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野偏頭躲過她的射擊,甚至遊刃有餘地低頭編輯起短信,把搜集到的情報盡快彙報給了上級。
陳沐被他的裝逼行為氣得快哭了,幹脆連瞄準都不做,對着易鶴野的方向亂打一氣。
易鶴野一邊躲着子彈,一邊觀察着身後的巨人——
那東西是個廢棄零件臨時湊起來的巨大戰甲,大約三層樓高,轟轟隆隆拔地而起,整整遮住了半邊天,像是一塊随時随地會傾倒過來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但同樣,它的速度很慢,無論是攻擊的前搖還是整個行為動作,因此搞定它對于易鶴野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
不一會兒,耳麥裡傳來了指揮中心的指令:“經快速排查,陳桑在兩年内多筆巨額支出,支出的對象均為已注銷的醫療機構,問問什麼情況。”
易鶴野聽到這句話,内心的猜測再次有了答案。
他看着那巨人,一邊從地上拎起一根廢舊的機械臂,一邊問陳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手術的後續治療應該很麻煩吧?你賺到的錢不是給陳桑買毒品了,而是一直在給她更換器官、做機體維護,對嗎?”
陳桑說自己隔段時間就會住一次院,真的吸毒吸到這種地步,應該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但她不僅活了下來,還有力氣滿大街跑着去唱歌,顯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緣由。
陳沐一直沒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經給了易鶴野答案。
“何必呢?”易鶴野真誠地問道,“從電子毒品、到意識留存手術,再到後來一次次的入院翻修,你姐在這個過程中是一步步被人拖下了水,被人害得越來越慘——所以為什麼還要跟他們站在一邊?為什麼不報案?”
陳沐看着他,眉頭緊鎖,大滴的眼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好半天,她才小聲說:“但是隻有他們能讓我姐活下來了。”
剛一說完,這姑娘就飛速朝易鶴野沖過來,她的近戰能力比預想中要優秀很多,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從背後抽出一把尖刀,直直朝易鶴野刺去。
易鶴野站在原地,稍稍眯了眯眼,接着槍柄在食指旋轉了一圈,遙遙指向前方。
陳沐看到他的槍口時已經刹不住車了,身體的慣性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那一瞬間她隻覺得絕望而驚悚——自己的動态視力在同行之中已經是佼佼者的存在,但她依舊沒能看清易鶴野舉槍的動作,沒能做出任何預判。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怪物,陳沐看着黑洞洞的槍口絕望地想,自己今天的戰鬥似乎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砰!”
一聲轟鳴,陳沐隻覺得天旋地轉,但料想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易鶴野一記掃堂腿整個掀翻,失去平衡面部朝前砸去的前一秒,那人生猛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領,宛如提溜一隻小雞仔一般,輕輕松松把自己提在半空。
而那一記子彈則穩穩飛向了自己的身後。
直到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身後炸出一片飛濺的金屬碎屑,陳沐才聽到一聲凄厲的怪物哀鳴聲,幾乎是貼着她的後腦勺傳來——
易鶴野是從怪物的嘴邊把陳沐搶出來的。
心有所屬的同性戀英雄救美的姿勢很奇怪,沒有讓人心跳加速的公主抱,更沒有讓人神魂颠倒的帥氣進攻,他先是用盡力氣、掄起手裡那隻沉重的機械臂,一把将怪物的腦袋打歪,接着見縫插針地對着他開了一槍。
此時,他正用着宛如提着大米袋子一般純潔樸素的手法,一路把孩子拉扯到了垃圾小山後的一片安全地帶。
把恍恍惚惚的小孩兒放到按到地上之後,易鶴野調整好呼吸,再一次真誠發問:
“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想自殺?”
心情絕望還被易鶴野無情嘲諷的陳沐,再一次心如死灰地擡起手中的槍,又雙叒一次在開槍前被攔住。
這一回這家夥直接伸手一把擰住自己的手腕,光明正大把她的槍沒收了。
陳沐剛要哭,就被剛正不阿的易鶴野冷酷打斷:“為什麼要殺我?”
陳沐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起殺心,一個震驚眼淚都給憋了回去,好半天才憤慨道:“因為你會殺了我姐。”
易鶴野聞言,認真道:“我不殺你姐,我現在沒那麼閑。”
陳沐愣了兩秒,氣極反笑:“你不殺,但是你會告訴你的領導,他們知道了,我姐還活得成嗎?”
這姑娘比她姐聰明得多,易鶴野承認這一點。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巨人,那玩意兒的左肩剛剛被他一槍鑿了個洞,現在已經悄悄地長好了。
經過那一擊之後,易鶴野感覺它的氣場隐約有些變化,似乎有些憤怒,行動速度也肉眼可見地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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