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放跟逗小孩似的有意無意戳着柯有言的傷口,黃玉一般的眼眸裡盡是傲慢,她一如多年前柯有言第一次在戰火中見到的那般模樣,舉手擡足都充滿了輕視,而這讓人生厭的輕視下,确是不容抵抗的絕對壓迫。
傷口處又開始滲血,卓堯被星放一腳踩在背上,像是被千斤壓頂,動彈不得,他眼前是仿佛入定一般了的大審判葉格,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懲處現場,偶爾才會托一托下滑的眼鏡。
三審判連正宜本來早就趴在自己的審判位上了,叼着煙鬥興奮的看着星放的一舉一動,這些年星放都很少動手,基本窩在王宮裡,偶爾興緻來了才會出門溜達一圈,以一個腦殘粉的身份大剌剌的參加零晝的粉絲見面會或者演唱會。
在柯有言極度重傷快要被折磨昏厥的時候,星放才收了手,她揉了揉手腕,把自己的長發撥到肩後,又倒回了王座,懶洋洋的說——
“阿六你就先别回學校了,去東區一趟。”
“啊?”
柯有言捂着自己的傷口,非常驚訝。
“哦零晝大後天有個見面會,幫我帶一張簽名海報。”
卓堯躺在一旁裝死,假裝不在。
“不是……哎,”柯有言頓了頓,看了一眼暗自偷笑的連正宜,“那為什麼不是卓堯去。”
“不想讓零晝接觸男性生物。”
星放瞥了一眼地上趴着少年身軀,涼涼的說道。
那你家零晝還被須森摸了好幾把呢……柯有言一邊腹诽,一邊還是點點頭,哦了一聲。
“小連你給他倆再弄身衣服,回頭去二十一街買帶面包。”星放很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柯有言和卓堯破破爛爛的審判服,皺了皺眉,擡起下巴對一旁幸災樂禍的三審判說。
“又買?”連正宜被嗆了一下,“不是前天才買了兩袋麼?”
“吃完了。”星放歪着腦袋說。
“……”
柯有言一點也不同情連正宜,三審判伐惰,連正宜本人一直就是個懶的不成樣的性子,任務也是不到最後期限不完成,星放反倒最喜歡差她幹雜活,恨不得變成個跑腿的,成天被招呼的在王城大街上奔波。
“好吧。”連正宜歎了口氣,沖柯有言聳聳肩,“你倆跟我來。”
零晝大後天的見面會在西區王城紮利托,柯有言在王宮内給傷口上了藥,去自己的狗窩躺了兩天,再往東區趕。
星放也是一個惡趣味十足的人,王宮的飛行艙明明常年空艙,還偏偏不讓她用,說是隻有公事才能啟動,然而西區沒有直達東區的飛行艙,還得先去食城轉艙。
等柯有言抵達食城的時候已經是零晝見面會的清晨了,因為公假日結束了的緣故,飛行艙停艙點的大廳擠滿了人,有去亞風學院上課的老師,也有去軍部科研部或者去東區上班的工作人員,還有公假日跑出去玩的學生。
柯有言穿着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鬥篷,黑色的長褲褲腳藏在棕色的長筒靴裡,靴子上的鉚釘挂飾走起路來招搖無比,但顯然沒她的金色長毛招人眼神多。
等個飛行艙還是能遇到不少熟人的,即便大多數都叫不上名,柯有言還是能非常完美的回應對方,并且搪塞掉自己逃課的原因。
等到真正上了飛行艙的時候,已經過了上課上班的時間點了,原本喧鬧的氛圍頓時沉寂下來,隻能聽到幾句零星的交談。
去往東區的飛行艙輪到柯有言的時候已經沒什麼人了,她看着自己票上的座位号,晃晃悠悠的朝前走。
原牧坐在位子上,手上拿着的是一份前幾天的晚報,标題很是搶眼——
[西區娛樂業巨頭須森于昨日淩晨死亡,辦公大廈傷亡慘重,原因未知。]
她正一邊思考着季穹和這件事情的關聯,冷不防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擦過了耳朵。
猛地擡頭看時,隻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背着一個酒紅的皮包,包上挂着一個浣熊玩偶。
她收回目光,下一秒又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頭金毛還挺眼熟的。
但金發的人也挺多,她沒細想,又低頭看起報紙。
柯有言嘴裡叼着個面包,手裡還捏着票,明目張膽的往後看了一眼,被座椅擋住了大半個身子,但她依舊可以毫無阻礙的描繪出那個輪廓。
是原指導啊。
脫去了平日裡一絲不挂的白色長袍,穿着杏色的針織毛衣,長發垂肩,報紙擋住了臉,但她不用看都知道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原牧啊!
她在心裡無聲的呐喊,一邊找到位子坐下。
如果不是要拿零晝的簽名海報,就可以跟着原牧了。
飛行艙外是寬闊的平地,她從褲兜裡拿出振動的終端,看着葉格發來的位置信息,察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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