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餘行鈞聽不下去,箍住吳念的肩膀,咬牙說:“吳念,我真怕了你了,有時候想,你糊塗了反而好,一輩子糊裡糊塗也是這麼過!”
“不好不好……我得記着一直記着,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讓我怎麼忘啊,我不能忘……你為什麼逼我,為什麼把他們的東西都扔了,一張照片也不留……真狠心,真狠心……”
吳念喃喃自語,陷入魔怔,在他懷裡不停掙紮,兩手抓住他的脖子,指甲使勁摳進去,餘行鈞沒想到平時手無縛雞之力地女人,發起瘋來力氣這麼大,煙蒂來不及熄滅,按着她的胳膊把她推開,吳念一下子失去平衡,從床上滾下去,他趕緊湊過來抱她,知道這下子摔得不輕,沒想到她仍是糾纏,兩個人摟在一起,難解難分。
屋門從外面推開,李家夫婦兩個聽到動靜,還以為餘行鈞急眼了要打人,趕緊闖進來,看見這場面反倒不驚慌,李嫂去拿藥,李房鐵跑過來和餘行鈞一起制住吳念。
李嫂回來,手裡拿着針管手法娴熟,針裡肯定有鎮定劑之類的藥物,打下去沒多久吳念便沒了氣力,她吐了口氣,靠在餘行鈞懷裡睡過去。
餘行鈞把她抱到床上,還沒緩過勁,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吳念發病,一直都以為吳念半真半假糊弄他,沒想到竟到了這種地步。他說不出什麼滋味,許是被鎮住,一時隻覺得心口被紛亂地思緒填的滿滿地。
李嫂瞧見餘行鈞脖子上肉皮被抓破,血肉模糊,趕緊提醫藥箱過來給他處理。
吳念這邊皺着眉頭睡沉了,一番折騰,臉上又是淚又是汗,李房鐵是老實人,不懂忌諱,見李嫂忙不過來,便洗了個毛巾幫吳念清理,擦完臉便扯開被子給她擦脖子,餘行鈞本來就一肚子不得勁,瞧見這一幕立馬暴怒,指着他大罵:“你他媽趕緊給我滾出去。”
李房鐵戰戰兢兢地出去,心裡難免憋屈,李嫂頭也沒敢擡,手上停滞了一下,繼續埋頭處理餘行鈞脖子上的傷口。
處理完她的才拿了個幹淨地手帕給吳念擦身子,餘行鈞就着梳妝台看了看,怪不得疼得厲害,三下兩下還真撓出朵花來。
這小破地方别說一台電視,拿出手機,信号也才兩格,他背着手在屋裡打量,家具擺設絲毫沒變,還是幾年前那樣,隻不過多了兩副釣魚竿,不是那種稀罕昂貴的,看着也就是批發市場百十塊錢的貨色。
李嫂見他拿在手裡端量,笑了笑才說:“念念最近迷上釣魚了,村口有幾方閑置的池塘,被人包下來養魚,這兩年生意不景氣,老闆心眼多變着法地想錢,現在和山上合作,成觀光園了,進去就随便釣,旁邊有飯店現做,不做也能帶活魚回來。”
餘行鈞放下魚竿,點點頭,不在意地問:“她釣着過沒有?”
李嫂從衣櫥裡拿出來睡衣,扶起吳念仔仔細細地給她換上,邊忙手頭的邊回“這不剛學,經常是空手去空手回,哦,上次釣了巴掌大地一隻,非要養在大缸裡,那裡面水渾,到晚上就翻白肚皮了。”
“這傻子又鬧了?”
“沒有,她守着看了一晌午,吃了頓飯回頭便忘了。”
餘行鈞沉默了一會兒,走到一旁地書櫃裡随便翻看,翻來翻去便找到一本詩集,裡面有吳念随看随寫的筆記,字迹工整娟秀清晰有力,詩集内容也就是她這種敏感多愁性子的才能看進去的東西。
從字迹和紙的陳舊看出來是早幾年的,她現在這鬼樣子,連自己也時常不記得,更别提看書了。
李嫂收拾好,端着水盆便走,餘行鈞想起什麼,叫住她問:“剛才往她胳膊裡打的是什麼東西?”
“鎮定劑。”
餘行鈞随手翻了兩頁,覺得無趣至極,雲淡風輕地說:“這東西往後少用,用多了就真成傻子了。”
“不用就得綁着,不綁着要麼抓别人要麼傷自己……我沒敢多用,她最近幾天精神好,三月中旬、八月底總要犯兩次厲害的,别的時候和常人一點差别也沒有,就是不愛講話。”
餘行鈞放下書又說:“知道了,你們夫妻倆伺候的不錯,回頭少不了好處,出去吧。”
李嫂應一聲,開門出去。瓷盆裡換了幹淨地熱水又敲門送到吳念房裡好讓餘行鈞洗漱,竈台裡壓着火,水用完她便滅了,回到屋裡李房鐵正端着茶壺泡茶,李嫂看了一眼,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說他:“你真是沒渾沒忌,剛才守着餘總犯什麼傻,人家再不想要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婦,有你什麼事!”
李房鐵放下茶杯,老臉一闆:“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可沒别的意思,姑娘不是病着呢,我一直當妹子待,當哥的看見這場景,不得搭把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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