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衣,想殺我,你倒是動手啊,你的殺伐果斷呐,一年前在臨安時,你下手可是一點也不猶豫的!怎麼,現在是不敢了!?”
“我……”
江夜雪形如瘋魔,神色癫狂至極,步步緊逼,逼得慕容楚衣不斷往後退去,直至後背抵到牆壁,退無可退。
慕容楚衣抓着江夜雪手腕的力道再次加重,制止了對方的逼近,不過,江夜雪的話也點醒了他。
他到底是沖動了,他竟忘了,江夜雪是渾天洞侍守令,不老不死,如今鬧自殺這一戲碼,不知又在算計什麼。
音色冷靜平穩,他質問:“江夜雪,渾天洞侍守令不老不死,你又在做什麼戲!?”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慕容楚衣眉頭緊鎖,他不明白江夜雪近來種種行為到底是什麼目的。
一旁插不上話,隻有江夜雪能看見的歲聿:“!!!!”
歲聿心中咆哮道:不是,你到底是來勸人的,還是來激他的;還有,誰說侍守令不會死啊,我嘞個乖乖,要完了,要完了。
可惜慕容楚衣不知道歲聿的想法,也不完全懂侍守令。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令江夜雪吃痛,他癫狂的面容上顯現一抹痛苦之色,布滿紅血絲的眼眶中再次升起了水霧。
似是被疼痛刺激,江夜雪癫狂的神情終于穩定了些,理智似乎也恢複了點。
見江夜雪這個狀況,歲聿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一點點:沒瘋就好,沒瘋就好,理智回來就沒啥事了。
然而,他還是高興太早了。
隻見,江夜雪沒有血色的唇一張一合,他譏諷笑道:“呵哈哈哈,既然知曉我在做戲,慕容先生跳進來做什麼,怎麼,看我自戕,你心疼了!?”
抓着江夜雪手腕的手蓦地一松,慕容楚衣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雖然知道江夜雪看不見,可他還是側身别過頭去不願再看眼前之人。
慕容楚衣掩飾着眼中的慌亂,可卻無意識用着厭惡的語氣道:“江夜雪,……你還真是令人惡心!”
話落的那一刻,慕容楚衣好像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神色一怔,迅速擡眸,薄唇微張,他想解釋的,可話到嘴邊卻沒了聲。
江夜雪看不見,所以他不知道慕容楚衣在說出那番話後露出的懊悔之色。
“嘀嗒~”,似是水滴滴落的聲音。
江夜雪身形有過那麼一滞,旋即,他低頭用力揉着已經紅腫了的手腕,仿佛沒有聽見剛剛那番話,隻是止不住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
果斷轉身,江夜雪背對着慕容楚衣,迅速擡手拭去眼角的淚痕,可是怎麼也擦不幹淨,心口悶悶的,鼻尖越發酸澀。
‘江夜雪,你在難受什麼呢,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有什麼資格難受,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刺啦刺啦”,鎖鍊與地闆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怒大悲之下,大腦開始昏昏沉沉起來,拖着鎖着自己手腳的鎖鍊,江夜雪盲目向前走去,盡管知道現在的自己離不開這裡,可他還是想逃離,想離身後之人遠一點。
心口更悶了,像是有口氣壓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腳上像是灌了鉛,重得他提不起來。
飄在一旁的歲聿連忙勸道:“小雪,咱别生氣,别生氣,你也知道慕容楚衣他嘴毒,不會說話,他……他要是真厭惡你,就不會冒險前來了。”
如果一個人真正厭惡另一個人,又怎會在其受難時不顧自身安全,也要去尋那個人呢。
可無論歲聿怎樣解釋,江夜雪始終低着頭,離開的步子從未停下。
“小雪啊……”歲聿此刻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喵的,真就不能指望慕容楚衣那個榆木疙瘩勸人。
歲聿還沒想到怎麼勸人呢,更棘手的事卻緊跟其後。
突然,一股腥甜湧上喉頭,“噗——咳咳咳——”,殷紅的血不斷被咳出,江夜雪蒼白的手抓緊了胸口的衣襟,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這間刑房當中。
“江夜雪!?”
剛剛口中還說對方惡心的慕容楚衣,卻在江夜雪腳下一軟即将摔倒的時候,及時扶住了他。
鼻尖萦繞着熟悉的清香,昏沉的大腦有了幾分清醒,他想推開眼前之人的,可不知是眷戀對方的親近,還是身體沒有力氣,他并沒有堅持最初的想法。
“咳咳咳”,髒腑劇烈翻騰着,江夜雪再次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咳出,他捂着唇的手被血染紅。
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生氣,他沾染鮮血的唇一張一合,聲音氣若遊絲卻吐字清晰。
“别碰我,髒。”
聞言,慕容楚衣身形一怔,餘光掃過自己幹淨的白衣濺上了幾滴殷紅的血,他好看的眉深深蹙起,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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