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野沒話說了,聽他簡單把幾個案子描述了一下,沒記進腦子裡去——沒了簡雲閑,他似乎成了一個連思考的不會的廢物了。
“明天早上我直接去你說的那個現場看看吧。”易鶴野下意識問道,“我一個人嗎?”
“你難道想要搭檔嗎?”周文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我以為你很讨厭和别人合作……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就讓組織給你安排一個……”
易鶴野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孤狼形象,隻不過是被簡雲閑慣壞了。
他趕忙打斷:“不用了,我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
簡雲閑之外的搭檔……那還是算了。
一直回到家中,易鶴野還在因為這件事情莫名不爽。尤其是他想到簡雲閑臨走前交代好了一切,卻唯獨什麼都沒跟他說,就更不爽了。
這樣的不爽,已經折磨了他接近半個月了,他懷疑自己的傷口愈合得這麼慢,也都是這家夥害的——
可惡的簡雲閑。
正當他在腦海裡把簡雲閑,千刀萬剮、片成羊肉卷兒、串成羊肉串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發現視野所及處隻能看見一小坨白色的玩意兒——很顯然,門外這家夥不是個人。
他謹慎地拿起槍,小心翼翼打開門。
推開門的時候,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響還沒有停止,易鶴野第一時間把槍口對準了門外。
下一秒,他就看見一坨肥肥的大白羊,神情惶惑的盯着他的槍口看。方才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應當就是它在努力扒拉門鈴。
“小雲朵?”易鶴野有些驚喜地彎下腰,恨不得直接抱起這隻雪白的小肥豬,“你怎麼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開門!爸比的好大兒來啦!
第85章編号085
小雲朵看到易鶴野,遠不及他那般驚喜,隻是睜着兩隻黑豆子眼,十分警覺地盯着他、後背緊緊貼着牆,白花花的肉都快溢進牆縫裡。
易鶴野這才想起來,自己手裡的槍還沒有收好。
他趕忙把槍揣進了口袋,把小雲朵請進了家。
看易鶴野把東西收好,小雲朵的戒心也慢慢松懈了。
它探頭探腦往屋裡瞅了幾眼,直到易鶴野拿出他家為數不多的綠植作為誘惑,它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咽了口口水,一副英雄赴死般的姿态踏進了家門。
易鶴野就那一小盆多肉,還八百多年沒澆過水了,皺巴得像塊活化石。
好在小雲朵不挑嘴,一進門就放下心中芥蒂,把腦袋埋進小花盆裡準備埋頭苦幹——結果一口就把一整棵吞掉了。
易鶴野看着小雲朵饑不擇食的樣子,心疼地拍了拍他波濤洶湧的白肚皮,違心道:“你爹好久沒管你了吧?瞧給孩子瘦的,渾身上下都沒幾斤肉了。”
小雲朵被戳中傷心事,頓時眼淚汪汪,差點兒哭成個三百斤的瘦子。
易鶴野看他這副樣子,也瞬間悲從中來,摟住它的羊腦袋恨不得跟他一起抱頭痛哭。
原本暗流湧動、帶着些許互看不順眼的倆家夥,在此刻忽然間冰釋前嫌,宛如一對被渣男抛棄的母子,在悲慘人生中抱團取暖。
等小雲朵在易鶴野懷裡哭夠了,它拿易鶴野的上衣擦了擦眼淚,終于重振旗鼓,“咚”的一聲跳到了地上:“咩~”
“你有東西要給我?”易鶴野驚悚地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好像也能聽懂羊語了。
小雲朵點點頭,一屁股墩兒坐到地上,然後翹起後蹄,像個撓癢的狗一般,艱難地在那層羊毛上撓了一下。
羊毛裡“咻”地飛出五根奶粉條,穩穩落在了易鶴野的手裡。
易鶴野怔怔地看着這五根奶粉條——還是他最愛的A區特供款,如果這是簡雲閑對自己不辭而别的道歉禮,易鶴野覺得還是勉強可以原諒的。
他轉頭盯着努力翹着蹄子的小雲朵,腦補出它身上戳着幾根奶粉妪嘻條、像個大胖白刺猬似的樣子,情不自禁笑起來,接着轉身,小心翼翼把奶粉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裡。
小雲朵又翻過身,艱難地用小蹄子在胸前羊毛摞出來的口袋裡掏了半天,終于笨兮兮地掏出來一張小紙片兒。
現如今,小紙條這種東西幾乎已經滅絕了,易鶴野捏着這張薄薄的紙,看着上面清秀好看的字體,一絲别樣的感情湧上心頭。
“親愛的獵人先生: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小雲朵應該已經找到你了。請原諒我因緊急事務不辭而别,這五條奶粉是我的賠禮,這段時間在照顧好自己的同時,還請麻煩你收留一下小雲朵,孩子貪吃飯量大,生活費它自己會定時打在你的賬上,基本生活自理應該可以搞定。歸期未定,期待能再次與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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