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莫名其妙亂了一遭,他決定今晚為止都不要跟簡雲閑再說話了。
擡起頭,他看着一邊發呆的陳桑,問道:“你呢?沒談男朋友?”
陳桑眨眨眼,沒什麼表情:“談過幾個,最開始跟我一起磕的已經死了,後來我找了些不磕的談,但都受不了我,全分了。”
月光下,她的表情在抽搐着,好半天才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但是我跟很多人上過床诶,認識的不認識的,什麼人都有。”她語氣強行輕松地說,“我他媽打胎都打過好多次了,估計現在已經懷不上了,我也不敢去醫院查,估計身上一堆髒病吧。”
陳桑看了易鶴野一眼,然後很自覺地跟他拉開距離:“我知道我髒得很,不該主動碰人,但每次磕完了就控制不住……在大街上、賓館、公園裡,什麼地方都有。路過的男的看到我這樣的,沒幾個能忍住的……”
“除了你,我親愛的彎彎男孩。”但她很快話鋒一轉,“我也不是沒跟彎的搞過,像你這樣彎得這麼純粹的,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易鶴野早已經把頭埋進膝蓋裡——好了,他知道自己彎了,能不能不要再反複給自己蓋個戳了。
陳桑東一句西一句,說着說着就跑了題。
“小野啊,我他媽是真的好喜歡唱歌。”陳桑無奈道,“我小時候就喜歡拉着你們聽我唱,你還記不記得?”
易鶴野點點頭:“嗯,記得。”
陳桑小時候性格開朗外向,長得漂亮又很有演唱天賦,一直是貧民窟的孩子王。
易鶴野記得她經常把同伴們攏在一起,強行給大家開個人演唱會,他有幾次也不幸被人當成觀衆活捉過,對此記憶猶新。
“我一直就想上個台,小野。”陳桑說,“我總覺得,我隻要站在舞台上,就能被人看到了。”
“我就是想站在舞台上唱首歌啊。”陳桑說着,聲音便沾上了哭腔,“為此我還被人騙了,沐沐說得對,我他媽就是個傻逼,腦子裡除了唱歌什麼都沒裝……”
易鶴野問:“怎麼騙的?”
“就我說的經紀人啊……他騙我說能帶我出道,我他媽辛辛苦苦準備了好多首歌,每天都練,從早到晚練,結果連舞台都沒看到……”陳桑難過道,“我現在這樣都是自找的……”
易鶴野:“經紀人?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騙你吸毒的嗎?”
陳桑聞言,皺起眉:“你别問了,小野,這是不能說的,除非你想要我的命……”
易鶴野不知道她這句話裡有沒有誇張成分,隻知道是真的問不出東西來了。
見他不吭聲,陳桑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小野啊,說真的,你跟他分了吧。”
心虛的易鶴野一聽到這個話題,就隻能屏住呼吸不敢吱聲。
“你說他怎麼這麼想不開呢?”陳桑狠狠歎了口氣,“長得又帥又有錢,會照顧人還會為了你改正錯誤,要不是沾了嫖跟毒,你他媽要跟他分我都得打斷你的腿塞回去……”
易鶴野起了一身冷汗,他不敢說,前面羅列的優點都是真的,唯獨後面那倆“死穴”是假的。
他不敢說,他怕陳桑真的要把自己腿打斷、塞進簡雲閑的被窩裡去了。
一直等到天亮,陳桑終于勉勉強強恢複了意識,易鶴野跟着她回到了地下排練室,随便挑了個位置,打算淺淺補個覺調整一下。
緊張了一整天的精神,在閉上眼的一瞬間放松下來,一些他企圖阻攔的問題又嘩啦啦湧上心頭。
接着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響——易鶴野,承認吧,你是個同性戀。
剛閉上眼的易鶴野立刻被吓醒了,這麼一驚吓,便徹底睡不着了。
他在冷硬的地闆上翻了個身,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房間,枕着四周酒鬼們的鼾聲,先是慢慢安撫下來自己的恐慌情緒。
接着他冷靜下來,企圖想找一些事例反駁,于是,他開始一點一點回顧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路曆程。
小時候,大概在上小學的年紀,他性格孤僻怪異,沒什麼朋友,倒是因為長得好看,有不少愛慕者。
追他的有男孩兒也有女孩兒,但結果都是以他被吓哭、或者對方絕望大哭而告終,總之沒有給他留下過任何美好的印象。
那時候自己應該是真的沒開竅,男的女的都不喜歡,甚至可能有點厭人的傾向。
再到上中學,自己成績一塌糊塗、脾氣暴躁還愛惹亂子,在學校幾乎都是臭名遠揚的存在。
那個時候喜歡自己的都是和他一樣心智不成熟的、會被他“叛逆少年”标簽蒙騙的中二少男少女,或者是社會上的大姐姐、還有喜歡毛手毛腳的流氓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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