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沒人教過他,他也從來沒好意思放下臉皮、去找點兒實戰教學看看——他的青春期和他的童年一樣,從來就沒有完整過。
當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真的在認認真真思考這件事的時候,立刻恨鐵不成鋼起來——易鶴野,你這個傻子,這明顯就是那混蛋故意搞你心态提出來的破問題,你怎麼還當真了?!
易鶴野越想越氣,明明身後的老綿羊已經閉了嘴,他卻總感覺自己身後那個家夥在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越這麼想越是渾身難受,終于在繼續開出去五百米不到的時候,易鶴野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他直接一個刹車,把那一人一羊丢下車:“滾蛋,自己走。”
簡雲閑比窦娥還冤:“我一句話也沒說啊!!”
易鶴野不再搭理,一個翻身猛踩油門,把那一人一羊父子倆可憐巴巴丢在了路邊。
身後沒人再抱着他的腰了,易鶴野松了口氣,渾身舒暢。
車剛開出去沒多遠,就聽小明遺憾道:“野寶,你是不是離婚了……”
易鶴野歎了一口氣,熟練地關掉小明的語音——要不是他不想坐光軌,他恨不得連這車一起丢到路邊算了。
一路從B區騎車回到D區花了将近兩個小時,小明累得像頭驢,吭哧吭哧喘着粗氣,易鶴野倒是在難得的獨處中恢複精神。
果然,沒有簡雲閑的世界美妙萬分。
粉愛潮流所在的街區名叫鳳凰巷,距離髒街不過兩個路口遠,保持着這一片兒獨有的雜亂和擁擠。
易鶴野剛把車開到巷口,就看到巷子盡頭一隻白色的大肥屁股DuangDuang扭動過去。
時間似乎回到那一天晚上,就在不遠處相同的街道,他也是騎着車,看到了在髒街遛羊的簡雲閑。
于是,那場刻在DNA裡的未完成的狩獵,在一瞬間覺醒過來。
易鶴野直接轟起油門兒,三兩下在巷尾截住簡雲閑,一個快速飄移,單腿支撐住機車車身,一手扶着車把兒,一手從口袋中掏出槍。
在簡雲閑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易鶴野已經攔截在了他的面前,槍口抵着他的眉心。
簡雲閑怔愣了一下,放開手中的牽引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身旁的小雲朵,見情況不妙,也慌忙直起身,努力把兩個前蹄舉到腦袋面前扒拉着,把投降做出了恭喜發财的模樣。
“被抓到了。”簡雲閑笑道,“長官好厲害。”
這人的膽子顯然是被自己養肥了,絲毫沒覺得易鶴野會有動真格兒朝他開槍的可能——雖然易鶴野确實沒打算向他開槍。
啧,易鶴野悻悻收回槍——真是沒勁兒。
見易鶴野收手,簡雲閑便也重新恢複從容模樣,笑道:“沒想到易先生騎車的速度還蠻快的,我們開車來也就剛剛到。”
易鶴野這才瞥見巷子外停着的熟悉的豪車,冷下臉來:“下次再蹭我的車,我會讓你沒手握方向盤。”
簡雲閑便又乖巧地閉上了嘴。
此時正值傍晚五點半,距離鳳凰巷進入營業狀态還有段時間。
易鶴野打量了一番四周,又看了一眼那牽着羊的簡雲閑同志,忽然覺得這剩下的幾個小時比他的下半輩子還要難熬。
但簡雲閑卻一臉輕松:“時間還有一會兒,易先生要和我們一起在附近吃個晚飯嗎?”
易鶴野剛想拒絕,就看見小雲朵一臉抗拒地僵住了繩子,末了還偷偷瞥他一眼,小小的眼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顯然是不想和易鶴野一起逛街。
經不起激将法的易鶴野瞬間怒了——它不想,他就偏要。
易鶴野将小明停到簡雲閑的豪車旁,冷笑地看着小雲朵:“走。”
小雲朵氣得跺樂跺蹄子,咚咚兩下都快把地上翹起的磚頭壓平了,簡雲閑卻一臉樂意:“好,真是難得呢。”
直到轉過身,簡雲閑的笑容印在易鶴野的視野裡,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媽的,這父子倆擱這兒唱雙簧挖坑給自己挑呢,真是壞到家了!
但話已經放出去,簡雲閑還非常熟稔地攬過他的肩膀,易鶴野想逃也逃不掉了。
鳳凰巷外,就是整個D區最熱鬧的商業街,比起B區那充滿科技感的大面積商鋪,這一塊擁擁擠擠、毫無規劃感可言的布局,倒是更充斥着市井獨有的熱鬧非凡。
這些商鋪拼盡全力展示着自己的店面,一路上的招牌各有各的花枝招展。有的豎着占據半棟樓高,有的伸到路中央,恨不得貼到路人的眼前來。
此時正值傍晚,華燈初放之時,四周張牙舞爪争奇鬥豔的霓虹廣告牌一個接一個亮起。一瞬間,暗紅的天空被點燃,眼前的街道像是一條長長的隧道,他們走到哪裡,光就亮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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