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稚被綁在角落太陽照不到的地方,細弱的脖子擡起,像隻初生的小鹿,懵懂又脆弱。
可以肆意地被人掌握生死。
兩個男人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胡子拉碴頭發雜亂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流浪漢。
或者說,他們就是住在這裡的流浪漢。
爛尾樓不是個能住人的好地方,沒有窗戶沒有水電什麼也沒有,但好歹有個屋頂,有四面牆,可以遮風擋雨。
對于他們這種沒有房子沒有老婆沒有家人沒有存款什麼都沒有的流浪漢來說,這裡的條件已經算不錯了。
早在小島元太自顧自地将這棟爛尾樓劃為“少年偵探團活動基地”前,就有兩個流浪漢在這裡生活了下來。爛尾樓很大,隻有兩個人根本不需要為“地盤”發愁,于是兩個流浪漢各自選了一層,相安無事地居住着。
“要怪的話,隻能怪你自己。”聽到五條稚說請所有孩子去吃鳗魚飯的時候,兩個流浪漢的腦子裡就被饞蟲控制了。
鳗魚飯啊……上一次吃到鳗魚飯,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
真好啊,細嫩的魚肉塗上鮮甜的照燒醬汁放在小火上滿滿炙烤,油脂滲出在火花下吱哇作響,魚皮被烤得焦脆,皺皺巴巴的泛着油光。用筷子輕輕一夾斷,醬色的魚段就在熱氣中露出雪白魚肉。
鳗魚段剛入口時,是焦脆的,最外層被碳火炙烤出焦香的酥脆,這一口是最濃郁的一口,略甜的醬汁刺激着味蕾,牙齒一咬,咔吱響的清脆響聲比鋼琴聲更加悅耳,細膩的魚肉帶着鳗魚極緻的鮮美,隻是這一口,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沖擊!
——那是一種滿足的幸福!
口水不停地泛濫,嘴巴和牙齒不受控制地開始咀嚼,然而咬到舌頭的疼痛讓男人回到了現實。
什麼鳗魚,什麼照燒汁,都沒有。快樂幸福是他們的,而自己隻有冰冷而殘酷的貧窮。
最開始,他們并沒有綁架的想法,但身體不受控制地尾随着這群孩子,親眼看着一群六七歲的孩子被恭敬地迎進了裝修豪華的高級餐廳,一種名為嫉妒的詛咒就便不受控地誕生了。
“就算在死之前吃到一次鳗魚飯也好啊!”這樣想着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人盯梢一人行動,利索地偷走了一輛加滿油插着鑰匙的摩托車。
抱着幹完這票就去死的兩個男人,像是被幸運女神眷顧般,無比順利地完成了粗糙簡陋的計劃。
“你的錢在哪裡?!老實一點!聽話的話,拿到錢我就把你放了!”隻是想死前再吃一頓鳗魚飯,兩個對生活已經絕望的流浪漢也沒有準備要殺他的意思。
“右邊的褲子口袋。”五條稚老實地說,然後等了一會,問,“叔叔,我可以回家了嗎?”
兩個男人蹲着數錢,沒有理會。
立本雖然也是用信用卡大國,但現金才是最方便的。所以五條悟都會給五條稚塞一大把錢放在身上。
如果是五條稚的“一大把”,他手小,再怎麼抓也隻能抓上一點,但五條悟不僅個子高,手也大,一抓就真的是“一大——把”!
“1……3……8……13……”兩個人分開數,最後和起來一看,竟然有三十三萬兩千八百五十円。
“可惡啊,隻是一個小孩子的零花錢,就比我一個月工資都多了!該死的有錢人!”
流浪漢沒有固定的居所,根本找不到正經工作,就連打零工的資格也沒有。收入來源隻有撿廢品和趴在自動售貨機下面找别人掉下的零錢。
運氣好的時候日收入能有五六百円奢侈點去吃個拉面,運氣不好分文沒有也是常事。
三十三萬円,隻是吃最便宜的500円一份的廉價鳗魚飯,三十三萬夠他們兩人吃三月的鳗魚飯了!吃到吐也沒有關系!
即便是最貴的鳗魚飯,也可以去享受一把了!
“除了鳗魚飯,我還有好多想吃的……”高個流浪漢突然喃喃地說道。
“我也是,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如果能在生日那天吃到一頓懷石料理就好了……”矮個流浪漢憧憬地說,“我還在迹部财團當主管的時候,可是經常去吃懷石料理的。”
兩個預計中“吃一頓鳗魚飯就去死”的男人,尋死的悲觀突然消失了。
他們好像雙生兄弟那樣有了默契,同時開口道:“要不然,我們再幹一票大的吧!”
“喂,小鬼,把你家長的電話和住址給我!”
一個億!一個億就好!有了這一個億,他們就出國開始新生活,拿到這一個億,他們就把這個孩子放了,不會傷他一根毫毛的!
“家長?”五條稚沒怎麼聽過這個詞,隻能找他理解的相近的詞彙,“是家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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