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我好像做了個夢……”我突然驚醒,一時忘記身在何處,擦着滿頭大汗,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嗓子火燒火燎幹得冒煙,從背包側兜抽出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正準備一飲而盡,“夢見咱倆黑化的……”
“你就不怕再中一次魇術麼?”月餅雙眼滿是血絲,神色疲憊,臨窗而望煙波浩渺的長江晚景,“瞧瞧瓶子裡有什麼?”
我這才懵懵懂懂回過神兒,昏沉沉的腦子逐漸清晰我在黃鶴樓,尋找陰符經線索,遊客休息,導遊講故事……
對!故事!
晚唐,慧雅居,魇族,劉瞎子,小九,我和月餅……
為什麼,我會突然睡着
我打量四周,哪還有什麼旅遊團?黃鶴樓頂樓,隻有我和月餅。急忙舉起礦泉水瓶,眯眼細看,瓶底沉澱着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黑色顆粒。
“形成夢魇的魇藥,主要成分是曼陀羅花籽。”月餅晃晃自己手中的半瓶水,“我也中了魇,最多比你早醒兩三分鐘。打了一輩子鳥,被鳥啄了眼。”
“你是說?咱倆中了魇術?”話剛出口,我就意識到說了句廢話。
“廢話!”月餅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留,“還記得旅遊團找咱們幫忙拍照麼?咱把背包堆在角落,給了她下魇的時機。頂樓,風大人多,正好掩飾魇術的氣味。”
我本想說“這明明是水,魇術需用酒和氣味才能形成”,對着瓶口聞了聞,淡淡的酒味,也就不多嘴再讓月餅笑話了。
既然能放入魇藥,随便倒點兒酒進去,難度系數等于0。我和月餅無酒不歡,這點兒酒味兒,根本喝不出來。
“那不是夢。”月餅端着望遠鏡觀察江面變化,“導遊通過魇術,在夢境裡,告知了咱們黑化的詳細過程。。
“那個導遊是誰?”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問。
“自然是魇族,”月餅很不解地瞄了我一眼,“南少俠,你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這件事的核心是她為什麼這麼做,而不是她是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了解她的身份,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的确應該如月餅所說。隻是隐隐有種感覺,她是誰,或許才是這件事,最關鍵所在。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确實證明,我的這種感覺,很準确。
我摸出手機看看,距離“日暮鄉關何處是”所暗示的時間節點,大概還有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我們中了魇術,沉睡一個多小時。
想想有些後怕,如果導遊真想使點兒陰招下個絆子,明天各大網絡媒體的頭條就是“兩青年男子黃鶴樓服毒自殺,當代年輕人性取向問題引社會各界關注。”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要真那樣兒,别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就連黃鶴樓下的長江,也洗不明白啊!
“起碼她沒惡意。”月餅放下望遠鏡,摸了摸鼻子,“反而把魇族和關于你我黑化的所有事情,詳詳細細地講明白了。從某個角度來說,她在暗示咱們,必須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找到陰符經,才能阻止過去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曉樓……”
“隻不過,我不會回到那個時代,遇見真正的小九,不會經曆那三生三世的愛情。”我揉着太陽穴使勁甩頭,似乎想把關于小九的記憶,全都甩出腦殼,心口卻很酸痛,“對她來說,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她的生命沒有虛無飄渺的我,隻有愛她的男人,安安靜靜地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日子,雖不蕩氣回腸,卻是平淡真實。”
“你真這麼想?”月餅倒有些出乎意外,驚訝地揚揚眉毛,“人生不應該是經曆過程不在乎結果麼?”
“他媽的你對象要是當着你的面兒,翻來覆去死好幾次,你要過程還是結果?”我心頭的無明業火“蹭蹭”直冒,真納悶兒挺明白事理的月無化,居然能說出這麼沒心沒肺的話,“知道最好的愛情是什麼?離開後互不打擾!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你丫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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