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剛知道他原來是導師的侄子,如果知道就不讓你來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
聽了她的話,習音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半晌才似低歎似打趣,“這個城市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他,我都差點忘了世界上有這麼個人,現在他反而成了嚴女士的侄子。”
戴南點着頭表示同意,然後看着習音的眼睛說的一本正經:“這狗血的劇情啊,習音你要把持住!男人在身體上的特權除了體力上,還有生理上,這是一個男人出軌的時代卻不是一個女人劈腿的時代!!不然的話你覺得為毛牛郎館發展的如此緩慢曲折?”
習音:“……”
走出會場時習音深吸了一口氣,寒冷的氣體劃入體内,整個人也舒爽了很多,松樹被雨水洗的幹幹淨淨,明明是寒冬的天氣,卻越發的有生機。
落地窗上開出的冰花,晶晶亮亮出奇的好看,她慢慢的湊過去像小時候很多次做過的那樣,輕輕喝出一口氣,然後用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胡亂的塗鴉,最後幹脆攥起拳頭壓出一趟小腳丫。
她停下來,目光随着滑落的水滴遊移。
以前,曾經有個人跟她許諾,c大下第一場雪時要帶着她踏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然後跪在雪地裡向她求婚,可是,大四那年她苦苦等候,從深秋到初春,整整一個寒冷的冬季都未見一點下雪的痕迹。
每次想起,她總是嘲笑自己:看吧,習音,連老天都不想幫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越過她的肩頭,在玻璃上利落的劃下一筆,打破畫面也打破她的回憶。
“阿音…”
耳邊似低吟的喊聲讓她全身僵硬,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隻手,不敢回頭更不敢回應。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習音心裡苦澀,是不是每一對久别重逢的曾經的戀人,見到彼此隻能這麼說一句?也是,不這樣問又能說些什麼呢,朋友尚且還可以聊聊過去,而舊情人恐怕是最尴尬的關系,曾經最了解彼此,如今卻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陌生人。
她閉上眼又睜開,最後攥了攥拳頭,轉過身——
面前站着的人,是她曾經抛卻尊嚴想要挽留的人,是她最不能卻想要在一起的人。
“好久不見。”
她聽到自己沒有起伏,平平淡淡的話語。沒有想到,面對過去,習音有一天也會如此鎮定。
“姑姑病逝,我剛剛從美國回來,沒想到會遇到你,剛才在台上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你過的好像挺不錯的…”
習音擡頭看他。
嚴松旻笑起來的時候右邊有一個酒窩,所以就算是再冷峻的模樣,說話時也會變得溫和,在正經的場面他總是很少笑,最多抿抿嘴就作罷,大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就是形容他這個樣子的。
“嗯,還好。”她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側一側身子,打算繞過他離開這個地方,卻被嚴松旻抓住手腕。
“你這是在躲着我?”
“沒有。”
他禁不住提高音量:“沒有為什麼見到我就走?沒有為什麼不敢跟我說話?”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樣?你覺得對于已婚婦女來說,見到舊情人應該怎麼樣?你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但是我不可以,我做不到也沒有你這麼高深的演技!”
嚴松旻闆着臉,“阿音,你總是會這麼氣人。”
“我要回去了,一會兒我先生會來接我,讓他看到肯定會誤會。”
她掙紮着想要抽回手,卻被抓得更緊,“我沒有别的意思,阿音,四年多沒有見,作為朋友,我們叙叙舊也不行?”
習音也不看他,低着頭不說話。
“放開她,你大爺的!”尖銳的女聲打斷習音的話,兩個人回過頭看到穿着黑色呢絨外套的戴南。
戴南原本在幫導師整理遺物,出來時沒看到習音就追出來找她,卻沒想到遠遠就看到這一幕,她跑過來,一把推開嚴松旻,把習音護在懷裡,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态。
“你TM幹嘛呢,對我們家習音拉拉扯扯的,别以為她好欺負我就會怕你!看你平時挺君子的,現在卻在這糾纏不休!”
嚴松旻松開手,低着頭看戴南一臉的氣憤,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好像那句罵他的話與他無關。
“我們走吧。”習音拉着戴南,握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誤會,剛才是我太激進,沒有考慮那麼多,改天一定請戴南小姐跟阿音一塊吃飯賠罪。”嚴松旻聲音清涼,不急不怒。
“吃你妹啊!”戴南忍不住又罵出口,“你安的什麼心,你們這種關系你還請客吃飯?”
他沒有理會戴南,反而是認真的看着習音,皺着眉毛輕輕的道:“阿音,我真後悔四年前我沒有去坐那一班晚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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