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芝走出來,看清楚展言在幹嘛,頓時笑出聲:“來辦公室充啊!”
展言趕緊把數據線拔下來,從辦公室門口進去的時候陳芳芝自然地把手一攤,展言似是有些猶豫,但不給好像顯得怪怪的,隻好連着手機帶線交給陳芳芝,她背過身去把線插在了電腦桌後。展言站在她桌前,伸長了脖子看到屏幕上一閃,應該是江少珩回複了。陳芳芝還特别貼心地把手機屏幕一合,表示她不看。
展言:“……”
陳芳芝把他往沙發那邊引,自己去倒水:“坐,跟你聊聊。”
展言在上次的座位上坐下,一低頭,發現桌上又是那本《煙雲十四州》的劇本。他立刻警覺地四處環視,險些以為自己掉進了那種網文小說裡的循環。陳芳芝轉身給他遞水的時候,展言站起來主動接,怕她又灑自己一腿。
“這次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對自己有沒有什麼規劃。”陳芳芝笑了一下,神色和善。但是展言一聽這個話就開始緊張,在他學生時代裡,一般老師開始問這個話,就意味着他要倒大黴了。
小學生展言吓得支支吾吾:“我……那個……唔……”
陳芳芝耐着性子地等他“唔”完,也沒見他“唔”出個規劃來,便直接切進了正題:“你跟東苔關系這麼好,那他落選的消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展言點點頭,又看桌上的劇本。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
陳芳芝:“公司還是決定——”
展言打斷她:“陳姐!再給東苔一次機會吧!”
陳芳芝臉上露出一種明顯的不耐煩神情。
展言:“我們找了個朋友,說能讓霓裳那邊再重新考慮一下東苔的!”
嚴格來說,當時江少珩說的是“立欣的藝人”,但展言覺得沒差。
陳芳芝一頓:“朋友?什麼朋友?”
展言揪了揪自己的褲子:“江少珩。”
“你跟江少珩是朋友?”
這個問題充滿了不信任,但展言一下子有了底氣,腰都挺直了兩分:“嗯!”
陳芳芝:“你跟江少珩是朋友,你還非要把這個機會給别人。你有病啊?”
展言沒敢接話。
陳芳芝好一會兒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她掏出自己的手機,點了幾下,好像在找什麼頁面:“誰跟你說東苔是被霓裳那邊刷下來的?”
她把手機遞給展言。屏幕上是一個女孩子的個人主頁,幾乎全是自拍,濃妝豔抹,穿着性感,偶爾還有尺度很大的床照。展言粗粗掠了一眼,一下子就被莫名的熟悉感抓住了。
他把手機接過來,兩指放大,看到了背景裡他自己的吉他盒。
“這是……”他瞠目結舌。
陳芳芝看着他:“你不知道?”
展言沒說話。他當然知道東苔的“小癖好”——但他不知道這個小号。
他們跟經紀公司簽約的時候都要上交自己的社交賬号,雖然像他們這樣“散養”的小藝人,上交了也不會有人來打理,但是能發什麼不能發什麼,公司還是有嚴格禁令的,所以大家都有小号,這沒什麼。簽約的時候還說了不許他們談戀愛呢,其實哪裡管得住。
這種“福利姬”的賬号往往可以快速積攢起大量粉絲,東苔不敢直接拿這些粉絲變現,但是平常口嗨得厲害。他現實生活裡都口無遮攔說自己是“騷|貨”,随時能去“賣屁股”,到網上就更肆無忌憚。任何人看了都會産生相同的結論。
陳芳芝現在的意思很明确,東苔不是被劇組那邊刷下來的,是立欣内部否決了他。
展言硬着頭皮說:“要不讓他删了——”
陳芳芝打斷他:“我一開始就選你沒選他,是有道理的。就算不穿女裝,他還是太娘了,你比他周正。别看現在網上都喜歡陰柔的,但你看幾個陰柔的能走得遠的?”
他們會先被行業裡的前輩們用“行業畸形發展”的帽子扣一遍,然後被媒體樹立成“娘炮”典型敲骨吸髓地榨一遍,運氣特别不好的還會被道學家們上升到“少年弱則國将不國”,最後殊途同歸地走向“轉型”,再被市場抛棄——這還是能小小出個頭的幸運兒們。像東苔這樣已經23歲,隻是“普通好看”的,根本連被樹立成典型的機會都不會有。
展言低着頭看着手機屏幕,現在他可以看出濃妝下的人确實是東苔了。
他很小聲,但是很堅定地維護他的朋友:“那不是因為你也看不起娘炮嗎。”
陳芳芝盯着他看,先是意外,沒想到展言看起來又乖又天真,啥也不懂的一隻小狗,其實也有爪子。然後她露出了一種了然的、被逗笑的神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見識,想法特庸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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