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樁案件涉及夫人您和您身邊的陶媽媽,還請夫人配合。”
謝夫人心裡一突:“什麼案子,誰遞的狀紙?”
馬捕頭不軟不硬地說:“夫人去了順天府便知。”
碰了個釘子,謝夫人心頭不悅,順天府果然如外界傳言那般,從上到下都油鹽不進。
“哪位是陶媽媽?”馬捕頭目光落在謝夫人身側的陶媽媽身上。
陶媽媽出聲:“老奴便是。”
馬捕頭:“那便請二位随我們走吧,覃大人正等着。”
謝夫人和陶媽媽眉心齊齊一跳,隐隐生出不詳之感。
不祥預感成真。
在順天府的公堂上見到劉郎中那一刻,謝夫人生出果然如此的恍然。她思來想去都隻能想到陸嘉甯這一茬能和順天府聯系上,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它就是發生了。
惴惴不安的劉郎中避過眼,不敢回視謝夫人。
謝夫人一顆心往下沉,隻怕這個不中用的什麼都說了。她将視線移到一旁的善水身上,眯起雙眼打量,換一個場合,她也許都認不出眼前這個骨立形銷的人竟然是昔日那麼張揚驕縱的陸嘉甯。不是說病得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怎麼會好生生立在這,還跑到覃正眼皮底下告狀?
壓下不安,謝夫人驚訝望着善水:“嘉甯你怎麼會在這兒?還有劉郎中,你怎麼也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演技甩了劉郎中一條街,善水一邊在心裡評價一邊憤慨:“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劉郎中都已經招了,之前他說是你命他害我,我還不信,萬萬沒想到真的是你!”
發現善水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謝夫人眼神微變,被關了三年,她倒是長進了,竟然懂得拿劉郎中當幌子把自己摘出來。心念一轉,謝夫人愕然看向跪在地上的劉郎中:“我命你害她?”憤而甩袖,“血口噴人!你有何憑證?”
眼見謝夫人一推六二五,劉郎中顧不上畏懼,擡頭怒視謝夫人:“那是你給我的銀票。”
覃正命人将從劉家取回的銀票遞到謝夫人眼前:“你可認得這張銀票?”
謝夫人心裡一突,像他們這樣的高門大戶,錢莊開具的銀票都會有私人印鑒,且每張銀票都有獨立的密碼以防丢失後被冒領。所以隻要去錢莊一查,便知那張銀票出自她之手,抵賴不得。謝夫人不由懊悔,隻當手到擒來萬無一失的事,壓根就沒想過謹慎,不然豈會直接給銀票。暗道失算的謝夫人定了定神,臉色驟變:“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好心賞你,你居然以此來誣陷我。”一張銀票而言,想以此定她的罪,簡直笑話。
劉郎中不可思議看着謝夫人,沒想到她能如此強詞奪理。
覃正細細觀察謝夫人的神情:“你因何要賞,還是一千兩之巨?”
目光相撞的刹那,謝夫人心跳漏了一拍,本能地轉頭避開,又急忙轉回來看着覃正,斟酌着用詞緩緩道:“劉郎中在我們府上也有十年之久,勞苦功高。且對外人而言,一千兩很多,可對我們謝家而言,拿一千兩籠絡一個好大夫,物超所值,畢竟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隻沒想到,一番好心卻喂出個白眼狼。”
“你胡說!這一千兩分明是你拿來讓我害少夫人,起先我不同意,你就以我家人威脅,我才不得不屈從。若不是你逼我,我和少夫人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何苦要去害她!”劉郎中兩眼恨出血,若不是謝夫人苦苦相逼,他怎麼敢害人,他是治病救人的郎中,卻被逼成為以醫術害人的屠夫。
謝夫人冷聲:“誰知道你為何要害人,又有誰知道你為何要含血噴人?”
劉郎中真想一口血噴在謝夫人臉上:“大人,您可以審問陶媽媽,這張銀票是陶媽媽親手交給我,也是陶媽媽多次代謝夫人傳話草民。陶媽媽是謝夫人心腹,對此事再清楚不過。”劉郎中也知道謝夫人貴為二品夫人輕易動不得,所以咬住陶媽媽。
謝夫人神情微微一僵,慢慢又放松下來,俨然問心無愧的模樣。
被點名的陶媽媽本能地眼皮子一跳,穩穩心神反駁:“胡說八道!銀票是老奴親手給她不假,卻從未向他傳過那樣的話。你個喪了良心的到底是收了誰的好處在這裡污蔑我家夫人。”說話間,陶媽媽還看了看善水,大有就是善水收買了劉郎中的意思。
早醞釀好情緒就等着表演的善水悲聲:“少在這裡賊喊捉賊,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們抵賴。枉你整日裡吃齋念佛,佛祖知道你這般心狠手辣嗎。怕我有朝一日把你們謝家的醜事抖出去就想殺人滅口,你好狠毒!”
醜事兩字一出,堂上好些人眼睛唰得亮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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