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爾會換上深藍色的羽織,還有護額。
在日差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的偶爾,他會在無意識散步經過那間屋子時見到臨冬。
她還沒有被刻上咒印,額間一片白淨光滑,帶着與這個家族格格不入的朝氣,像隻歡快的小雀,驚喜着飛起來撲向他,仰起臉來,“爸爸。”
日足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捏雪球的天賦還算不錯,幾次練習後已經可以成型了。
“哇,好厲害。”她眼睛亮晶晶的這麼說。
日足記得,日差叫她名字的時候會把尾音放得很輕,或許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心軟總是不太容易克制地住,所以在将隐秘藏起來的時候露出一點小端倪。
“臨冬。”他的尾音旋繞着撫過樹梢,輕飄飄地躺在雲端。
可能是雪後的暖陽太輕柔了,曬地人醉醺醺的。他本來想問,像一個普通父親都會問的那樣,問她,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卻在指尖将将觸及她眉梢時被她淺色的白瞳驟然驚醒。
——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爸爸?”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毛茸茸的,像小雛鳥攤開朝上長着絨羽的圓圓肚皮,“沒事。”
他後來還是會偶爾穿上藍色的衣服,連妻子都訝異于他喜歡墨綠的衣物那麼多年的單調審美還有改進的一天。其實日足并不喜歡綠色,是因為這是宗家家主正裝的和服顔色,這麼多年以來,他隻是習慣了。
隻是臨冬已經不會再認錯人了。
日差已經很多年不曾叫過他大哥了。
最後一次便是在決絕代他去死前。
“我依舊恨你。”日差一拳擊穴将他打翻在地。
人的身體就像一張袋子,薄薄的皮膚裡裹着重要的肌肉、血管和器官。
一旦破了道口子,裡面的東西就會争先恐後地湧出來。
日足感覺自己的血正在汩汩流開來,循着幹燥的地闆彙成暗紅的圓泊,然後是破碎的肉沫,在一聲聲的咳嗽中被攪得更碎,再然後是心髒裡的某種東西,牽扯着全身的血管,顫抖着,撕裂着,幾欲從他張開的喉嚨裡嘔出來。
但實際上,他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但我想作為你的弟弟,為你而死,而不是分家為了宗家而死。”
日差回了頭,與早已經被遺忘的那副面容重疊交錯,嘴角揚起,“大哥。”
回憶呼嘯着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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