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一行人裡隻有臨冬會主動地去找我愛羅說話——并不是用那種小心翼翼到近似警惕的态度,所以大家默契地形成了一種沒有宣之于口的共識。分頭行動的時候還沒等身為隊長的我愛羅分組下指令,他們下意識稍微拉開的距離,以及剛好留出臨冬和我愛羅站在類似于對面的站位實際上是默認了在這種兩兩成組的情況下他們兩個會自動搭檔成隊,都導緻了我愛羅在下決定的時候受到了影響。
他本想将臨冬分去救援組,不是不相信她的實力,而是他覺得她在取得陌生人的信任和好感這方面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
隻是她的刀已經出鞘半寸了。
于是他将砂子凝成一個圓盤,浮在她的腳下,托住她,“要上了。”
大蛇丸上輩子大概率跟砂隐村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不出意外可能跟木葉也有。
兩年前他刺殺四代風影襲擊木葉導緻砂隐村陷入目前如此尴尬而困難的局面,而現在,他建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交界處的秘密研究所發生内部叛變,那些被關在電擊牢籠中的人,不,那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黑色的咒紋爬滿皮膚像是什麼古老刑罰中的俘虜烙印,積壓了多年的被當做小白鼠關起來做實驗的怨氣在重見天日的時候,因為瞬間吸食了過度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報複性瘋漲起來。
砂子像是從地面倒挂而上的瀑布,洶湧翻滾出浪花,居高臨下,有着吞沒一切的氣勢。
所謂的有了軟肋就會有破綻大概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比起随心所欲肆無忌憚地破壞,花費心思去拯救一個個弱小的人還要斟酌使用自己的力量以免波及無辜明顯要困難無數倍。
就像擁有着飛雷神之術的二代火影會為了掩護其他人離開而心知肚明地走進其餘四村的聯合絞首之術甯死不退、有着雷遁之铠的三代雷影會以一己之力單挑萬名忍者守住戰線最終力竭而死,堅守着防線一步不能退,不能讓攻擊越過身後一步、傷到一人本就是對自身戰力最大的削弱。
我愛羅看着面前異化成獸形勉強分辨出一點殘留着原本五官痕迹的“人”,他們比生長了近百年的樹木更高大,一大片一大片烏黑的陰影泱泱湯湯地塗黑了綠葉。
在緊張的戰勢中,他在判斷攻勢、思考對錯、計算查克拉還可以維持這道以砂為築的高牆防線多久以給其他隊友争取救援轉移村民的機會之餘,竟還能分出一點心思去想:我以前在他們眼裡也是這樣的嗎——猙獰着獠牙,唾涎循着暗黃的齒尖滴下,眼神陰鸷,爬滿蛛網紋路的血絲,饑渴地仿佛被關在地獄裡千年萬年的惡鬼,急需撕碎生啖掉新鮮的血肉來填飽肚子,好像那樣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不過這樣細小的念頭沒能在他的腦中停留多久,堪堪形成還未來得及仔細回憶和思考,很快被殊死搏鬥的神經高度緊繃沖散了。
“麻煩大了。”臨冬退到他身邊,眉頭微微蹙起。
她平時在作戰中很少會開白眼,用她被别人咬着牙吐槽為是“拉仇恨”發言的話來說就是:白眼這種血繼結界又沒什麼用。可是她的語氣太過真摯,就好像被全忍界觊觎的三大瞳術之一的白眼真的隻是雙長得比較有區分度還會惹來麻煩的眼睛而已。
而此時她眼周的筋脈凸起,像是蜿蜒浮動的根根葉脈,葉子的中心盛着光澤圓潤的白珠,“他們想自爆。”
他們大概也知道沒有藥物維持的話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既然如此,不如拉人陪葬,就當作是這麼多年被操控的日子裡自己唯一可以決定的事情。更何況,早就扭曲的心理在咒印的催化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大量突然從經脈中擠壓出來的查克拉急劇地從四肢湧向已經膨脹變異的心髒,那心髒像被過量打氣的氣球,将表層皮肉撐地幾乎透明,極速跳動着,外面裹着的原本用來保護心髒的胸骨已經岌岌可危。
我愛羅操控着砂子擋掉另一波攻擊,喘息之隙問:“波及範圍?”
火光以及卷起的熱浪席卷掉一切樹木,林中的鼹鼠從洞中鑽出來豎起耳朵聽到大地的顫抖瘋狂奔跑卻被輕而易舉地追上、碾碎,以此處為中心,土地變得焦枯、幹裂、荒蕪,人類的慘叫聲隻來得及短促地發出一個音就被盡數吞沒。
這樣的景象在眼中被計算勾畫出來,臨冬閉了下眼,張開,“方圓至少五公裡。”是快要接近尾獸的攻擊效果。
——來不及。
不管是大腦的第一判斷,還是在這堵為了阻擋他們前進而由于拉得太長太寬而不夠堅實的砂牆後面的木葉山中一族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都在強調着這樣的一個事實——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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