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一趟王城科研部的舊址,”時南歎了口氣,對原牧笑了笑,“因為那裡需要出入批準,我還得先去一趟王宮,估計最快也要兩天。”
說到王宮的時候時南的神色明顯有些閃躲,原牧看着時南,仿佛看到了當年空降科研部直接成為總指導的他,黑發的青年一副怯懦的模樣,看到自己的時候弱氣的笑了笑,連自我介紹都是磕磕絆絆的。
這麼多年了,即便是新年,時南也不太回去。
科研部的重擔壓在他的頭上,又像是一個解脫,讓他不用去面對王城裡那位高高在上的人。
“我去好了。”
片刻後,原牧說。
“你去?算了吧……”時南擺手,“你手頭的工作不是還沒完成嗎?周期推測表已經到尾聲了吧?不是說過幾天就要去潮汐博物館宣講嗎?”
“收尾讓項目司的司長來做就好了,這回要是再丢了,我也不用挂着這個頭銜了。”
因為工作時間而紮着長發的女人點了點自己的膝蓋,目光在辦公室與大廳的隔離門停留了一會,最後不容置疑的說:“我去比較合适。”
時南思考了幾分鐘,最後還是答應了。
“軍部已經把最近肅清的一些紅丸體運到這邊了,等你去舊址把資料帶回來,再成立個小組。”
“好。”
距離那次文件丢失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最後的兩個月原牧甚至推掉了在亞風學院的課程,打算明年一次補齊,去完成手頭上重來一次且龐雜的工作。
這一次的出門,便顯得有些久違。
乘坐科研部專用的飛行艙抵達東區的時候,饒是裹了厚厚一層的絨衣,原牧還是被撲面而來的冷氣吓了一跳。
東區的的氣候不是很分明,春秋兩季短暫的如同一閃而過的流星,而漫長的夏季和冬季如同漫天的塵埃,讓人躲也躲不掉。
加上王城紮利托大多數的建築都是白色,大雪鋪上厚厚的一層,像是把什麼都變成最初使的狀态。
東區的王宮不在城中心,而在城郊,在遠處就能看到最顯眼的那個白色尖塔鐘樓,頂端是一顆流金的圓珠,沒有陽光也熠熠生輝。
去王城沒有班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古老的馬車,檐角挂着的鈴铛随着馬奔跑的頻率而晃動着,右邊的一扇窗是壞的,滾滾的風雪吹進車廂,讓原牧一下子就想到好多年以前的事。
那時候去王宮的路比現在還要長,飛行艙也沒有普及,長途的巴士因為發動機劣質的緣故而聲音嘈雜,車廂裡全是人待久了的味道,孩子的哭聲,大人的交談聲,不是混着幾句粗話,仿佛彙成了一道驚雷,把她震的雙耳發疼。
最後坐的馬車是小輛的,她還小,抱着她的女人縮在一角,生怕颠簸的時候把高燒的她吵醒。
其實根本睡不着。
風鈴實在太吵了。
風鈴實在太吵了……
原牧透過窗看着那串生鏽的風鈴,離王宮越近,四周就越冷清,街道和人群都紛紛褪去,仿佛最古老的世界從眼前展開大門,睽違已久的恐懼感又襲上心頭,摻雜着絲絲縷縷的歎息,踩着嘎吱作響的木闆下了車。
白色而弧形的圍牆外是整齊列隊的守衛兵,原牧遞交了身份證明,慢慢的往裡走。
從弧形的大門進去之後,前方有一個撐着傘的身影,看到她來了,低頭鞠了一躬,恭敬的說:“原小姐,我帶您走。”
原牧颔首。
她的傘是一把碎花的直柄傘,看上去洋溢這少女的氣息,和她整個人顯得違合十足,臨走前,海洋司的實習生匆匆遞上的傘,她道了聲謝,就拿走了。
走在她前頭引路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女仆,穿着灰布的棉裙,走的不急不慢。
王宮裡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有人在道上掃雪,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座荒蕪的雪場。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那位女仆轉身沖原牧鞠了一躬,就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面前是一座拱形的殿宇,每根大理石柱上都雕着精緻的浮雕,台階很長,原牧撐着傘一級一級的走了上去,她垂着眸,仔細的看着腳下的磚塊,新雪落在上面,卻沒讓人覺得滑,有些磚塊有裂痕,有黑漬,像是突發了什麼事故而遺留下來的,常年累月都清理不幹淨。
台階很長,她走的很穩。
推開那扇彩繪的玻璃門,裡面确實漆黑一片。
原牧站在原地,幾秒後,西側有人點了一盞蠟燭,緊接着一盞接連一盞,直到頂上的蠟燭都被點燃,如同慢鏡頭,把整個充滿玻璃質感的宮殿慢慢展現在她的眼前。
宮殿中間有一個一尺高的圓台,上頭鋪着厚厚的紅色絨墊,從絨墊上又垂下來許多彩色挂布,有人躺在上面,摟着一把小提琴,神情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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