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孩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突然轉過頭來看着他,被人抓包的小孩吓了一大跳,急忙轉過了頭,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弗朗西斯看着小孩像兔子一樣的動作,一雙蔚藍如天空的眸子緩緩地眯了起來,眼底一陣光芒閃動。
十一點半,浩浩蕩蕩的汽車緩緩停在不滿鮮花的教堂門口,等在那裡的羅父羅母見狀急忙走下樓梯,看着打開車門出來的幾人,眼眶微微濕潤。
黑哲率先從車上下來,之後繞到一旁打開車門伸出手,車内的人将手搭在他手上,在對方的攙扶下下了車。
羅衡伸手挽上黑哲的手臂,看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教堂,眼睛被正午的陽光刺得想流眼淚。
身後的孔森和許臣也下了車,旁邊是喬治還有從教堂出來的華森,以及羅父羅母還有其他以前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賓客,記者們駕着車子緊跟其後,在看見擠滿人的教堂後急忙踩下了刹車打開車門上前,手裡的相機記錄着眼前的一切。
兩對新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聲中走進了教堂,一片湧動的人群中,誰也沒注意到被三四個黑衣男子護在中間的兩名男子跟着進了教堂。
所有賓客已經坐定,新人也已經準備就緒,手執聖經,戴着十字架的神父緩緩走上台,看着底下坐着的人群,臉上帶着聖潔柔和的笑,之後轉身看着自己身後站着的兩隊新人,眼神慈祥。
十二點整,教堂的鐘聲悠悠響起,驚起教堂外的一群白鴿,順着正午的微風緩緩地飄向遠方,教堂裡喧鬧的人群随着鐘聲的消散漸漸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已經全部集中在了最前方的那個神聖的高台之上。
“今天我們聚集,”神父的聲音在教堂裡緩緩響起,低沉醇厚,帶着悠悠的聖意,“在上帝和來賓的面前,是為了我身後的兩位新人,黑哲和羅衡,孔森和許臣的神聖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财富,因此,不可随意進入,而要恭敬,嚴肅。”
“在這個神聖的時刻,兩對新人可以結合,如果有任何人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沉默。”
台下最前排的羅父羅母看着台上自家兒子和黑哲緊緊相握的手,同時濕了眼眶。神父的話還在繼續。
“……在這個特别的日子,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我宣布,婚禮正式開始!現在,有請兩對新人站上前來。”
黑哲和孔森分别牽起了身旁人的手,緩緩走到神父面前站定。
羅衡掌心的汗漬被黑哲悄無聲息地擦去,兩人面對面而站,黑哲看着眼前因為緊張而星辰閃動的眼眸,嘴角挽着的笑意從未斷過。
“别緊張。”他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三個字,讀懂他的話的羅衡眼眶微紅,随着神父的話,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孔森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在看到許臣眼底的笑意時也跟着笑了起來,一顆心随着對方的笑仿佛跌進了蜜罐。
神父先轉身看着自己左邊的新人,“黑哲,你是否願意接受羅衡成為你生命中的伴侶,按照上帝的旨意于他同住,與他在聖潔的婚姻中共同生活,并承諾今後始終愛他,至死不渝?”
神父的話音一落,教堂裡一片寂靜,所以人都摒住了呼吸看着台上的兩人,羅母抓住羅父手腕的手不住地用力,黑哲讓人給羅父準備的上好布料的西裝被抓出了幾條褶皺。
“我願意。”低沉磁性的嗓音飽含愛意地在衆人耳邊響起,羅衡看着眼前的男人,含着淚笑了起來。
“羅衡,你是否……”
“我願意。”神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哽咽了聲音的羅衡打斷,他看着眼前的人,笑着開了口,我願意,無論多少次,我都願意。
被打斷的神父沒有一絲生氣,轉過身看着自己右邊的新人,對着兩人問了同樣的話。
帶着笃定與永恒的“我願意”先後響起,神父臉上滑過滿意地笑。
“我宣布,兩對新人現在可以交換戒指。”
台上兩邊一直站着的四個小孩手裡端着一個銀色鋪滿花瓣的圓盤,中央靜靜躺着一個酒紅色的絲絨盒子。黑骁骁一步一步地走到黑哲面前,同身旁的女孩站定,擡起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面前的兩人,茶褐色的眼睛裡光芒閃耀。
黑哲拿過上面的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枚星形設計的戒指,看着羅衡,在對方伸出手的時候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動作緩慢而堅定地為對方戴上。
羅衡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抿着唇拿過另一枚戒指給人帶上,底下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們的動作,在見兩對新人都互相為自己的另一半戴上戒指後,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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