不住那嘩嘩狂流的鼻血,如同兩道瀑布般噴湧而出,嗖得一下便穿過那層層的霧氣,滑落地面。
驚醒的吹雪心滿意足,躲過的鈞哥心有餘悸,唯一受傷的玉爹痛得面部扭曲。
玉爹很痛,不僅是因為吹雪毫無保留的力道導緻的臉痛,而且發痛的心。
玉爹知道,沒有這層父子的身份,以自己肆意的行事和吹雪正氣十足的三觀,他們兩人或許終會拔劍相向。
那時會是什麼樣子?會是已成長為這世間最為頂尖的高手嗎?玉爹做過很多想象,想過吹雪頂天立地的樣子,想過那飛沙走石的場面,想過他們父子間命運般的生死對決。
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轟轟烈烈的場面沒有,刀光劍影的肅殺也沒有,有的隻是漆黑寂靜的夜和噴湧而出的鼻血。
更為窒息的是,他們的第一次不是在林間不是在荒漠也不是在任何一個比武的地方,而是在吹雪的房間,床上還躺着另一個人的吹雪房間。
天呐,怎會如此?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父子對決。
玉爹爹枯了,玉爹爹枯得渾身都散着低沉的殇,殇得連那一直浮于臉上的霧氣都開始波動。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依舊維持着自己身為魔教教主的人設。隻聽他邪魅一笑,很是随意地放下手,就好像自己手上的不是鮮紅的血而是雪。
“西門吹雪。”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但那是一種冷冷且滿富殺氣的笑,道,“很好,我記住你了。”
啊,好生邪魅而不羁霸道的語氣。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光是那聲音和那看似随意潇灑的身形就足以讓鈞哥帶入了自己記憶中皇叔的身影,被鵝鵝毆打後強撐着受傷的身子卻一臉不屑的倔強身影。
想來,霧下玉爹的臉定是微微眯起危險的眼,翹着一邊的嘴角,笑着的吧。
啊,多麼眼熟的場面,多麼熟悉的姿勢。熟悉得都喚起了鈞哥幼時的記憶,手都開始有點癢癢了呢。
身為當事人的玉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到底引起了一個少年怎樣刻入靈魂的反射,還在努力向他的吹雪維持着邪魅教主的尊嚴。
可能,是試圖轉走吹雪的注意,好掩蓋他半夜溜進吹雪的房間,看人睡覺的變态老爹行為吧。
然而,并沒有什麼用。
吹雪根本不吃這一套。他隻是靜靜地看着玉爹表演,内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困。
說實話他不是很能理解,他煩人的老爹平時就在他面前演戲就罷了,為什麼在這個本該睡覺的時候還要跑來展示身為教主的神秘。
吹雪是知道的,江湖上的玉羅刹是個滿身秘密的人物,這種秘密讓他充滿了魅力。無數人因此敬他、畏他、追随于他。但,這跟吹雪又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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