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說道:“江拾轶,從前你覺得我看不起你,是因為你出身不高。你錯了。我無法将你引為知交,正是因為你以為我看不起你。”“玉師兄,你想多了。”江拾轶微笑。“你便繼續自欺欺人罷。”玉離衡道,“有什麼線索麼?”江拾轶一時沒跟上玉離衡的思路,倒是他身旁的遙卿卿開口了:“死去的這位家主修為是散仙,聽守仙說,家主身上有魔氣侵蝕的痕迹。偏鎮屬于中原核心地帶,斷不可能有飛魔以上的妖魔能夠來去自如,所以目前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負傷逃走的雲欲休。更重要的是他有作案的動機。具體的,還要進去查看之後才能下結論。”阿離饒有興緻地偏着腦袋聽她說話。玉離衡點點頭:“遙師妹辛苦。身上帶傷還這般奔波勞累,幸好我這位準妹夫靈氣屬木,與他多親近也有益于身體恢複。”遙卿卿的臉微微一紅,輕輕把玉手從江拾轶的手掌中抽了出來:“衡師兄誤會了,江師哥隻是扶了我一把。”江拾轶急忙低頭去看她,隻見遙卿卿雙眼泛紅,倔強地别開了臉不再理他。江拾轶隐有薄怒:“玉離……”“阿離,我們先進去看一看吧,若是發現雲欲休的氣息,也好早做防備。”玉離衡無視了江拾轶,大步與他擦肩而過。“啾——”阿離歡快地撲扇着小翅膀,很想給她這個便宜哥哥鼓鼓掌。進入大院,沖鼻的血腥味熏得阿離渾身難受。偏鎮的守仙不敢擅動案發現場,一切都保留着原樣。屍體到處都是。回廊、院子、床下、井裡……除了修為是散仙的家主是被魔氣侵蝕而亡之外,其餘的人個個滿身傷口,看起來像是被小型的動物活活撕咬緻死的。仙族領地都有結界,妖魔過境的話,針鋒相對遙卿卿的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目光反反複複在死者身上的傷痕與阿離的喙之間徘徊。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暗示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阿離氣得呲起了毛毛:“啾!”玉離衡倒是溫潤依舊:“這幾日阿離與我在一起,寸步不離。”遙卿卿急忙笑着解釋道:“衡師兄多心了!我隻是想對照着傷痕看一看那行兇的妖魔體型如何而已,并沒有半點懷疑她的意思!”“那是最好。”玉離衡負起一隻手,像一株青色的玉樹立在滿地血污的庭院中,大有點高不可攀的味道。遙卿卿面色讪讪,暗暗咬了咬朱唇,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衡師兄,我真的沒有懷疑她的意思,我的想法并沒有改變,還是認為雲欲休最有可能是兇手。他曾在我的面前暴露過兇殘的本性,這個人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如今他的身份被揭穿,行事一定更加肆無忌憚了。從前做魔尊的時候他不就喜歡看妖魔殺人麼?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夠把妖魔帶入結界中,也未可知。”江拾轶點頭附合遙卿卿:“雲欲休此人睚眦必報,對玉家下手也在情理之中。”玉離衡輕輕地笑了下,眉眼之間卻大有冷意:“聽說我閉關這些年,但凡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們第一個懷疑的總是雲欲休,結果如何?如今知道他是魔尊轉世,更是什麼都可以往他頭上推了。”遙卿卿咬了咬櫻唇,遲疑地說道:“衡師兄,我并非對雲欲休有偏見。隻是……我從前便知道此人冷血暴戾,心狠手辣,這才不願與他多有來往。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不喜歡他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我不太方便說,總之,此人并非善類,我早就知道了。”江拾轶醋勁大發,震驚地低聲問道:“雲欲休他敢招惹你?!”“過去的事了,”遙卿卿急忙微笑着安撫道,“他雖然性情是那樣,但也未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師哥你知道,我向來最見不得那些歪門邪道的,所以不愛理他。”阿離抖了抖自己的茸毛,心裡有點不高興,卻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高興。玉離衡輕咳一聲,俊秀的眉眼溫和地看住遙卿卿,道:“雲欲休确實不懂得憐香惜玉,殺該殺之人時,向來不會手軟,并不會顧及近處是不是有見不得血的姑娘——哦,遙師妹如今應該已經不暈血了吧?”江拾轶一度以為自己是最了解遙卿卿的人,聽了玉離衡的話,表情不免有些呆滞:“師妹曾經暈血?我怎麼不知道?”遙卿卿秀眉微蹙,神情不大自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衡師兄幫過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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