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明卻誠懇道:“野寶,你一直是為父的心頭寶。”
沒聽到危險詞彙,易鶴野先是松了一口氣,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血壓飚起來——
“狗他媽當他孫子!!”易鶴野怒道,“……狗他媽才當你兒子!!”
前一秒,小明還在為他心中爺孫戀的凋零而傷感不已,下一秒,他的乖兒子就狠狠踹了一腳他的屁股。
一直到目的地,排氣管都還在打着顫兒,為逆子的不孝而悲憤萬分。
他們這次來的是陳桑的訓練室,位置在地下城一個沒租出去的爛尾商鋪,易鶴野曾經聽說過那裡治安很差,但因為在D區,便也沒在乎過這個幾乎稱得上是地域特色的形容詞。
這座地下城從易鶴野出生便存在了,在他小時候的印象中,當時這裡是作為當地zheng府一項重點建設項目打造的,是童年記憶中象征繁華的存在。
在街心廣場不遠,易鶴野尋找到那扇他幾乎五年都沒有進過的門,一步步從地上走到了地下。
盡管來往匆匆的行人依舊不少,但撲面而來的黴濕味還是昭示着這裡的落寞。
負一層的格局較五年前沒有多少變化——服裝店、餐館兒、電玩城……
隻不過由新變舊,由盛轉衰。
畢竟哪怕是D區這樣下三濫的地方,也是在一天天一年年地飛速發展的。
地下城也在發展,不過不是内容,而是面積。
最開始的時候,這裡大概也隻有個占地一個購物廣場大小的地下五層商圈,但随着一點一點變化,無論是橫向寬度,還是縱向深度,都是在飛速拓展着。
陳桑的訓練室就在負十八層,大約因為寓意着“十八層地獄”,這一層的商鋪哪怕白菜價也沒能賣得出去,荒廢了兩年之後,除了找刺激的沒什麼人再過去,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個混混們的一個據點。
按照陳桑的吩咐,易鶴野到負十七層便出了電梯——這裡的電梯在負十八層以下就到不了了,必須要從負十七層走消防通道才行得通。
還沒走到樓梯口,易鶴野就隐隐約約聽到樓下傳來轟轟烈烈音樂聲,十分擾民,好在負十七層是一些台球吧和舞廳,本就生意慘淡,對這些噪音也就熟視無睹了。
從負十七層剛一往下走,撲面而來的黴味就讓易鶴野皺起眉。
來到所謂“十八層地獄”,這裡就不再有任何所謂的裝潢、照明等等任何配置。
空蕩蕩的毛坯房裡,漆黑的一片看不見原處的路,還有一股陰濕腐敗的垃圾味。
樓梯口處,借着樓上的光能看見牆壁上張牙舞爪的塗鴉——是一些“過于前衛”的符号,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黃色漫畫、以及滿是生zhi器的糟糕髒話。
這樣的塗鴉在D區并不罕見,易鶴野匆匆瞄了一眼,便音樂傳來的方向走去。
越往裡越黑,地下完全沒有任何照明設施可言,哪怕是夜視能力超群的易鶴野也要适應一番。
他剛打算打開夜視鏡,就聞到一股讓人作嘔的酒味。
下一秒,在轟隆的樂聲中,一聲玻璃碎響在混亂中炸開。
好在他反應迅速,在被砸傷之前已經做出了預判,安安穩穩閃了過去。
戴上透視鏡,他才發現,走廊的兩邊竟躺着很多人。
他們穿着不修邊幅,七七八八橫叉豎五互相疊着,有的還在緩慢翻動,喝着手邊的酒,有的腦袋cha在别人的屁股下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死了。
他們的身邊堆滿了廉價的酒瓶,應該是從十七層的酒吧買來或是搶來的——這是一群爛在地底的酒鬼,活了和死了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在易鶴野走過去的檔口,這群習慣了黑暗的鼹鼠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有的人暈暈乎乎想再朝他砸酒瓶子,後還有人慢吞吞解下褲子、對着自己的方向手沖,易鶴野不想惹是生非,忍住了讓他雞飛蛋打的沖動快速走過去。
走的時候又忍不住痛苦地思維發散——為什麼至今為止,對他産生沖動的幾乎全是男人?天知道從小到大他被迫看到了多少男人的*……
被簡雲閑盯上就算了,被這些玩意兒……
等等!被簡雲閑盯上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易鶴野發現自己意識滑坡,立刻糾正過來——就算是簡雲閑、也不行!!
甩着腦袋快速走過這條醉漢長廊,慢慢就有了燈光的迹象。
終于在一間房間門口,看見滿溢出來的廉價燈光,易鶴野剛一轉過身來,就看到了那艱苦卓絕的排練環境。
顯然,這間“排練房”是沒有通電的,他們用自己的手機放在地上做照明,易鶴野剛一來,所有人齊刷刷停下手裡的活把燈光照過來。
易鶴野恍惚間有種半夜被條子圍捕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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