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簡雲閑的話讓易鶴野分了神,還是那家夥偷偷在自己耳朵後面打了麻藥,這一次介接,易鶴野隻覺得像是被輕輕啄了一小口,沒那麼開天辟地的疼了。
耳根的局部還有些許輕微刺痛,比起疼到直不起腰的虛脫,這樣類有着提神效果的疼痛,是易鶴野比較能享受的範圍,這讓他感覺有一次拿到了武力BUFF。
低頭一看參數,發現簡雲閑趁自己不注意,把遊戲内部的痛覺感知調到了正常感覺的0.4倍——和自己機械臂的2.5倍痛感疊加相乘,正好是一個人的正常感知。
畢竟如果痛感突然消失,對于這樣的遊戲來講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簡雲閑這不多一分一毫的數值,堪稱嚴謹巅峰。
易鶴野一邊習慣着新的感覺接收,一邊等待着遊戲加載——然而,這一次待機時間比他想象中要更久一些,久到似乎是睡了一覺。
等他從一片花白的視野中睜開眼時,他再一次皺起了眉。
眼前的場景,還保持着他進入遊戲之前的模樣——裝飾簡單的房間、簡單疊好的被子、放在手邊的遊戲頭盔……
他似乎并沒有成功接進遊戲中,而是趴在桌子邊睡了一覺,重新在桌邊醒來——隻是外面天黑了,簡雲閑也不在房間裡了。
剛恢複清醒的易鶴野辨别能力短暫掉線,他暈暈乎乎地起身,就看到身邊一張紙條落在手邊,上面是一行打印的字——“遊戲接入出了點狀況,我有些事先回去一趟,等你睡醒再繼續吧,晚安。”
易鶴野盯着這紙條看了半晌,冷笑起來,然後“唰唰”撕成碎片。
要不是這麼多此一舉,易鶴野或許會因為一時糊塗真就上了當,結果這又是留紙條又是不敢露臉的,簡直是要把易鶴野當傻子玩。
——他已經進入了遊戲裡了,同樣的把戲耍兩回,易鶴野覺得無語。
這一次,這家夥倒是不敢再跟他面對面玩cosplay了,迂回着給他留了張字條,但還是一秒鐘露了餡。
畢竟簡雲閑說過會一直守着自己,随時随地幫自己拔掉插頭,他要是敢留張紙條就跑了,易鶴野現在就能飛去A區、徒手拆了他那豪華羊窩。
都說了假扮誰都不要假扮簡雲閑,總不聽勸,也難怪自己總是一眼就看了穿。
想明白之後,易鶴野起身,簡單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唰”地打開窗簾。
這一次的場景建模,比先前細緻很多——門外墳場一般的高樓拔地而起,連細小的煙霧顆粒都可以看得清晰。
門外下着不小的雨,淅淅瀝瀝的,似乎夾雜着一股鐵鏽味,仿佛能将人的皮肉侵蝕溶解。
這時候,易鶴野才後知後覺,可能現在不是夜晚,而是一個陰雨的白晝。
平日裡的D區,下雨時也是這個樣子,黑黢黢的一片,看得叫人惡心。
但易鶴野盯着那厚重到叫人心慌的天,總覺得這個世界比他身居的現實,看起來更加壓抑難受。
——易鶴野一向對人類的情緒感知不太敏感,但這一回,他甚至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來自方春陽的負面情緒。
這是比環境污染更嚴重的精神污染。易鶴野在抽屜裡找了一隻口罩,戴好,穿上兜帽衫便出了門。
他快速下樓,乘坐栅式電梯來到一片陰濕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一片空空如也,在易鶴野走到熟悉的車位前時,面前便憑空出現了一輛和小明型号的摩托車。
這摩托車哪兒哪兒都和小明一模一樣,唯獨少了一個會嘴碎的車載AI。
易鶴野定睛一看,車頭的标志被換成了四維網絡的商标——顯然這是四維開始發力,為他現場訂制起好用的遊戲道具來了。
易鶴野心情好起來,飛快跨上機車,轟出地底——
他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直奔A區。
這個藍羊顯然對那個神秘領域充滿了偏執,必然也會将最終的巢穴定在那裡。
車從地底沖出地面時,赤紅色的天空仿佛像一片正在經曆海嘯的海,轟隆着要将一切朝他壓來。
易鶴野看着那漆黑一團的烏雲,本來感覺有些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卻不知怎麼看岔了眼,感覺那烏雲像是一大排小雲朵的屁股,轟隆隆帶着雷朝他撅過來。
那些似有若無的感覺瞬間消散,甚至滲出了一絲詭異的滑稽。
易鶴野覺得有些對不起方春陽這麼用心打造出來的氣氛,把兜帽壓得低低的,不好意思再擡頭看了。
排除掉頭頂那毀氣氛的羊屁股,剩下的渲染做得也很到位。
冰冷的雨打在易鶴野的手上,甚至真的有些皮膚被腐蝕的刺癢感。
好在他穿了長袖——他這次特意把自己的左臂遮得嚴嚴的,隻祈禱他不要在關鍵時刻給自己來一場感官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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