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慢慢墜落的過程中,雖然窺視的視線,還是如此強烈,但是并沒有什麼鬼怪來襲擊他。
在江祁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失重感消失,腦海裡,任務成功的提示聲如願響起。
他知道,他賭對了。
意識恢複的時候,江祁發現自己正完好無損的,躺在熟悉的病床上。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就好像他剛剛經曆的就隻是一場夢而已。
病房還是一樣的布局,不一樣的是窗口安裝了護欄網。
仿佛是為了保護病人的安全一樣。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窗簾沒有拉上,天邊逐漸泛起了柔和的橙紅色。
随着太陽緩緩升起,它那溫暖的光線開始悄悄窺探進室内。
江祁來不及享受這種溫暖,掀開被子又來到了洗手間。
往那道縫隙看去時,那包藥片已經消失不見,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從衛生間出來,負責江祁的護士剛好推門進來。
女護士微笑地看着江祁,提醒他。
“早上好,現在是八點鐘,該去食堂吃飯了,跟我走吧。”
江祁沒有動作,女護士不急,也沒有做出什麼強迫的行為。
依舊看着他,像是機器般,呆闆而機械地重複着剛剛的話。
江祁這才放心地跟在了她屁股後面,這一層樓幾乎都是病房。
江祁站在門口,看到幾乎每一間病房,都配有護士帶着病人去吃飯。
由護士長帶頭,病人都乖乖地跟在後面。
女護士們走在一起,也許是清楚這些病人聽不懂她們讨論的内容。
隻聽見,帶頭的護士長邊走邊囑咐,“這一批可是新進來的病人,記得好好照顧,别出什麼岔子,都聽到沒?”
其他護士們,都畢恭畢敬地應聲。
江祁好似好奇一樣,眼睛時不時地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實際上,他在不動聲色地尋找線索。
走廊的地闆是經過無數次踩踏的老舊瓷磚,零星可見的劃痕和污迹殘留在上面。
空氣中還殘留着消毒水的氣味,與病人的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不适的、刺鼻的味道。
走廊盡頭是電梯,看起來年代已久。
護士拿出一張白色的磁卡,對着電梯旁的屏幕刷了一下,電梯門開了。
電梯狹窄,一次性也隻能容納一半的病人。
護士推着江祁進入了電梯,然後又進來了一些病人。
看着病人乖乖進入電梯後,護士同一時間,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藏着意味不明。
電梯裡的指示燈忽明忽暗,伴随着機械運轉的嗡嗡聲,電梯門緩緩關上。
江祁默默地縮在電梯角落裡,扮演着一個自閉症患者。
這一層加上他,起碼有20個病人。
大部分都是男性病人,很少見有女性病人。
在走廊時,江祁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們的眼神大都呆滞,很難看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裝出來的。
從電梯裡,按鈕上的數字來看,這一層是四樓。
大多數醫院裡,都沒有四樓,一般是3A或者3B。
這所醫院竟然有四樓,有意思。江祁心裡默默想着。
直達一樓,抵達醫院大廳,護士長帶着他們出了大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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