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區開完會回來她是和卓堯一起的,同為西區的審判,卓堯和她的交集其實并不多,她反倒是跟三審判宜姐關系比較好。
卓堯作為那年戈穆尼暴亂同她一起被王收入麾下的同期,在六審判裡不太活躍,偶爾去街區執法,他也隻是沉默的處理掉暴亂者,手法很殘忍,往往要把人折磨到自己求饒才能給個痛快。
柯有言倒是一直忘不了卓堯殺人的神态,常年麻木的一張臉因為興奮而充滿血色,嘴角泛起冰冷的弧度,讓人忍不住顫栗。
似乎是又想起了親眼目睹的場景,正好冰冷的雨滴落到了脖子上,讓柯有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審判者之間的武力從未分出勝負,偶爾切磋一下也依舊探不出老底,他們彼此知根但不知底,相互牽制着,卻同樣對王座上的保持高度的忠誠。
終端上有好幾條未讀,是景晶前幾分鐘發來的,卓堯即便看到提醒也沒窺探的興趣,柯有言點開一看,是走之前拜托景晶搞到的原牧在文院授課的課時。
因為是兼任的原因,原牧在文院不活躍,一兩個月會有一堂課,多半講理論,實驗之類的十分難得。
正好明天下午就有一節課,因為科研部副指導的名頭太過響亮,每回的課都是座無虛席,好多人站在後面聽着,柯有言用奶酪包賄賂了景晶替自己占個座,完美的開始計劃明天下午的逃課。
回到宿舍迎接她的就是塞露的熊抱。
“哇!言言你真的買到了啊愛你!”卷發的女孩從柯有言的懷裡拿出紙袋,幸福的看了看,發現沒有自己提前預訂的五個,“啊啊啊為什麼隻有三個!”
“排到的時候就三個了。”柯有言面不改色的扯謊。
“啊……你是去的有多晚!”
塞露碎碎念了幾句就坐到了椅子上,還是非常大方的拿了一個給柯有言。
“我不用,不餓,你大半夜吃不怕胖死嗎?”柯有言笑了笑,脫掉了自己的小豬馬甲。
“胖死?我在日全谷待了三天覺得自己差不多快死了……”塞露非常悲憤的看了一眼金毛室友,“你都不知道!日全谷好多野獸!湖裡的魚都會咬人,我的腿被咬了一口到現在還疼呢!”
“啊?魚還會咬人?”柯有言笑的肚子疼。
“對啊,和我一起的那幾個也沒好到那裡去,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得地方野獸,根本沒睡好……”
“你可是西區出身的啊塞露同學,我記得墊底的那幾位是東區的吧?”
“所以是我帶着他們啊!”塞露眯着眼睛,咬着奶酪包一邊說,聲音含含糊糊的。
“那可真厲害了,下回可别倒數了。”柯有言倒在床上,翻了個面,“日全谷不是有管理人嗎?學校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管理人?我連影子都沒見到。”塞露歎了口氣,“上回我去的時候還能在谷口看到他的,那個小哥哥長得太好看了,讓我多呆幾天都沒問題,這回沒看到,還被魚咬了!魚咬的!”
柯有言被逗的不行。
“日全谷到底是做什麼的啊言言?是專門為了教訓墊底的人才有的嗎?”
“诶你問我?這些應該你比較懂吧?”
“不太清楚……”
“我隻知道裡面動物很多,還有仿潮汐獸的模型,對實戰倒是很有幫助的。”
“别提了,潮汐獸也太醜了吧,感覺模型做的挺逼真的,比我們上課用的真多了,我好怕真正遇上潮汐戰争我會死啊,我跟那幾個一起也沒解決幾個潮汐獸,表皮太厚,根本刺不穿。”
“肚皮是軟的啊朋友,你上課都白上了嗎?”柯有言随手丢了本書砸給塞露,“你這樣真的一口就被咬掉腦袋了。”
“唉,你說潮汐獸五年來一次,一次來五天,我們就算不抵禦,五天後它們也會自己幹裂而死的啊,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去抵抗呢?”
“不抵抗就死了呗,”柯有言歎了口氣,“上一次的潮汐之戰你幹嘛去了,那些東西體形就很龐大,光踩就可以踩死人了,你光跑也擋不過那些怪物體格大,腳步還重啊……”
柯有言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
每次提起潮汐,她的眼前就會浮現出那片血色的海域,無數人的肢體飄在海面上、海岸上,人類的哭号與海獸的鳴叫交錯在一起,即便是風和日麗,也覺得可怖,仿佛那一日還在昨天,有人把她按在身下,下一刻那個身影就不見了,一擡頭,就看到褐色的海怪在咀嚼着,一隻手臂砸在她的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眼睛能清晰的看到那隻斷臂無名指上的戒指。
還有視線裡超遠處奔跑的男人身影。
“我在家裡啊,父親不讓我出門,從小到大,每次潮汐我都跟母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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