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管有多難,在你眼裡都不是不能解決的。”就像鹿丸一樣,哪怕是面對高出己方實力一大截處于劣勢,他們也能生生辟出一條路來。
仔細想想,臨冬幾乎從不麻煩别人做什麼,倒是大家有什麼難題,修煉遇到瓶頸也好,有煩惱需要傾訴也好,總是下意識地去依賴她。
井野才發現一直以來她都很少把她當做同齡人來看待——明明臨冬的月份比自己的還要遲,卻總是充當着那個被依靠的、本該是年長者的角色。
或許也恰是得益于此,身為同性的井野那小小的嫉妒心沒有發展為燎原大火,隻是偶爾的偶爾,心裡會冒着檸檬水味的氣泡想:上天若真是公平的話,她既已擁有了那麼得天獨厚的一切,總得從她那裡拿走些什麼代價才對。
可當井野真的發現了她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卻又遲疑地不忍了,“跟那篇論文有關嗎?”
井野從來都不笨,臨冬那麼突然地發表《論近親結婚的三大危害》,雖然按她本人的說法那隻是個人臆斷,但結合那些符合事實的數據,對于為了保護家族秘術和血繼結界不外流而将選擇族内通婚變成主流的家族來說,無異于是青天白日裡砸進來的一記悶雷。
看似無聲無息,實則地動山搖。
她躲在窗外死死咬住自己握成拳的手不敢發出聲響,聽到長老們一邊嗤之以鼻氣到手抖恨恨地說着荒唐,卻又不得不因為那些過于慘淡的死亡率和短命性而心驚。
臨冬歪過頭來,“完成一篇論文要很久,那是很早前胡亂寫的了。”
“可你最近才發表它。”她不是丁次,沒有那麼容易被轉移掉注意力。
“井野,我不喜歡騙人。”臨冬歎了口氣,“如果你一定要問的話,我的回答是——是。”
她輕松地用那種“已經過去了”的釋然的語氣,讪讪一笑,“差一點就被包辦婚姻了呢。”
井野呼吸一窒,這對女孩子而言是多麼多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用這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
她有些急了,眼角泛起紅絲,抓住臨冬肩膀的手用力到在顫抖,“那你應該告訴我,告訴我們才對…”而不是裝作若無其事,還容許自己去找她傾訴那些小情小愛的煩惱,去無理取鬧地拉着她陪自己逛街給自己送母親什麼生日禮物出意見。
就算,就算他們真的幫不了她什麼,至少可以陪着她一起罵人、一起生氣一起發洩。
“已經沒關系了井野。”臨冬出聲,打斷了她那不明所以的委屈,“已經解決了。”
“你總是這樣…”井野喉嚨一哽。
她扯出一點難看的笑,“你總是什麼事情都不說,總是什麼問題都自己扛…”
如果不是鹿丸把那篇很快就被撤回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論文私自留了一份下來被她無意間發現,她或許還會如往常那樣,高高興興地祝賀他們搬家,毫無負擔地煩着她、仗着她脾氣好八卦她最近有沒有感情動向。甚至可能會出于“好心”為了讓臨冬和雛田修複姐妹關系而擅自把雛田帶來今日的喬遷會。
這麼多年來,井野對臨冬唯一的微詞就是她那對雛田絕不改變的冷淡。
她多過分啊。井野慚愧到無地自容。
那麼自以為是的無數次拉上雛田闖現在她面前,那麼輕描淡寫地勸臨冬:不要那麼小氣嘛,雛田也沒有做錯什麼啊。
“臨冬……你是不是…”
井野忽然問不出口。
…是不是不夠信任我們
…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敢為你去做什麼
…是不是不願意我們走近你的世界
井野把臉埋進她的脖頸處,她無聲無息哭得慘烈,像是為不敢哭的誰而哭的,攢着幾個人的份,眼淚決堤般地弄濕了她的衣服,咬着牙不敢讓房間外面的人聽到,把所有的嗚咽都死死吞回去。
…是不是我們對你而言,其實也并沒有那麼重要。
她被人攬在柔軟的懷裡,臨冬用手心慢慢地,耐心地,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背上輕輕拍着,像極了哄小孩的力道。
向來哄人滿分的臨冬也有苦惱的時候,她給不了她什麼承諾,思來想去最後也隻是說,“拜托給你的那盆金琥花期還沒過,可以幫我好好照顧它嗎?我很想再看一次花開。”
第20章日向甯次
比起上忍的藍底綠馬甲制服,他其實更習慣穿那身白色的改良式交領和服。
刀尖舔血的忍者其實本不該這麼執着于皮相和這些身外之物,忍者制服雖然确實很醜,但配色和設計都有着絕對的實用性考量。
隻是那身衣服是臨冬送的生辰禮。她纖細的手指捏着領口稍微用力幫他将内折的衣料捋好,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光真好,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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