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交待梁山泊幾句後策馬而歸。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說得再好聽再冠冕堂皇,實則抱着的不過是最為消極的逃避想法。歎了口氣,拜托學監帶我去祝應台寝房、打算先幫他添置整理好一應物事。
推門而入。
我關上門,問學監能不能換房。學監搖搖頭說恰好陳元同寝念完短學回家,其他再要房間沒有兩人的。我深吸口氣再度推門,對上麻球臉糅雜了驚愕憤怒躲閃的視線,掃過一屋子雜亂,絕望地從齒間擠出一句話:“我與祝應台對調。”
“行,我幫你登記。”
“多,謝。”
學監離開了。我倚在門框痛心疾首道:“陳元是吧?看看你這屋還像人住的嗎?”
“關你雞巴事?”
“哈?”我按按手指活動了下肩骨,“吃什麼長大的,嘴巴這麼臭?”
長得醜就算了,心不能美點嗎?看着令人心煩。陳元見我走近,唰一下蹲到窗台:“你他媽幹嘛?”
“沒幹嘛。”我兩指夾起地上一件皺巴巴的衣物、甩到他榻上,“理理吧你。”
和梁山泊處久了,仿佛我的脾氣也好起來,這樣了都沒發火呢!我略略驕傲了下,繼續彎腰撿起一件外袍。
“肏你娘,”陳元往後縮了縮,惡狠狠道,“死斷袖别他媽碰老子東西。惡心!”
“操……?”衣物落地,我過于震驚導緻下意識就揮出一拳,“誰說我斷袖?”
陳元嗷了一聲,推開窗就要往外跳,被我拎着領口掼到地上:“說清楚。誰他娘的斷袖?”
“就你!你和那姓梁的孫子!當别人都不知道麼?呸!”陳元兩手使勁掰着我踩在他脖子上的泥靴,黝黑面上發了紅,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看向我的眼神卻極度輕蔑又下流,“老子道馬家子為何連書童都不帶,原是方便了你偷肏男人屁眼。梁山泊那小白臉滋味如何,他是個娼呢,還是專被你一人肏的男寵,嗯?”
我耐心等他說完這句話,腳下一點點加了力道。清晨出書院接人時夜霜未化,趕路途中髒了新靴,此刻泥土混着草葉通通被我蹭到麻餅臉下巴。待對方發出嗬嗬聲,我輕擡靴子,尖頭處在他側臉磨了磨:“亂世買人一命,不貴。但我不如使那錢去吃喝玩樂。我說他并非斷袖想必你不願信。真苦惱啊,打又打不服——”
麻餅臉猛喘口氣:“這裡是書院!”
“哦。”我将靴子挪開,退後幾步倚門道,“可惜了,這裡是大晉。”往北去不還是一片屍山血海,他以為書院的鳥語花香又算什麼呢?
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威脅到這個地步但凡麻餅臉有腦子就該知道所謂書院并不能成為他的庇護、妄論他惡行的庇護。
可是,今天打赢一個陳元,明天呢……?若使人知曉我和梁山泊間的情意,他們隻會擠眉弄眼猥瑣議論梁山泊是否為我心愛的男寵。就因為我是上虞馬家,而他隻是普通書生。這樣一來,他要如何通過本就苛刻寒門的九品官人法出人頭地?他讀的那麼多書又有何意義?别人又如何能見他開展襟袍?
我不會搞斷袖。
這個想法,在我喜歡祝應台時就浮現過。隻不過書院太過與世隔絕,日日與他相對又太過美好,麻痹了我對現實的嗅覺。
我不會搞斷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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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監是清末概念。
梁祝傳說大多不負責,衣服亂穿書院制度亂來,甚至說梁山伯考上秀才都有,然而魏晉是九品中正制。雖然魏晉對斷袖很寬容,可基本默認下位者是上位者的男寵。一個流行男扮女、女扮男的時代,其實大家也不會在意倆男的戀愛,畢竟可能自己明天就會死,所以得先保證今天爽了、誰還管别人啊。
文中因為需求有過改動,這裡大概标注一下傳說中的地名:會稽山陰梁山伯,會稽上虞祝英台,會稽餘姚馬文才。也有說馬佛念字文才,是梁朝陳慶之的參将。
對不起我又因為自己太菜而emo了,水了一章大家随便看看真的對不起。
第10章
梁山泊知道我擅作主張搬出去了挺不高興的。
我總不能說怕祝應台受陳元欺負吧,隻好避開矛盾撿着好聽話哄他笑(雖然一般來說他生氣時候笑得都比平常燦爛)。哄的時候倒沒想太多,大抵僅僅不願見他郁郁不樂。
末了我左右一看沒啥人,抱住梁山泊親了一口。他推開我終于抿平唇角顯露原本怒氣,我又觍臉啄了幾下。我倆站在樹下,梁山泊背靠寝房紗窗仰起頭與我接了一個很深的吻。
“溫才,我——”
笃笃笃。祝應台敲了敲窗棂,道:“你們知道書院窗門不太隔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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