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高興的,他擁有了一個能将後背交給彼此的戰友,但他隻覺得無邊的心疼吞沒了他。策馬高歌的恣意少年不該用這樣慘烈的方式成長。
姚書會微涼的指尖撫上溫止寒傷痕縱橫交錯的後背,問:“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啊?”
溫止寒道:“姚斯涵曾想強占我,折磨了我半年時間。”
他似乎不想多提,笑着道:“快些看星圖,不穿衣裳有些冷。”
房間中有地炕,莫說是隻赤裸上身,就算脫光了也不會覺得冷。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溫止寒故意說出的拙劣借口,但姚書會還是接受了。他用手沾了酒,仔細、均勻地塗在溫止寒背上。
星圖的輪廓很快顯現,最先顯現的是七個黑點,與那日溫止寒在桌上點畫的點無異,接着是一片片鱗片,最終浮現在姚書會眼前的是一條弓成勺形的巨蟒。
姚書會有如醍醐灌頂,他一拍大腿:“我明白為何看起來眼熟了。北鬥七星,是北鬥七星!”
溫止寒振了振手臂,笑着将滑落的上衣振回原位,後背再次被衣裳遮了個嚴實:“我看出來了。”
姚書會仍舊激動:“不是的,雲舒可有楓亭還未滅國時三國的地圖?”
溫止寒點頭,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張地圖,鋪在桌面上。
姚書會指着楓亭靈月山所在的地方道:“看,像不像?”
溫止寒對他背上的圖的熟稔程度非他人能及,他仿若醍醐灌頂:“是了。”
楓亭重巫術,蛇被認為是可以溝通人類與上天指意的,境内的靈月山多蛇蟲,且整座山脈有如正在捕獵的蛇,因此成了楓亭的聖山。
楓亭未滅國時,君主每有大型祭祀,都是在靈月山舉行的。
溫止寒又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姚書會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楓亭許多畫本怪有趣的,我在偃都時常會花重金讓他們替我搜羅。楓亭的畫本大多會在扉頁畫上本國地圖,上面還有奇怪的符咒。靈月山常用蛇來表示。”
楓亭人相信玄學,他們甚至相信,妖魔鬼怪會從畫本中跑出來,扉頁上的符咒是為了鎮壓它們。
溫止寒點點頭:“我這就将此事告知你母親,她若按照星圖所示的黑點勘探,或許能發現什麼。”
姚書會卻道:“待我母親收到消息,再将此事告訴姚百汌如何?”
溫止寒問:“為何?”
“你将成圖獻與姚百汌,說此圖發現于九黎王府。此圖與姚斯涵出生時的圖不同,姚百汌必會認為我父親或是懷寶不獻,必有反心;或是知圖有異,所以不獻。雲舒許能從姚百汌的言談中發現些關于我父親造反的蛛絲馬迹。”
溫止寒聽到這裡,打斷了姚書會的叙述:“你仍舊懷疑你父親帶軍叛亂有蹊跷?”
“是。”姚書會答,“我聽聞雲舒與我說的,我父親謀反的緣由,總覺得更像是杜撰出來的。”
“父親并不是擁兵自重、殺伐果斷之人,他雖為武将,卻主張懷柔。他若要這天下,不會大肆起事,苦黎民、勞将士。殺死欽差、憤而謀反之事,不像他做的。況且他懼内,我母親又在省親途中,我想他更可能做的,是囚禁那傳令的欽差,等我母親回來再定奪。”
姚書會的分析說服了溫止寒,倘若姚炙儒想通過起兵速勝,奪得這江山,就不會讓他在七年前就開始布局,這麼做隻會功虧一篑。
溫止寒有些欣慰:“繼續說下去。”
姚書會道:“其二,我對子衿早有所耳聞,她對星宿八卦甚為精通,若能看出些什麼,也算解了星圖之謎。靈月山坐落于我母親所管轄的楓亭,料姚百汌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姚書會說到這裡,狡黠地眨了眨眼:“至于其三,那要看雲舒的了。”
“看我?”溫止寒問,“與我有什麼關系?”
“看在雲舒的計劃中,姚斯涵和蕭修平是否還有用。”
溫止寒問:“有用當如何?無用又當如何?”
“若無用,可将二十年前的事告知姚百汌,讓其對姚斯涵和蕭修平心生顧慮。”姚書會坐在地上的矮榻上仰望着溫止寒,“雲舒,把計劃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吧。信我,我會成為你的助力的。”
溫止寒将眼神落在少年尚未完全長開的臉上,他的目光逡巡許久,方開口:“倘若我未來擁你為帝,你願意麼?”
少年的目光猛地一縮,他不再用殷切的眼光看着溫止寒,閉了閉眼,語氣卻無比鄭重:“我無意江山,但若是做雲舒的棋子,我願意。”
溫止寒坐到姚書會身邊:“好,邊紋邊聊,如何?我将此事完完整整告知于你。”
姚書會應了好,他解開衣服系帶,讓衣衫自由滑落,露出了光潔、纖美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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