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殺你們盡管去,我絕不阻攔,我倒要看熱鬧,如果心情好,還能幫忙料理後事。”朱瞻墉嘴角挂着嘲諷的笑容。
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此刻臉上滿是掙紮。
“嘿,給我搬張椅子過來。”
很快便有人拿來了一把椅子。朱瞻墉便悠然坐下,看着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眼神充滿了期待。
他的這一行為,讓兩位護法眼珠子直跳,尤其是白虎護法暗自咒罵:“這人得多混賬啊!人家尋死,他不但不阻止,還在旁邊看笑話。”
然而面對死亡,看似容易,真正要做抉擇的時候卻又困難重重。兩個人心頭都不禁浮現出這樣的疑問:難道他們真的就這樣死去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過了半天,朱瞻墉打了個哈欠,瞥向二人,語氣無奈地說:“喂,你們到底打算死還是不死啊?真心點,咬咬牙,閉眼也就過去了,還在糾結什麼呢?”
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仍在掙紮之中,心裡忍不住破口大罵:“說得輕巧,又不是你要死。”
又過了一會兒,朱瞻墉已經不耐煩了:“我說你們到底死不死啊,搞這麼痛苦幹什麼,不過是咬一下牙的事,有必要這麼糾結嗎?給個痛快話不行嗎!”
然而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依然在掙紮着。他們心想:“我們都快要死了,何必這麼急着催促呢!”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朱瞻墉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但眼前的兩人仍然像便秘似的糾結不已。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到底死不死啊?是不是下不了決心?我來幫你們好了!”說着,“龍騎軍,舉槍!”
伴随着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近百名龍騎軍紛紛舉起手中的火繩槍,對準了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
朱瞻墉的命令吓得兩人一跳,他們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面前這支威猛的龍騎軍。他們深知這支軍隊的實力,以及火繩槍的威力——那些白蓮教徒大多就是在火繩槍的攻擊下喪生。
然而朱瞻墉并不理睬他們的恐懼,滿臉不滿地喝道:“你們到底還想不想死?說話痛快點,别磨磨蹭蹭的,再這樣我要讓你們變成馬蜂窩!”
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都是一副頹喪的表情,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不想死了。”
“不想死?那剛才你們還磨叽半天不下跪投降!”朱瞻墉滿臉失望,顯得十分不悅。
“既然不想死,那就拿出不想死的态度來,給我跪下。”
朱瞻墉靠在椅背上,滿臉不耐煩。這時,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仿佛失去魂魄般萎靡不振,兩人同時跪倒在地。
“說吧,想要活命就把你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說出來,如果我覺得有價值,我可以替你們求情。”
朱瞻墉平靜地看着他們兩人說。
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互相對視一眼,轉而一同看向朱瞻墉:“隻要你能讓我們的性命得以保全,我們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包括白蓮聖女以及白蓮佛母的所有情況。”
朱瞻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這取決于你們提供的消息是否有價值。如果有價值,救你們一命有何不可。”
“大人如何保證?”白虎護法小心翼翼地問道。
朱瞻墉的目光變得寒冷起來,看向白虎護法:“你們有讨價還價的資格嗎?不願說就不必說了,我不在乎。”
白虎護法心頭一緊,然後趕緊把自己所知的一一傾訴出來。玄武護法也并未沉默,在一旁不斷地補充。
很快,朱瞻墉從他們口中得知了白蓮教超過九成的情報。其中甚至包含了許多陳年往事。最關鍵的是,如今白蓮教在山東地區的勢力令人觸目驚心。如果不盡快想方設法徹底鏟除白蓮教,那麼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它将成為明朝的一大威脅。
朱瞻墉看着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你們倆真的不想死了?”
兩人忙不叠地點頭:“不想死,不想死。”
朱瞻墉點點頭,從懷中摸索一陣,掏出了兩粒藥丸:“吞下這兩顆藥丸,你們就能活命。”
兩人一愣,不解地看向朱瞻墉。
朱瞻墉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放心吧,吃了這個不會死人的,相反,一個月内會讓你們身體更強壯,百病不侵。不過呢,一個月以後,如果不能再繼續服用此藥,那你們就要好好考慮後果了。這東西名叫豹胎易筋丸,确實是好東西。不過一旦停藥一個月,嘿嘿,雖然不至于立刻送命,但會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聽說過一個人在三天之内身體突然增長三尺,皮開肉綻,從矮子變成長腿歐巴嗎?”
“聽說過一個人原本身高八寸,結果三天後全身骨骼縮短,變成了不足五尺高的小矮人嗎?”
“或者是一個體重三百斤的大胖子,三天後變成體重不足八十斤的竹竿嗎?”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全身奇癢無比,猶如萬蟲蝕心,哎呀,那種滋味,一定非常‘舒服’。”
聽到朱瞻墉的話,白虎護法和玄武護法看向朱瞻墉的眼神像是看見了一個惡魔般。
這世上竟有如此惡毒的藥物,他們真是前所未聞、聞所未聞。
朱瞻墉笑着對他們說:“喏,這兩顆藥丸就在眼前,吃不吃随你們。但如果選擇吃掉它們,我就放了你們,并且你們要替我去白蓮教内部潛伏。隻要一個月内能把佛母給我抓回來,你們就可以來找我拿藥丸續命。如果你們不吃,那就自己咬毒自盡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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