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說道,“我們這次的角色是個類似于炮灰的男三,人設有些平闆不好拿捏,容易被演的嬌柔,你要注意一下儀态和面部表情的控制。”
劉玉玉是名牌大學編導學系畢業,走出學校後考研落榜,一頭紮進娛樂圈考了經紀人資科證,打算以後接手自家老媽的路子。
她和紅姐一樣的古闆,嚴格,有些不苟言笑。看不得娛樂圈小白臉倒貼上來的暧昧,和一個屋裡亂欲的混雜。
玉玉和紅姐不一樣的是,她更懂得表演和剖析劇本,願意接受年輕人之間流行的老梗,适當的時候還會流露出比較小女孩的一面。但她對陸橋卻是非一般嚴格,明明他比她大三歲,她卻像是老媽一樣跟在身後,看陸橋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兒子。
可陸橋是個一貫沒什麼遠大志向的鹹魚,他習慣給自己制定一個隻要努力就可以實現的小目标。這樣前進一小步,他的生活就會無比滿足。
陸橋這次的目标,就是嘗試着演完這次的角色:沈長羽。
顯而易見,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病恹恹命不久矣的炮灰。但劉玉玉卻要求陸橋要演出深情,演出内涵,演出無與倫比的博愛。至少以陸橋的智商,他聽着感覺很離譜。
玉玉的眉頭擰出了和紅姐生氣時别無二緻的弧度,“如果隻死扣劇本上的句子,是什麼也表演不出來的,你要加入自己想法和思考。”
“可我隻是個路人甲,那麼用力難道不會喧賓奪主嗎?”陸橋不解。
“演員赢得觀衆各憑本事,誰給你自信認為隻要努力就會超過主角?”劉玉玉有些無語。
話糙理不糙,陸橋點點頭,覺得劉玉玉說的對啊,他努力演都被主演秒殺,那擺爛豈不是更背景闆了?
陸橋随即拿起劇本,起身趕往片場,決絕的樣子像極了去刑場巡邏的保安。
劇組拍戲一般都是先到一個地點,把這個場景的戲全都拍完;或者是因為演員的各種檔期不平均,就先把其中一個演員的戲拍完。
陸橋正好趕上第二種情況,此時的男主角正在在千裡之外的雲南演警察,所以劇組現在主要拍攝他和女主。
陸橋一身淡色青衣,身上是那種柔軟透氣的輕薄料子。長衣窄袖束腰,邊角點綴幾片米白色的竹葉花紋,清爽又精緻。
跑了這麼多年龍套,他還是第一次穿這麼高檔的衣服,陸橋喜歡的不得了,看幾眼劇本就伸手摸上一摸。
他現在的妝造是沈長羽和女主在山上練功的模樣。
少年還未冠禮,一頭長發高高束起,窄腰星目,背着一柄細長的寶劍,稚嫩又清雅,意氣風發。
劇本中,沈長羽作為師門的嫡傳弟子,天生都要比其他師弟多幾分沉穩内斂。
他是高門出身的大師兄,寵辱不驚,一手劍訣行雲流水,是女主最先傾心的初戀。隻可惜後來得重病,沒撐幾年一命嗚呼,徹底斷了女主的念想,成全了她和男主的良緣。
陸橋最初被選上的原因,是他看上去很好欺負又淡顔的臉。
陸橋實在算不上五官深邃,隻是鼻子高了些,山根還需要借助後期修容。他臉小,折疊度不高卻能挂得住肉,臉部線條流暢卻不柔和,而且中庭稍長,素顔看上去有些正氣的硬朗。
不過隻需要稍加修飾,一個活脫脫溫柔淡然的小仙修就站在了導演面前。
導演非常滿意,他指揮着陸橋趕緊上威亞。
這次的戲份是女主偷溜出去後被山上的精怪欺負了,他這個路過的大師兄趕忙上前搭救。
但此刻,陸橋突然就意識到了葉弦口中演員儀态的重要性。
因為是實景拍攝,當整個人被吊在鋼絲威亞上緩緩升起時,陸橋看着地上不斷忙碌的人影漸漸縮小成螞蟻,感覺自己忽然與世隔絕,像個任人操作的木偶。
他咽了下口水,心裡打鼓。他以前就從威亞上掉下過一次,這次因為是仙俠劇,演員的站位比上次更高。
導演還在拿着大喇叭喊話,沒幾分鐘,對戲的女演員也被拉了上來。
陸橋遠遠看着她一襲粉衫,隐約有層透明的紗衣籠罩在身上。高空中的氣流吹過,那人頓時衣袂紛飛。
他看不清女主的臉,隻知道這次的女主也是一個最近爆紅的女愛豆。
底下有個場務跑上來打闆,陸橋伸展身體,保持在高空作業中依舊腰闆筆直。他身子單薄,穿上了貼身修長的戲服更顯空靈,讓人一秒入戲,貼合上了沈長羽的臉。
空中一襲青衫果斷抽出劍來,那個扮演精怪的群演嗷嚎一聲緩緩下落,沈長羽縱身向着女主飛去,他耳邊的風聲獵獵作響。
地上的導演滿意點頭,“這個演員的底子不錯,武打戲可以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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