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困意襲來,江夜雪也不想再強撐,蜷縮着身體就這樣一身狼狽不堪的,在冰冷的地闆上沉睡了過去。
虛弱得沉睡過去的他不知道,那個剛剛走掉的人又折了回來。
中了激将法的慕容楚衣在出去之後頭腦終于清醒了過來,想起他此行的目的,猶豫一番之後又折了回去,雖然極不想見到那人,但他必須把小聞人帶走。
可他沒想到他才出去沒多久,房間中的那個人就不見了,最終他在地上找到了那個人。
不知是不是太冷,那人努力縮成一團來取暖。
嫌棄地走近,慕容楚衣掃了那人一眼,轉身便要走,可是幾步之後又折了回來,心煩意亂地盯着那個陷入沉睡中的那人,糾結好久,他才蹲下身去,伸手探了探那人額頭。
觸及那人額頭時慕容楚衣不由一驚,随後又探了探那人頸間,還能探到微弱的脈搏,還沒死。
此時江夜雪的身體如寒冰般寒冷,若不是還有那微弱的脈搏在,慕容楚衣真以為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盡管心中無比厭惡,之前有多大仇怨,這人幾天前也幫過他,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也不是石頭心腸之人,更不是會趁機補刀之人,所以他狠不下心放任對方這樣不管。
别扭地将人抱起,慕容楚衣俊眉皺了一下,這人好像輕得有些不正常,體溫也低得十分不正常,不對,應該是說他除了那張臉之外,其他地方都有些不對之處,好像不是個人。
周身寒冷突然有溫暖的東西靠近,沉睡當中的江夜雪下意識伸手抱緊了那個溫暖的東西,口中還嗫嚅着:
“别丢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别丢下我一個,好不好,求你了。”
“為什麼就不能在意一下我呢,我真的不想離開,我不想的……”
本就不願與這人如此親近的慕容楚衣,在聽到這一句句呓語時,他步子一頓,面色一冷。
可最後又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抱着這人往床榻那邊走去,本想将人直接扔下的,但他不知是不是受了剛才那幾句話的影響,竟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下。
之前由于慌忙,江夜雪解開的衣裳并沒有完全穿好,之後又經曆種種,此番倒是引起了慕容楚衣的注意。
也不知是十分嫌棄這浸透了鮮血的青裳,還是怎的,慕容楚衣伸手解開了那本就胡亂穿好的衣裳,待真正看清青裳之下的模樣他手指頓住,面色一凝,不禁朝後退去,剛剛解開衣裳的手不住地顫抖着,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他真的還是人嗎?他想問。
那還是人的身體嗎?
江夜雪,你究竟幹什麼去了?
青裳為何被血浸透,而且還不是被從外來的血染透,那隻能是身着青裳之人的血,到底是什麼駭人的傷能将青裳全部浸透?
慕容楚衣閉上眼眸不願再看,是厭惡,還是憐憫痛惜,他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替此人療傷他下不了手,他走了,逃一般地走了,但卻找來了阿雪姑娘。
翌日,江夜雪神色溫潤,氣色不錯地出現了。
沒有聽小聞人早已準備好的請辭,他直接道:“既是緣分,你該去哪就去哪吧,不必告知于我,他日有緣便再見了。我乏了,阿雪,推我回房。”
就說了這麼幾句敷衍的話以後,江夜雪便讓阿雪姑娘送他回去,也不顧小聞人。
小聞人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越來越遠,淚水終是不争氣地落了下來,“雪哥哥,阿雪姐,珍重。”
本就隻是萍水相逢,而今離去早已注定,就算不是他自行離開,江夜雪也早就安排好了他的去路,隻是他不知罷了。
小聞人離開了,偌大的府邸中再次恢複以往的冷清,毫無人氣。
煉器房中,江夜雪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這時的他跟之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神情厭厭地收回了窗外的目光,擡眸,看向目光呆滞的阿雪姑娘,輕聲道:”阿雪,你過來。”
阿雪姑娘走近,半跪在地,呆滞的目光落在江夜雪身上。
體内靈流運轉,手心出現一個似是承裝了整個星河的鴿子蛋大小的石頭,随着靈流的輸入石頭中流出滾滾星河,星河将阿雪姑娘全身覆蓋。
這時江夜雪手中又多了一個玲珑匣子,匣子打開,一道幻影現身——是孟有晴。
口中默念法咒,随着咒法聲消失孟有晴和阿雪姑娘融為一體,阿雪姑娘呆滞的眸子中終于有了正常人才有的神色、情緒。
“咳咳咳,”江夜雪咳嗽了起來,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着不一樣的阿雪姑娘,他道:
“今後,你想叫阿雪還是孟有晴随便你,十日之後随我辦件事,事後便不必跟着我,天下之大,任你去。”
“是,公子。”阿雪姑娘應了,聲音不似以往那般僵硬。
江夜雪似是十分疲倦,捏了捏眉心,道:“出去吧,這幾天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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