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信她,要不然摔下馬車的時候就不會護着她。杜婆婆就是個普通婦人,做了虧心事根本藏不住,對方腦袋進水才會讓她辦事。
“婆婆别急,我信你。”善水出聲安撫杜婆婆。
杜婆婆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望望撞得四分五裂的車廂和奄奄一息的馬,喃喃自語:“太狠了,太狠了!”
善水神色轉冷,又是馬又是車的,這是生怕她死不了。
“你傷的怎麼樣?怎麼這麼多血!”杜婆婆着急起來,多虧了善水道長護着她,自己隻受了點輕傷,可善水道長的右胳膊血乎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要是傷的厲害,這可怎麼得了,善水道長就靠手藝立身。
“一點皮肉傷,不打緊。”善水心裡有數,她能讓自己毫發無傷,可那樣就太假了,所以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如此才好讓幕後黑手付出更大的代價。
“可否請哪位姑娘行個方便,幫忙派人去順天府報官。”善水擡頭看向那一群和薛甄珠同行的年輕姑娘。
“讓我家下人去報官好了。”立刻有人出來送順水人情,見善水感激看過來,黃衫女子立刻道:“家父乃吏部左侍郎。”
善水在腦海中搜了搜,含笑緻謝:“多謝王姑娘。”多機靈的小姑娘,要是謝家倒了黴,左侍郎可不就有了變尚書的機會。
“我的腳……嗚嗚嗚嗚……我的腳是不是斷了……快點帶我回家,我要請太醫!”薛甄珠哭嚎的聲音時高時低,還不忘百忙中抽空怒視善水,顯然把責任怪到善水身上。
善水一眼都懶得多看,有些人總是蠢到讓人懷疑她出生時是不是拉了什麼東西在娘胎裡。
薛家下人見善水打開藥箱處理傷口,就建議是不是請她先幫幫忙。
薛甄珠勃然大怒:“你想我死嗎?”對方怎麼可能真心救她,說不定就趁機動點手腳害了她,她的醫術邪門的緊,沒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人。
薛家下人不敢再多嘴,急忙将薛甄珠搬上馬車,離開。
善水對來請人的趙太監道:“趙公公也看見了,貧道目下這狀況實在無法為太子妃行針,還趙公公先代貧道向太子妃和太孫告一聲罪。”
差點被驚馬波及的趙太監心有餘悸:“好的好的,善水道長好生養傷。”說罷,趙太監便快馬離去。
善水處理好自己和徐婆婆的傷,坐在原地等順天府的人。
除去與薛甄珠格外交好的跟着一起走了,剩下的姑娘都選擇了留下看熱鬧,畢竟這種熱鬧也不是年年都能遇上。順帶和善水打打交道攀攀交情,如今想請她出一回手不容易,等着她出診的病人都排到半年後了。
大半個時辰後,順天府的馬捕頭到了。向在場衆人了解大概情況之後,馬捕頭過去檢查馬和車。馬的症狀像是吃了民間稱之為馬瘋子的草,吃了這種草的馬會在變得格外暴躁難馴,馬車的一處端看細看有人為切割的痕迹。
馬捕頭擡頭看了看血迹斑駁的善水,再往前一段路邊上就是懸崖,若是馬兒在那裡發作,隻怕是兇多吉少。
馬捕頭詢問善水:“道長近來可有和人結怨?”
“怎麼沒有,我結的怨,也算得上人盡皆知了。”善水笑了笑。
馬捕頭當然也知,不過總得問上一問。
又問了徐婆婆以及在場之人幾個問題,馬捕頭對善水道:“馬車我們得帶走,道長和這位婆婆也需回衙門順天府做個記錄。”
善水自然道好。
這麼大的動靜鬧出來,善水遇險的事立刻傳得沸沸揚揚。人們不約而同地把懷疑的目光投向陸霆和謝允禮。現如今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也有相應的能力。
面對同僚若有若無的打量,陸霆神色自若。是謝允禮幹的,與他何幹,他至多是找了人在謝允禮耳邊煽風點火,決定是謝允禮自己下的,行動也是謝允禮自己安排的,唯一能和他扯上關系的那個叫青陽的小厮也被謝允禮處置掉。可惜那個孽障命大,這樣都隻是輕傷,不然就該是一箭雙雕。
“侯爺,要不要将證據露給順天府?”親随請示。
陸霆擺擺手:“不必多此一舉。”能不能逃不過這一劫就看謝允禮自己的本事,要是他運氣好能逃出生天,就再找機會借來當刀使。
相較于陸霆,謝尚書可就沒這麼鎮定了,聞訊的謝尚書眼皮子狠狠跳了跳,心裡湧出一股不祥預感,可别是那個逆子幹的好事?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謝尚書迅速往家裡趕,進門就問:“大爺人在哪兒?”
謝允禮在書房裡,隻手上雖然拿着書,眼神卻是放空的,他被突然而來的開門聲驚回神,就見面沉如水的謝尚書大步跨進書房,反手重重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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