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進駕駛室的那一刻,易鶴野的動作凝固了。
和他料想中空空如也、無人駕駛狀态的駕駛室不同,駕駛座上還坐着個人——是列車長。
此時,那個穿着制服的列車長,正緊盯着舷窗外烏黑的天,留給易鶴野的隻剩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後腦勺。
易鶴野再牛逼也沒法通過後腦勺幾根毛,來辨别面前的是人還是機器,而身後巨無霸也已經轟隆着向駕駛室進發。
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易鶴野簡單梳理了一遍,明确自己現在正處于遊戲中,哪怕面前的列車長身份為“人類”,也不過是一團數據構成的NPC而已。
于是他快速舉槍,對準“列車長”的腦袋——畢竟對易鶴野來說,溝通是最低效的舉措。
就在他開槍的一瞬間,列車長忽然緊張地開口:“别開槍,我是被困在遊戲裡的人。”
易鶴野皺起眉,從後視鏡看過去——那家夥的外貌确實是人類的模樣,唯獨影響判斷最關鍵的眼睛被墨鏡遮住,很大程度上阻礙了他的判定。
列車長說:“我現實中的身體已經昏迷了兩年,我的家屬正在全力救治我。如果我在遊戲裡被你殺死,那我也真的活不成了。”
身後,轟隆的巨響壓來,顯然那怪物已經快沖到了第一車廂。
易鶴野沒有放下手槍,而是把槍口對準了列車長的腦門:“切斷車廂。”
列車長聞言,頭稍微偏了偏,手上卻猶豫着沒有動作:“現在在高空……”
沒有給列車長多餘辯解的時間,易鶴野快速拿槍柄挑走列車長的墨鏡——一雙灰色、無神的雙眼空洞洞地盯着前方看。
易鶴野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這個列車長根本不是人類。
藍羊一貫騙人的小把戲罷了。
在列車長張着血盆大口朝他撲來的一瞬間,早已做好準備的易鶴野擡手開槍,将他從頭到尾轟了個粉碎。
零件飛濺的下一秒,1号車廂的車門被撞開,列車車身發生了劇烈的晃動,一擡眼,面前和車廂等高的巨大蠕蟲,正朝駕駛室瘋狂蠕動而來。
易鶴野朝他開了兩槍,堅硬的鋼牙直接将子彈擋在外面,顯然子彈攻擊對它完全無效。
判斷出形式之後,易鶴野果斷轉身,他看向面前花裡胡哨的操作面闆,一陣腦袋脹痛——
他本身在閱讀和學習方面就缺乏耐心,眼前着紅的綠的按鈕、高的矮的操作杆,讓他更是惡心加反胃。
果斷放棄。
易鶴野拿着槍,來到車身連接處,掀開那一層厚實的塑膠皮,快速找到那一排極其結實的鎖扣。
“砰”易鶴野對着鎖扣開了一槍,車身發出劇烈的顫抖,但鎖扣并沒有打開,而面前,機械蠕蟲在巨響中晃悠了兩下,沖過來的速度更快了。
“靠。”易鶴野在颠簸中險些沒站穩,他下意識罵了句髒話,然後扶住機艙内的座椅。
光軌的安全系數極高,普通**根本無法轟開車廂安全扣,易鶴野看着那蠕蟲,一邊後退,一邊撫着額頭滲出的虛汗。
火力跟不上。
這個念頭剛一響起,易鶴野的手邊就出現了一架RPG火箭推進榴彈,炮筒上還插了兩隻羊角。
他此生還沒用過如此野蠻的武器,易鶴野蹲下身子,有些興奮地開始裝填。
他知道在密閉空間内使用RPG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光是發射後掀起的炮尾風,就足夠把他掀翻,更何況他四處亂飛的彈頭很可能割破易鶴野的大動脈。
但總比被這惡心人的大蟲子叼走好,易鶴野目光淩厲,瞄準——
“嗷!!”“轟!!”
炮彈和蟲子的深淵巨口幾乎是同時發射,一瞬間,蟲子被和它身後所有的車廂一起,被轟出一個洞來。
一号車廂和駕駛艙被直接轟得斷開,巨大的風将易鶴野掀翻在地,四處亂飛的彈片也胡竄着濺開。
“嘭”地一聲悶響,榴彈炮的炮尾噴出了一個類似安全氣囊的裝置,很快,一個巨大的蓬松的綿羊氣囊将易鶴野包裹住,幫他擋住了彈片,也幫他堵住了身後灌着高空氣流的洞口。
易鶴野費勁地從綿羊的肚子裡爬出來,看着窗外,此時,剩下的八節車廂,已經被榴彈炮轟得脫節,七零八落朝下墜去,而駕駛艙則在榴彈的反推作用力、和剩餘的動力作用下,一邊朝着前方俯沖。
窗外已經可以看到B區鱗次栉比的高樓,還有不遠處,即将迎接他降落的光軌站台,懸停系統已經損毀過半,駕駛艙幾乎是在重力作用下下墜,地面的景象在面前不斷的擴大。
在叫人窒息的急速下墜中,易鶴野的情緒居然還算冷靜,他努力克服重力加速度,艱難地起身,手腳并用地爬到那複雜的儀表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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