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亭臉上表情一僵,垂下頭半個字也不說了。
他笑笑,腳上點了點油門,把車子直接開進她們公寓樓下的小院子裡,停好車見她還沒有意識到,提醒了句:“不下車?要不再帶你出去兜一圈?”
她這才給了反應,推開車門下來,李景鳴跟着下車,亦步亦趨地送到樓門口。
她轉身對他說:“李總回吧,累了一天了,我這也得上去了。”
他把手裡的消炎藥遞給她,笑說:“這兩天小心着點傷口,後天換藥我來接你?就别麻煩你那個什麼師哥了,師姐也别麻煩。”
“……我準備自己打車過去,都挺忙的。”
“你忙啊?我不忙,忙也得分什麼事對吧。你的事肯定排最前頭,再忙我也不能說實話。”
趙雲亭不願意在宿舍樓下面多逗留,免得遇到熟人,學校裡面的人和社會人士過多接觸就容易引人遐想,雖然她讀到了博士學位,身邊都是一些大齡青年,但不管人到了哪個年齡段,八卦的本質是很難改的。
更可況李景鳴和錢比淮有一層合作夥伴的關系,如果讓師哥師姐們知道太多了,或者傳到錢比淮耳朵裡,那就有些亂了。李景鳴不守着錢教授整天“老錢”“老錢”的喊,守着錢教授也是稱兄道弟,打着忘年交的口号。趙雲亭都不敢想,她要是真和李景鳴糾纏上,那以後見了錢老師都會有亂輩的詭異感。
就算這個沒什麼,以後也會諸多麻煩,畢竟能走到最後算好,但是走不到最後又該何等的尴尬。
傷口不能碰水,趙雲亭又有理由閑兩天,不過田老師知道了原因,免不了多幾句責備。
王甯第二天買了些水果,拖鄭晴帶給她。
鄭晴就這樣也知曉了這件事,趕緊過來看望她。
趙雲亭收到東西,跟鄭晴聊了幾句,她實驗室還有實驗正做着,問慰完就走了。
趙雲亭等鄭晴走後,忙給王甯回了個電話,客客氣氣地囑咐他,讓他不要放在心裡,本來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王甯煞有介事地說:“師姐,有這個事我也算長記性了,以後做實驗一定小心,再出意外,我就把我這個姓倒過來寫。”
趙雲亭聽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等到跟他講完挂上電話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
他姓“王”,倒過來不還是“王”?
到了下午,周婕也來了電話,得知她受傷不便,要晚上過來接她出去吃飯,給她壓驚。
周婕的性子她了解,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了,十頭牛也拉不回,想及此,她隻好應下了。最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并不是因為太忙碌,而是一受傷,突然發現關心自己的人還有挺多,心情也跟着得到改善。
李景鳴這兩天應酬比較多,高不成低不就的企業就有這麼一個毛病,雖然說也在上升期,但是跟人家比,差遠了。你發展别人也沒有說停滞不前,所以目前來說,能看李景鳴臉色的不多,李景鳴看臉色的人倒是不少,要不然怎麼會連錢比淮這樣的人都敢給他打哈哈。
一個人在幾流的企業,酒桌上就要做幾流的人,向來都是如此。
李景鳴被于得天幾人從酒店裡扶出來,嘴裡還樂呵的不成,扯着嗓子問:“王總呢?都在這杵着幹嘛呢?還不去伺候王總?”
于得天答應了句:“王總送走了,咱們的司機親自送的,所以李總沒車坐了,得打車走。”
“沒成想啊,”李景鳴抹了抹嘴,“來之前還想着把他灌趴下,結果三言兩語就把我弄趴下了……我其實沒醉,我、我還能再喝……”
說完趔趄了兩步,周豔芬忙搭手扶穩他,李景鳴看了看她,立馬擡手推搡開她,說迷糊有些清明,說徹底清明卻又走不了直道。
旁人沒注意這個細節,但是周豔芬心裡跟明鏡一樣,透亮透亮的。
偏偏就有人會使喚,攔了車把李景鳴扶進去,然後招手讓周豔芬一道兒上車。
周豔芬面上不能表現出什麼,隻要坐進去。幸好于得天這時候也在車上,不至于讓她尴尬。
車子走到半道,李景鳴顫巍巍坐起來,扭頭看見身旁坐着周豔芬,立馬搖頭笑了,湊近她幾分,點着她的嘴唇說:“饑不擇食,可不能饑不擇食……”
周豔芬臉色鐵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也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故意借着酒勁發作,還是單純兩句醉話。于得天在前面的副駕駛,聽到動靜也回過頭。李景鳴的話說的沒頭沒尾,他自然沒細聽,隻看了一眼,又回過去頭。
周豔芬心裡窩着火,笑靥如花地悄聲問:“前幾天仔細打聽了打聽才知道,原來李總一直對前段時間在我家借住的那位有歪念頭,還一直碰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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