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打起來難得會發了狠,招招毒辣——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在他的攻勢下慢慢才被逼出了“不戰即死”的認真。
大蛇丸給他提供的訓練對象大都是實驗失敗品淪為角鬥場的一員,有着符咒的加持和經過改造的身體,确實很強大,雖然很多時候那種爆發是有次數限制的,以燃燒為數不多的壽命作為能量,隻是大蛇丸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可是那些人隻憑訓練出來的野獸本能作戰,被怨憤沖昏了頭腦,他還需要那種會根據環境冷靜思考轉換局勢,甚至是利用蠱惑的言語、神情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來迷惑、刺傷他弱點的對手。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了那個男人,可也無法否認,他在面對他的時候并不能保持冷靜。
不僅是身體上,他的心也需要磨練,受的傷不斷潰爛後結出硬痂厚繭,早晚有一天,不會再從外界感知到疼痛。
而他向來對自己夠狠。
日向臨冬是塊很好的磨刀石。這是大蛇丸的評價。
他的一切都在大蛇丸的監控之下,尤其是初入蛇窟,他的力量不足根基不深的時候,佐助根本就沒想過會瞞過他,也沒有心思去瞞着——被發現了又怎麼樣,大蛇丸對他這個容器有着近乎完美的耐心和容忍,左不過會殺了她而已。
隻是大蛇丸似乎默許了他這種偶爾會跟木葉村的人約在某處進行死生不論的決鬥行為。
“日向臨冬……”大蛇丸沙啞的嗓音像是毒蛇吐腥的嘶嘶聲,在冷暗的壁洞裡回響。已經命不久矣的獵物無法引起毒蛇的興趣,金黃的豎瞳懶得多留一片眼神,“真可惜,是個分家。”
那是離村後的第一年的事情。
他第一次偶遇日向臨冬,或許那不能算偶遇,雖然不知是誰做了多餘的事情使火影沒有給他打上叛忍的烙印,但他的名字明晃晃寫在木葉需要追捕回來的名冊上,所以那些人在結束任務返村途中意外發現了線索追着過來抓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的果斷出手搶到了跟他對戰的權利,其餘帶着木葉護額的人則被大蛇丸派來跟着他的手下纏住。
他們打了一架。天昏地暗的。大腦尖銳地叫嚣着不知名的興奮,沖散了理智,以至于後來他都沒能完全回憶起那場決鬥的細節來複盤。
尚且不能完全掌握的符咒褪去後,皮膚上還殘留着火辣的印記。
夜幕星垂。
他和她,兩個人,一個單膝半跪,一個扶壁咬牙,喘着粗氣的聲音滾在深夜的山谷裡燙出了熱意。
有了臨冬作為參照,佐助為自己原以為還不錯的進展感到惱怒——他明明是舍棄了一切來追逐實力,卻無法輕而易舉将她殺死,這隻能說明那還不夠,如果要殺了鼬,還遠遠不夠。
空曠的山谷碎石零落,土地上被劈開了醜陋的疤痕,又像是被生生剝開皮膚暴露出來的心髒血管,水遁留下的痕迹是汩汩湧動的鮮血。風在狹深的裂口橫沖直撞,從地底深處傳來最隐秘的、透着暢快的呼吸聲。
她突然輕聲笑了一下,突兀地像是盛開在幽暗縫隙裡的一朵花。
聲音大了起來,似淩淩脆脆的風鈴聲被風吹動叮叮當當連成了片。
撐在地面上的刀軟了力氣,她跌坐在地,卸掉了敵對時的警惕。
這種面對敵人還敢松懈的态度,在佐助眼中這是愚蠢至極,難道還在妄想着他會顧及所謂的“友誼”嗎——就算是鳴人,此刻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手軟的。
他的手掐在她的脖間。
她一時不防岔了氣,因為窒息感呼吸變得緊促,嘴角卻還是笑着的,“這樣不就沒意思了嗎?”
不是真刀實幹赢的,而是在對方已經沒有戰意的時候出手偷襲,這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吧。畢竟你殺人不是為了殺人,隻是想要變強而已。
因為這個動作,他們兩個的臉湊得很近,她的眼瞳明明是月白色的,佐助卻從裡面看到了濃郁的瘋狂,粘稠而陰暗。
或許這一切并不是沒有預示的。
他離村的那晚,在那個圓湖邊碰見了臨冬。
兒時他們的約架比試都是定在那裡。
“你是來攔我的嗎?”她跟鹿丸是一類人,有時會出其不意地提前猜準很多東西,仿佛多智近妖。
“不。”晚風吹起她頰邊的碎發,“我隻是在想,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等到什麼人——隻是試試而已。”
她的話仿佛是最直白的刀,将他無意識的行為所代表着的内心的軟弱剖了出來——他竟然還會對這個村子,這裡的人,殘存着什麼眷顧嗎。
“如果我是你,我應該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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