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下的幾滴血灼熱地像發澀的淚,落在傷口上,疼得她顫了一下。
“不要亂動。”
時間在那一瞬被暫停了。
臨冬的聲音氣若遊絲,但她還俯首歪靠在我愛羅的脖頸間,那離耳邊太近了,所以那聲音的力道重重地砸開了砂之铠。
“疼。”
堅硬如萬年寒冰的盔甲被消融,混沌的瞳孔掙紮地透出原本天空的翡碧色,牢牢攀粘上右臉的半幅猙獰面具裂開一道細縫,像是在深淵中吸食黑暗存活下來的東西,被日光照到就土崩瓦解。
山中訪看到,那條右臂慢慢地褪露出冷白色的肌膚,與左手一起,跟她血肉模糊的脊背隔着一點距離,虛攬成環。
沒有了砂子的遮擋,明明白白暴露在陽光下,于是那更像一個真正意義的擁抱。
作者有話說:
不知天高地厚立xx章内可以完結的flag是我的錯,大家就當無事發生過
第13章我愛羅
豺狼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時會背對背緊緊靠在一起,溫度通過觸碰的皮膚傳遞,連心髒跳動的弧度詭異地都變成默契的一緻,隻是一旦包圍他們的威脅結束了,它們沾血的獠牙和利爪又會第一時間撕咬撲向對方的咽喉。
原本是敵人暫時成為戰友之間搭構成的所謂“聯盟”本來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
作為擁有通心之術的山中一族,因為嘴笨和詞彙量匮乏而無法準确描述出當時的場面,但這對山中訪而言并不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他将自己記憶中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模糊的畫面,原原本本傳遞到了他們的腦中。
這個由不算很久前還在刀刃相對的兩個忍村的人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就像原本就是兩塊方圓不相嵌卻硬要強行鑲接在一起的碎片,隻剩下藕絲般黏連在切口的一點考慮還尚且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
在目前等待兩村救援隊伍抵達前負責災後救助的這段日子裡,木葉和砂隐的人泾渭分明,在經曆了“自己人差點被對方尾獸化殺掉”後,那點并肩由“死裡逃生”境況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轟然崩塌。
不管是刻意分開暫住在一頭一尾的驿站房間,還是盡可能地避免雙方人馬見面——這對要求耳聽八方的忍者而言并不是什麼難事,都證明了這一點。
作為直面我愛羅半尾獸化暴走狀态的山中訪,他心裡關于對方的忌憚是最為深刻的,很多事情親身經曆和像看影劇那樣看到,對心靈的震撼程度上還是無法相提并論。
他實在沒忍住,提出為什麼不能就地散夥的疑問。
但被帶隊的人訓斥了,毫不意外的。
——因為木葉和砂隐現在還是同盟。
這個單薄地就如同那頁簽着協議的紙一樣的關系或許明天就會變,或許是後天,也可能是幾年。
但隻要這個關系還維持着,他們就不能做出這種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反咬成“撕毀協議”的舉動。
“可是……”山中訪握緊了拳,“他差點就殺了臨冬。”
兒時親曆九尾之夜失去父親的記憶被輕而易舉地喚醒,山中的手太過用力,在微微顫抖,“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一尾!”
被尾獸操控,被惡意侵蝕,變成敵我不分、嗜血殘暴的野獸,那樣的人,還能算人嗎。
山中訪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也知道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也隻不過是近乎發洩一般的無理取鬧。甩開同伴伸出的安慰他的手,身體撞上牆壁,方才因憤怒聳起的肩脊無法承受住那樣的重量,無能為力地坍塌下來,太久沒有清洗維護的牆面上塗着一層棕黃色的灰,被他緩緩滑落的後背蹭出一道參差的痕迹,刺眼地像是一道凝視着深淵的裂縫。
那是怪物。
他的眼被垂落的碎發擋住,喃喃道,“怪物。”
.
臨冬的上半身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得像個木乃伊,這個打扮有點像二代土影的狂熱粉,趴在硬邦邦隻鋪了一層被子的地上,身上蓋了一件備用的交領和式外套。
如果要說這次情報有誤導緻人數不夠的行動最大的慶幸是什麼,那一定是五代目往僅有四個名額需要精打細算的隊伍裡面塞了一個通常作為後勤保障而不是上前線的醫療忍者,這種VIP級的待遇可是少有的。應該還是托了我愛羅的福,畢竟對方可是代理風影,木葉既然在他身上壓了這麼多籌碼,那麼保證對方的生命安全也變成了和自身利益相關的事情。
雖然說她也會一點基礎的醫療忍術,但對于自己看不到夠不着的傷處,她也無能為力,其實“醫者不自醫”更主要還是因為人在疼痛狀态中很難集中精力給自己療傷,畢竟治療本就是個精細到極緻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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