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布料輕微摩擦的聲響,還有一聲聲壓抑的歎息。
接着,一聲誇張的抽氣聲,像是一個火星子落進了高濃度的酒精中。
一片躁動的火焰燃起,瘋狂像是一個引芯燃盡的導彈,在屏幕中轟然炸裂開來。
嘶吼!抽動!翻騰!
有人脫下nei衣褲扔到空中,有的人發了瘋似的摟住旁邊的人強吻強bao,還有人爬到高處,光着身子對着台下所有的人瘋狂手chong。
易鶴野一瞬間分不清,刺激他的是一聲聲海潮般的尖叫呐喊,還是面前陡然變得怪異的畫面,頃刻間,他甚至覺得畫面中的人已經不能再被稱作人,而是一群用語言無法描述的、存在于他想象之外的魔鬼——
他看見男人和女人漫天亂飛的衣服,看見他們像瘋狗一樣當衆交||合,因為過于yin亂暴力,易鶴野甚至已經不覺得害羞,而是在這滿天飛濺的血和汁液中,感覺到了無盡的驚悚。
屏幕上充斥着各種顔色的人臉,蒼白的、潮紅的、青紫的……他們有的興奮到下巴脫臼、有的激動到眼球暴突,有的以詭異的姿勢把自己的腿掰到腦袋的後方,看樣子已經骨折,但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就在他緊皺眉頭不想再看的時候,眼前的一個男人突然張開嘴,朝他身下老頭的臉部狠狠啃去。頓時間鮮血四濺,四周的人們卻像是被這氣氛所感染了一般,因此更加興奮起來。
普通的全息遊戲會對玩家有肢體保護,但眼下這種脫離監管的情況,很難說會不會對人造成什麼損害。
此時,易鶴野的房間被這畫面的投影染得鮮紅一片,似乎隔着屏幕都能聞到一片叫人作嘔的血腥味。
說實話,在刀刃上走了這麼多年,比這更加血腥惡心的畫面易鶴野都見過,但是眼前像這樣,成千上萬人失去理智般的瘋魔與亢奮,還是讓他感覺非常不适。
這是哪怕活在D區這樣的垃圾堆裡的人,也很難想象的人間地獄。
似乎是聽到耳麥裡傳來易鶴野逐漸不順暢的呼吸聲,簡雲閑稍稍避開了眼前的畫面,接着,易鶴野的面前就出現一行字:
“後面應該沒什麼值得看的了,可以結束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還很顧及易鶴野的面子,易鶴野艱難地道:“嗯,快回來吧。”
聞言,簡雲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直播間的大門。
“咔哒”一聲輕響,鍊接斷開,面前的喧嚣、恐怖、浪潮統統退去,房間的牆壁恢複雪白一片,易鶴野隻覺得耳邊一片嗡鳴。
坐在電腦前的簡雲閑緩緩摘下頭盔,比起身後易鶴野面色蒼白難看,他的表情平靜如初,像是剛剛看了一場無聊的電影。
果然AI就是AI。易鶴野心想着,又一陣難言的失落。
但是這個AI是個很智能很貼心的家夥,他看見易鶴野面色不好,起身去一旁給他倒了杯熱水,看着他喝下去。
這副樣子,仿佛剛才身體力行親臨恐怖現場的人其實是易鶴野。
易鶴野從巨大的反胃中緩過神來,然後擡頭問:“你沒事兒吧?”
簡雲閑笑道:“領帶都沒歪。”
易鶴野松了口氣,然後坐到他對面,等他細數這次親臨直播間的收獲。
簡雲閑轉身,在屏幕上排開一堆應用文件,還有一長串名單——
“這些是交易市場上買到的吸毒輔助軟件,還有超級爬蟲截取到的直播間參與者名單。”
如果說前者是靠着鈔能力收獲到的獨家資源,那後者确實可以證明簡雲閑是個非常牛逼的黑客——
暗網的一大特性就是極強的隐蔽性,進直播間之前就說過,個人信息是絕對保密的,哪怕易鶴野對這一行一無所知,也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内就能搞定所有人的名單,确實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易鶴野給予了誠懇的誇贊:“厲害,不愧是世界第一厲害的黑客。”
簡雲閑剛準備驕傲就反應過來,應當接受這個誇獎的人“他的好朋友SHEEP”,連忙改口道:“嗯,不愧是他。”
易鶴野唰唰往下掃着這一長串的名單,密密麻麻的字讓他腦殼脹痛,簡雲閑幹脆幫他把重點人物都檢索标亮:“劉志、琴姐……還有陳桑,他們的IP都有參與。”
易鶴野并不意外,但是聽到陳桑這個名字,又聯想到了方才恐怖的畫面,隻覺得有些怅然。
簡雲閑看他發呆,在他的眼前“啪”一聲打了個響指。易鶴野回過神來,看向他,目光裡的失落還沒來得及收回。
“這都是個人選擇。”簡雲閑有些無奈地道,“到這一步誰都拉不回來了。”
易鶴野也清楚,隻能點頭:“嗯,我知道。”
“說起來,還有件事情需要我們格外關注。”簡雲閑一邊說,一邊把讀取到的線上LostLamb的圖标劃出來,“這個醜羊,感覺非常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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