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放首歌。”江少珩突然說。
展言“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卻沒有動,隻問:“放什麼?”
江少珩:“你說呢?”
展言幾乎沒有想,脫口而出:“Imagine.”
江少珩輕輕哼了一句:“Nohellbelowus,aboveusonlysky.”
展言轉過臉,看見江少珩的側臉,幽藍的氛圍燈在他臉上映出明明暗暗的區域,為原本還稚氣未脫的少年帶來更深邃的輪廓線條。他察覺到了什麼,也轉過臉,和展言四目相接。兩人都沒有挪開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江少珩的聲音突然放得很低,嗓音帶着點兒低啞的味道:“你翻唱過這首歌,對不對?”
展言仍是目不轉睛地看他,無聲地點點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是他第一個“出圈”的翻唱視頻。展言意識到江少珩肯定在網上搜過他了,但這好像沒什麼讓他覺得意外的。
江少珩湊過來一點兒,問他:“視頻裡另一個男生是誰?”
展言笑了笑:“樂隊成員。”
前男友。
江少珩再湊近一點兒,又問:“是嗎?”
展言的視線微微下垂,看着他的唇。江少珩的嘴生得跟金小敏很像,唇薄,鋒利得像兩片刃,唇峰下卻有一顆小小的唇珠,看上去很軟。展言突然道:“他們說有唇珠的人話很多。”
江少珩撇撇嘴:“他們都說我話太少。”
展言的視線微微上移,看定他的眼睛:“那你怎麼還在說話?”
于是江少珩微微傾身過去吻了他。很輕,猶猶豫豫的,幾乎就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
展言的第一個想法是,果然很軟。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江少珩微微分開一點,眉頭皺起來:“笑什麼?”
他親得有問題?
展言收斂了一下笑容,他的臉已經在發燙,但他還是忍不住笑,隻好低下頭,額頭抵在了江少珩肩膀上。車裡暗得隻剩下那點兒幽幽的氛圍光,展言像一隻小動物,在江少珩頸窩裡拱了拱。江少珩感覺到他臉上散發出來的熱度,側過臉去還想吻他。但是展言躲了一下,重新躺回副駕,手背搭在自己的額頭,還在笑。
江少珩都急了:“笑什麼!”
展言搖搖頭:“沒什麼。”一邊伸出手,拇指指腹在江少珩唇上輕輕拂過。他什麼也不說,就這樣看着江少珩,指腹輕輕揉過去,像揉碎一朵花。
這一手玩兒得太纏綿了,比接吻還厲害。江少珩招架不住,感覺自己心跳得咚咚咚的,耳朵裡一陣一陣耳鳴。他也躺回去,看着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展言突然問他:“你談過戀愛嗎?”
江少珩覺得這句話有點兒像在嘲笑他的吻技,憋着不肯說話。可他明明還沒怎麼樣呢啊,是展言自己笑場了。笑場了不算,笑場了還勾他。江少珩胸口一陣悶痛,感覺要讓他玩死了。
展言又說:“肯定談過,國外那麼開放——”
江少珩沒好氣地打斷他:“沒那麼開放。”
這是真的。他在加拿大沒有認真談過戀愛,最多就是有個兩個暧昧的對象。17歲的時候确實有過一個所謂的“男朋友”,确定關系還不到倆禮拜他就被金小敏帶回國了,處理完家裡的事再一回頭,人早不理他了。回國以後接觸的圈子才叫真的“開放”。他大小是個公衆人物,這種事兒經紀人都會管,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去。他經紀人就是自家姑姑,他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全家除了江楚,還沒人知道他的性向。
展言長長地“哦”了一聲,帶點兒調侃意味。江少珩讓他“哦”得惱羞成怒,整個上半身都探過去,重新吻住他。這一次吻得很重,好像還磕到了牙。展言的眼睫毛顫了下,溫馴地閉上眼,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江少珩感到展言自然地張開了嘴,舌尖在他齒間一拂。他呼吸更急,整個人都快爬到副駕了。
展言又把他推開,也有點喘。
江少珩:“怎麼了?”
展言搖了搖頭。荒郊野外,幹柴烈火,他腦子裡的弦繃了一下,感覺不妙。
“可能有車過來。”他就跟怕誰聽見似的,小聲跟江少珩說。
他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來救援的車把車燈一亮,正道之光從天而降,把他們倆捉個現行的場面。但江少珩其實沒想做那麼多,眼睛眨了兩下,看着展言扭扭捏捏的,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于是他也開始笑,笑得很不正經,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人是躺回去了,但手還拉着,不肯松開。
半晌,江少珩歎口氣:“你好難追。”
展言讓他驚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什麼時候在追我?”
江少珩理所當然地回答:“就上次我問你東苔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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