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教室裡好幾個學生臉都不好看——他們也直播。
其實展言也直播,但沒覺得被項影的話冒犯,他知道項影是好意。就像展言聽他的課,其實也是有意想認真的。
無奈的是,他倆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項影上完課走的時候東苔誇張地做了個頭歪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打呼噜的“即興表演”,演得還挺招人笑。展言一邊覺得他也太缺德了一邊跟着笑。學生們又三三兩兩地湊着說話,東苔還想去跟江少珩攀談,但有人捷足先登,先把香饽饽搶走了。練功房裡已經有人準備早退,東苔看着被人圍住的江少珩歎了口氣,轉回來問展言:“颠兒不二丫?”
展言一邊搖頭一邊笑罵他。這速成班的學費都是他們自己出的,好貴的。他今天都少上一節課了,再走不是虧死了?
東苔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拿他沒辦法似的,隻好重新又在他身邊坐下來:“那陳姐問咱們要的那個寫真,你準備好沒有?”
展言随口道:“那有什麼好準備的?”
他準備直接交個證件照了。
“你瘋啦!”東苔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像他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反應太誇張,引得江少珩也轉過臉來看他們。
展言莫名其妙:“你幹嘛!”
東苔馬上伸手摸他額頭,确認他沒發燒。
“那個是陳姐要拿去劇組給人家導演看的!第一印象诶,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東苔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不行!你明天就跟我去正經拍一套!”
“去哪兒啊?”
“就我上次那個攝影工作室啊……”
展言立刻搖頭,東苔在那套寫真上面花了兩萬多,在他看來純屬挨宰。
“我不去!”
“幹嘛不去啊!”
展言非常坦誠:“我沒錢。”
東苔深呼吸了一下,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世界多麼美好”的笑容:“二丫,你要知道,現在這些都是必要的投資,等我們……”
展言幹脆地轉過了臉,捂住了耳朵。東苔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撲上去扒拉他手,湊到他耳朵邊念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二丫!”
展言一邊推他一邊回嘴:“你小心丢了孩子又丢了狼!”
他們倆鬧習慣了,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也沒在意。周圍馬上就有人喊了一句:“你倆就不能去開個房嗎?”
東苔是個人來瘋,聞言立刻揚着嗓子罵回去:“管得着嗎你!我們倆本來就同居,同居你懂嗎!”他一邊說,一邊掰過展言的腦袋,故意捏着嗓子湊上來:“來老公咱親一個給他們看看!”
展言嫌棄地把他臉推開,頭一偏,餘光又看見了江少珩。
他正聚精會神地看着他們倆,眼神裡有一種很單純的新奇。由于坐的位置正好在陽光下,他的虹膜呈現出一種很亮的棕色,像小孩子的一樣。
東苔一秒鐘收了一身的無形無狀,做作地朝江少珩抛了個媚眼:“展言就喜歡開玩笑,人家還是單身的哦!”
這回輪到展言一個大大的白眼直翻去後腦勺,還沒來得及回擊,練功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很威嚴的怒喝:“幹嘛呢!”
都不用回頭看,東苔立刻“蹭”一下遠離了展言,筆直地在原地站好。旁邊的學生們手機也不玩了,天兒也不聊了,也都站了起來。江少珩不明所以,被人拉起來的時候神情還是蒙的,看着門口那個中年男人走進來,旁邊有人小聲叫了一句:“劉老師。”
劉循聲沒搭理,徑直走到展言和東苔面前,眼睛一掃:“你們是來上課的還是來談戀愛的?”
展言沒敢說話,東苔膽子大點兒,笑着申辯了一句:“劉老師,我們開玩笑呢——”
“站直了說話!”劉循聲又是一聲暴喝,濺出不少口水,“做這副娘娘腔的樣子給誰看!”
東苔臉色當場就不太好看了。他平時經常自稱“老娘”,但最煩老男人管他叫“娘娘腔”。展言立刻給他使眼色,讓他别沖動。東苔哪裡理他,胯一斜,重心隻落在一條腿上,腰扭出來,站得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小聲卻清晰地說:“反正不是給劉老師看。”
他立刻就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代價。劉循聲站在那兒幾乎不歇氣地罵了他五分鐘,中心思想就是東苔男人沒個男人的樣子,把行業風氣都給搞壞了,弄得現在滿大街都是像他這種娘娘腔。東苔沒再還嘴,隻是全程挂着一種蔑視的冷笑看着這個男人,眼裡甚至帶點兒可憐。
展言知道東苔的意思,他在無聲地嘲弄劉循聲的落後和失意。
沒人頂嘴,劉循聲自己一個人罵着也沒意思,到後來沒詞兒了,他總算沒好氣兒地進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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