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笑得更開心。他突然有點兒理解江楚了,知道了江少珩私底下嘴有多快,很難不想看他當衆怼人。
“我就不該提前走。”
江少珩突然站住腳,展言的手還在他兜裡,被他往回拽了一下。江少珩另一隻手伸過來攬住他,跟他一下子貼得很近,幾乎鼻尖碰到了鼻尖。然後他壓低聲音,故意撩撥他:“喜歡看猴戲?”
說得還挺意味深長,展言琢磨了一會兒他是不是還有言外之意,半天才猶猶豫豫地回答:“昂……?”
江少珩湊過來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那明天帶你去動物園。”
展言被他突然的偷襲吓了一跳,趕緊推開他,四面看看有沒有人看見。
“這還在大街上呢!”展言也壓低聲音。
江少珩無所謂地繼續拉住他的手:“沒事兒,又沒人認識你。”
展言大為受傷地瞪他,又好氣又好笑:“喂!江少珩!”
江少珩拉着他的手,但是展言站在原地不肯走了。兩個人都笑起來,江少珩舉手投降:“我說錯話了,展老師最紅!”說完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繞到了展言脖子上,貼心地給他豎起來,擋住了展言大半張臉。
“這樣行了吧?”江少珩隔着圍巾捂住他的臉,不讓風灌進去,“肯定認不出了。”
展言點點頭,圍巾上還有江少珩的體溫和味道,很舒服。江少珩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又湊上來,再次吻了他一下。這是一個細緻得多的吻,好像每一絲唇紋都要彼此記認。展言品嘗到江少珩舌尖還有一點殘餘的酒味,已經很淡了,可就是醉人。他頭重腳輕地被揉進北京冬天的風裡,又被江少珩用一條柔軟的圍巾系好,拽回了地面。
那條圍巾就這樣被展言戴回了家。圍巾的主人也想跟着回去,但是展言沒讓。他自從租了那個房子以後幾乎都在外面工作,一直沒時間好好收拾一下,不想讓江少珩就這麼去。
“又不是沒去過。”江少珩莫名其妙的。
但展言心裡有一些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小心思。以前他跟邵思遠談戀愛,兩個人都是跟父母住,也不敢帶回家,每每在外面開房間,也不會挑太好的酒店,還得走遠一點,怕碰見熟人,畢竟小地方,誰都認識誰。那麼些年,都是這麼見不得光地過來的。
展言以前心裡最盼望的就是跟邵思遠有一個自己的地方,他會把家裡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弄得漂亮又舒服,除了□□,他還想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打遊戲,想能一起做頓飯,一起吃,或者什麼都不做,就靠在一起聽聽歌。
現在對邵思遠的心已經沒有了,但他還想跟江少珩再光明正大一點。
“之前不算,”展言聲音很小,“那時候還沒跟你……”
他沒說完,但江少珩聽懂了。這樣的展言太讓人覺得窩心了,江少珩就像一個被凍麻的人突然被泡進熱水裡,全身的血液都快速奔湧,心口又麻又癢。
兩人回去又聊了半夜,不過大部分時間在互相甩鍊接。後來展言睡着了就沒再回,第二天醒過來,看見江少珩已經自作主張給他買了一個唱片機,一個冰飲櫃,一套沙發——可能是上一次壞掉的彈簧确實給江大少爺硌得不行。
還沒等東西到貨,劇組重新開機,兩人雙雙奔赴象山。
象山離上海很近,展言一到象山就跟東苔打了個電話,喊他有空來探個班。東苔答應了。展言琢磨半天,又意味深長地說:“前兩天江少珩還問起你呢。”
“問我幹嘛?”東苔口無遮攔地回,“想跟我約炮啊?哎喲我可是從來不吃回——”
他突然卡了一下,意識到了什麼。電話兩頭都安靜了一下,然後東苔高八度的嗓音一下子尖得要刺破展言的耳膜:“二丫!你把他搞定啦!”
展言把手機拿開一點,感覺像攥了個尖叫雞。
“真好上啦!”尖叫雞嚷嚷着,“我們二丫成江少奶奶啦!”
展言把電話拿回來,字正腔圓地罵他:“放屁!”
東苔“嘿嘿嘿”地笑:“那我來象山他可得請客。”
展言一口答應:“請!我還給你報銷路費。”
“得嘞!”東苔歡天喜地地答應了。
雖然答應得很痛快,但真正要見到一面也是不容易。
東苔那部劇雖然是長期駐演,但兩個禮拜能排上他一次就已經算不錯,這點兒錢當然不夠他在上海生活。他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找新的機會,沒了經紀公司就隻能全靠自己。雖說正經上台的日子不多,平時倒也是真的忙。
而展言隻會比他更忙。
現在展言已經習慣了劇組的拍攝,不用再下了戲還加表演課了。之前那個甜寵劇沒試上,陳芳芝又給他找了個差不多的古裝劇,角色的戲份不多,但形象很正面。展言看了看發到手的人設,感覺跟沈雁臣大差不差。那個劇組就在旁邊橫店拍,展言軋了兩個禮拜的戲,兩頭跑着就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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