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媽媽”,關于貧窮,關于他小時候在這個地方摸爬滾打的一切。
易鶴野遙遙看着窗外的方向,門口是鳳凰巷逼仄陰暗的小路,他小時候走過最多的便是這種路——長滿了青苔、爬滿了泥垢,踏過了無數低微之人的雙足。
簡雲閑問:“你是一直都在這裡生活嗎?”
易鶴野:“十歲之後去C區呆了幾年,然後又回來了——算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吧。”
盡管他人生超過七成的時間都在這裡度過,但此時他坐在這家陌生的奶茶店裡,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這片承載着他這麼多回憶的地方,居然如此陌生。
他所走過的路、看過的人、見過的世面,仿佛都隻是巨大冰山露出水面的微微一角罷了。
等小雲朵悶頭喝完,易鶴野帶着簡雲閑出了門。
大白天的D區中心遠沒有夜晚熱鬧,整個城市像是個被曬得發腥的魚,幹癟邋遢毫無生氣。
掐指一算,剛剛進去的那兩位“VIP客戶”倒是不分白晝,易鶴野啧了一聲,又忍不住聯想到了昨天的遭遇,不出意外的話,這樣的畫面可能要上演很多次。
……靠。
還沒來得及多罵幾句,簡雲閑也開了口,那家夥似乎正在跟自己想一件事兒:“粉愛潮流那邊兒,咱們昨天才去過,休息幾天吧,不然身子受不了。”
易鶴野剛想說演假戲還扯什麼身子受不了,就又想到了昨天晚上,演完假戲之後那漫長的、把自己榨得淨幹的“餘震”。
今天晚上要是再來一次,他真的會走不動路,甚至起不了床。
易鶴野再三考慮,還是決定放慢工作的腳步,對自己好一點。
他站在街心,忽然想到什麼,對簡雲閑道:“陪我去趟回收站吧,就在不遠。”
為了方便獵手就近進行回收工作,安全科在BCD區都設立了相應的回收站點,平日裡,易鶴野除了自己家,去過最多次的固定場所就是D區的回收站了。
簡雲閑應下來,跟這人走到了車位旁。
小明再次“嘟嘟”兩聲,發出歡迎,易鶴野已經懶得再縫小明的嘴了,隻木然地騎上車座,等着簡雲閑綁好肥羊再上車。
他以為自己已經對簡雲閑的肢體接觸有了超級免疫,直到那人修長分明的手,輕輕撈過自己的腰,因為昨晚過于放縱而隐約的酸痛感又爬了上來。
易鶴野難免把兩件事情聯系起來,一邊看着搭在腰上的手,一邊回憶起在粉愛潮流的飙戲現場,又因為酸痛感,情不自禁聯想到昨晚的極樂……
直到簡雲閑坐好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易鶴野才猛地回過神來——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東西之後,他的耳朵又“唰”地紅了起來。
“不至于吧?”簡雲閑調侃的聲音傳過來,接着把下巴輕輕搭在易鶴野的肩膀上,“易先生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一天到晚總是那麼不正經……”
話還沒說完,易鶴野就伸手把他的腦袋狠狠扒拉下去,一個爆沖飛了出去。
為了給自己足夠的降溫時間,易鶴野特意繞了個圈多耽誤了點時間,總算是在下車的時候,把臉上的燙熱消散了。
易鶴野覺得自己最近很不對勁,或許跟季節有些關系——陽春三月,總是有些躁動的時候。
下了車,易鶴野再也不想去看簡雲閑了,他把來之前搜集到的芯片拿出來,徑直走向回收站。
D區的回收站就在電子垃圾場旁邊,附近沒有什麼高樓,隻有大片大片堆成山的電子廢件。
回收站是這垃圾荒原裡唯一一個僅存的建築,這是一棟不高的平房,正門對着路,後窗口便是個傾倒口,裡面源源不斷地排出大量被報廢AI的電子元件。
大多數AI都會在這裡結束自己的一生。
易鶴野“滴”地一聲用ID卡刷開了門——比起外面不起眼的外貌,裡面充斥着的設備就顯得精緻了許多。
那裡有數據分析儀、拆分機、分類機等等,都在有條不紊地運轉着。
這裡沒有人類員工,所有程序都是由機器或是AI完成。
看着這些機械爪子毫無波瀾地将同類的身體拆分、捶扁、熔斷,倒是顯得整個畫面更加荒誕起來。
簡雲閑第一次來,有些新奇地觀察着機械運轉的流程,而小雲朵似乎天生對這種地方極度敏感,還沒進門,就開始吓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羊肉。
易鶴野沒有管那對父子,徑直走到側門口,将回收來的芯片投進門旁的分析儀裡,等信息初篩完成之後,手表便傳來幾聲積分到賬的聲音。
接着他又在專用的信息庫裡,搜尋到了綠帽蜘蛛男的芯片流向——“數據重置後流入市場”,後面跟着的,是芯片現在所屬機器人的出場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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