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裡和霁霄來到隔壁房間,見狸貓癱卧在長毛地毯上,右後爪鮮血淋漓。霁霄蹙眉道:“怎麼回事?”孟雪裡才反應過來,既然道侶剛才沒睡着,他跟蜃獸在露台說的話,豈不是全被聽到了,一時有些尴尬。深夜打擾長春峰師徒安寝,三隻半妖略感羞愧,阮灰幫褚花上藥,碧遊答道:“本來打算今夜出貨,明天離開白河城。結果出了些變故,貨被黑了,我和褚花兵分兩路逃回來……”褚花接道:“原先與我接頭的水晶宮守衛官,是一隻鼈妖,他上個月被免職了,不能再向白河大王進獻,他新介紹來一隻鼍妖。那鼍妖脾氣與長相一般古怪兇惡。我多機警,見勢不對,立刻化成原形跑路,鼍妖身體笨重追不上我,便撿起石塊扔我,準頭不夠,隻砸中後爪,哈哈哈哈!”碧遊自豪道:“咱們暗行半妖最擅長逃命,哈哈!”阮灰:“别笑了,傷口又笑裂了!”褚花:“這點小傷,養兩天就好。”三隻半妖沒有哀聲歎氣,反因為遇到意外時保住一命,而覺得慶幸自得。孟雪裡表情錯愕,霁霄同樣面露不解,阮灰見狀解釋道:“被黑貨是常有的事,有些客戶,想建立長線生意往來,會按規矩付錢;有些客戶,隻想抓住你黑一筆。一路打點下來,到總行能剩一半的貨,就算不錯了。錢真人說,遇到危險趕緊扔貨跑路,這叫舍财不舍命、破财免災。”褚花上過藥,精神好些,狸貓變回少年模樣。碧遊對阮灰道:“今晚夥計受傷、受驚了,你這做副掌櫃的,不給點精神撫慰?”褚花眼睛一亮:“我、我可以嗎?”“來吧。”阮灰認命歎氣,變作一隻圓潤灰兔,跳進褚花懷中。褚花驚喜地抱了滿懷,瞬間忘記傷口疼痛,埋頭猛蹭柔軟濃密的兔毛。終于,他挺胸擡頭深呼吸:“我好了!‘亨通聚源’沒有不可能!”“好了就松手。”灰兔跳下來,又變作灰衣兔耳的少年模樣,似乎已經習慣被如此對待。阮灰注意到孟雪裡羨慕的眼神,臉頰微紅:“孟長老也想嗎?”孟雪裡看了眼霁霄,擺手以示清白:“不不,不必了。”道侶才消氣,他哪裡敢想?安撫過夥計,阮灰正色道:“雖然出貨不順利,咱們明天還是要離開白河城。倘若真如孟長老所說,白河大王想上鎮妖塔,那整條白河都會有危險。”鎮妖塔不止是一座塔,它靈山大王懲罰叛妖、主宰妖界的象征,白河大王的計劃,意味着反抗靈山大王,意味着白河領地戰禍将起。孟雪裡笑道:“白河大王并不想與靈山大王正面沖突,所以才借着趕赴風月城,參加‘萬妖大會’的由頭,公開招募會飛的妖物。她越光明正大,越不會惹靈山大王懷疑。若是背地裡征召飛妖,消息傳到靈山大王耳中,可就成了‘密謀舉事’,白河反而危險。”他對半妖們道,“先好好養傷。如果相信我,此事你們不必操心。”他語氣笃定自信,三隻半妖聽得連連點頭,莫名感到信服。孟雪裡又問,那隻打傷褚花的鼍妖身在何處,是何身形面貌。碧遊一一答了。褚花緊張勸道:“他在水晶宮當差,想來也是厲害妖将,孟長老安全為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孟雪裡表面答應,囑咐半妖們安心休養,心裡卻想那鼍妖好大的河膽,居然敢打我的童工。霁霄看他靈動眼神,就知道他心思,無奈笑笑。兩人回房後,孟雪裡搶先道:“這事你也莫管,殺雞焉用宰牛刀,我一個人去就夠了。”霁霄不疾不徐的問:“你待如何?”孟雪裡:“麻袋一罩,打得他滿地亂爬,為褚花出氣!”霁霄笑起來:“出氣容易。但褚花還要在白河城讨生活,碧遊、阮灰還要來白河城跑商,等咱們走了,他們被鼍妖找麻煩,怎麼辦?”孟雪裡:“我穿上黑鬥篷,鼍妖不認得我,更不知道我是為褚花打他……”霁霄:“他是水晶宮妖将,在白河城消息靈通,豈肯莫名其妙挨一頓打?等他緩過神來,四處打聽消息,不難猜出緣由。”孟雪裡:“那你教我,這事怎麼辦?”霁霄笑了,摸摸小道侶後頸:“我家寵貂冰雪聰明。不用我教。”孟雪裡聽他誇獎,正要得意,卻見霁霄笑意淡去,平靜道:“你心中已有定計,可一舉三得,且無後患,隻是不想告訴我,不想我參與。孟雪裡面色稍變,辯解道:“此計甚兇險……”霁霄:“你想趁此機會,見到白河大王,再上鎮妖塔。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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