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離八丈遠,就被易鶴野一把握住了角,原模原樣丢回了簡雲閑的身邊。
易鶴野是個很好哄的家夥,一點點微小的快樂就足以拯救他的心情——
比如一杯溫熱的牛奶,比如一根掰斷的手指,再比如一隻默默垂淚的肥羊。
這樣的快樂一直持續到了房間門口,易鶴野輕輕敲門,許久許久,裡面才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咔哒”一聲輕響,易鶴野下意識摸到腰後的槍,直到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白裙的少女站在房間裡,盯了他良久,才有些不自然地歪歪腦袋:“易……易先生?”
這個少女的外形約莫二十出頭,皮膚白皙、長發飄逸,唯獨雙目毫無神采,像是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類。
她的頭頂綁着幾十年前的舊款區别标識,動作也透露着很明顯的僵硬和機械化,稍微一活動,關節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聽得人眉頭緊皺。
房間裡,隻有一個充電樁,一個擺滿了護理液和機油的桌子,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
“您好。”少女木讷地站在桌前,“我是FOUR,希望你可以回收我。”
易鶴野在進門前已經收拾好情緒,再一開口,又是那個冷血殘酷的AI殺手:“沒問題,但我需要你幫我的忙。”
FOUR點點頭,雙手交疊,乖巧地站在他面前——房間裡甚至沒有椅子和床,他們隻能這樣站着。
似乎是本能有些懼怕易鶴野,她的手指輕輕有些發抖,目光也躲閃起來,房間裡甚至可以聽見她腦部CPU瘋狂運轉的咔咔聲。
易鶴野看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談話又很難進行下去了,于是下意識回頭看向簡雲閑求助。
簡雲閑立刻領會到他的意思,上前去,柔聲細語地對着FOUR說:“不用害怕,跟我們說說你知道的就好。”
簡雲閑的氣場确實柔和,同樣是一開口,FOUR的緊張立刻消散了。
“我叫FOUR,是70款智能機器人。”少女木讷地介紹道,“曾經在四維網絡工作過十三年,主要擔任遊戲開發和形象代言大使。”
FOUR是上個世紀70年代開發出的人型機器,運用了當時最先進的拟人技術,擁有了符合大衆審美的外表。
不久後,新興遊戲公司四維網絡拔地而起,FOUR被公司人事購入作形象大使,并植入了當時最頂尖的遊戲編程芯片,成為開發部裡唯一一名AI遊戲開發。
“其實,LIFE在四維成立初期就已經擁有雛形了。”FOUR慢條斯裡地闡述着,語氣平和,像是在說别人的故事,“但是因為技術緣故,這個項目始終作為一個美好的夢想,沒有能繼續下去。”
那時候,開發部的成員都是來各個高校的畢業生,想法都很有活力,但技術上确實相對薄弱,很多美好的想法無法和實際接軌,而FOUR作為一個并沒有特别先進的開發,自然也是不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在那之前,四維網絡都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公司,出品的幾款不痛不癢的全息遊戲,很快就被大浪淘沙掩在了時代之下。
“四維的轉機源于網安的那次動蕩,因為SHEEP先生的出現,網安的幾名技術骨幹辭職轉行,加入了當時快要倒閉的四維網絡,很快,骨幹們先進的技術,就讓這個苟延殘喘的小公司起死回生了。”
易鶴野無語地看了一眼簡雲閑——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他。那家夥接收到他的眼神,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當時網安的技術骨幹之所以選擇四維這樣的小公司,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脫離資本、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他們也的确做到了。
強勢加入新公司之後,原四維網絡的管理層被逼走了七七八八,年輕的程序員們則從技術核心,轉而變成了為大佬打下手。
一部分人受不得這個氣一走了之,還有寥寥幾位選擇留下,繼續為着夢想中的遊戲世界奮鬥着,而FOUR沒有選擇的機會,就一直這樣日以繼夜地繼續敲着代碼。
骨幹們的創新能力不如年輕人,在發布了幾個被評為史上最無聊遊戲之後,他們重新啟動了LIFE的相關企劃,決定放手一搏。那幾位一直蟄伏着的年輕人,也終于有了出頭之日。
他們興沖沖地展示着自己的藍圖,為骨幹們描繪着夢想中的世界,他們甚至為此舉行了一場派對,為他們夢想中世界的即将構成歡呼。
“但其實,骨幹們隻想要他們的設計思路,對他們最最在乎的的世界觀嗤之以鼻。”FOUR說,“這讓幾位年輕人非常惱火,其中一位甚至直接和骨幹精英撕破了臉。”
年輕人的意志非常堅決,但骨幹們也絲毫不願讓步,最後甚至對年輕人進行威逼利誘的施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之星際男神 紅塵思語 當無限流BOSS轉職成為小白花 霸總穿成農家夫郎 沙雕仙男穿成悲情炮灰 魔尊在無限遊戲證道 窺龍榻 原來我隻是蚊子血 嫁給病弱巨龍沖喜 我在原始獸世當祭司+番外 亡國後我被敵國王爺帶走了 踹開前任後我野翻了 把怪談男主摁回去 漂亮戲精又在懷疑老公移情 能公開了嗎 當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番外 我靠抽卡賣美食+番外 轉生為銀龍的我不可能是女孩 緻富從進入遊戲開始 被抓後渣攻找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