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隻剩下岑栩了,他才又看向邵珩:“朕喂你吃一口試試?”
邵珩原本沒覺得特别餓,可方才康順拿了宵夜進來,她聞着那股誘人的香味兒,還真有些抵不住,肚子也很不争氣的再次叫喚了一聲。
岑栩聞此也不再與她商議,親自去龍案前端了那碟子雪花酥過來,撚了一塊兒放在她嘴的部位,很是期待地望着她。若被子還會吃東西,那當是極為有趣的。
而蒲凝院裡,邵珩閉了眼睛躺在睡覺的床榻上,明顯感覺到自己嘴巴裡有東西,下意識的舔了一下,甜甜的,又張嘴咬了一口,酥軟香甜,滑膩可口,極好的味道!
禦書房裡的岑栩見放上去的一塊雪花酥很快沒有了,他眉頭略微挑了挑:“倒真是能吃東西的。”說着又撚了一塊兒放上去。
于是,禦書房裡的岑栩不停的往被子上放東西,蒲凝院睡着的邵珩嘴巴也不停的做咀嚼狀。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大風,蒲凝院裡的門窗被風吹開,守夜的朱雀聞此趕忙進邵珩的卧房為她關窗,便聽榻上的人兒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這雪酥糕當真是不錯的。”
她略帶困惑的繞過屏風望了望榻上的小姑娘,卻見小姑娘此時睡得正香,夢裡似是在吃什麼了不得的美味,眉宇間都帶着笑意。
她見此不由笑着搖了搖頭,上前幫她掖了掖被子,這才轉身出了卧房。
而此時靈魂仍在禦書房的邵珩卻絲毫不知朱雀已經往她房裡轉了一圈,仍自顧自的吃着。吃完了,她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包嗝:“吃飽了,不用喂了。”
岑栩将盤子放下來,又拿了果子酒看向她:“要喝嗎?”
邵珩是有些想喝的,但随即想到這被子好似怕水,忙道:“不,不用了,我不渴。”
看她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岑栩也意識到這被子不能沾水這一點,倒也沒說什麼,自己一仰頭将那果子酒一飲而盡。
邵珩很是滿足的看着他,突然覺得這岑栩也挺好的,對自己也沒之前那麼兇了:“謝謝陛下。”她由衷地道。
自從知道她就是自己夢中的女子,岑栩面對她時語氣都好了不止一點,見她如此說,他眉宇溫柔地望着她:“吃飽了就睡吧,朕還有幾份奏折要批完。”
邵珩應了一聲乖乖閉了眼睛睡覺,岑栩坐在床沿伸手撫了撫,眉眼溫潤。不管你是被子也好,是人也好,朕在夢中對你的保證都不會食言,定會善待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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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邵珩還未睜眼便聽得外面雀鳥喳喳,熱鬧的很。
她今日心情不錯,隻覺得聽着這鳥叫盡是歡聲笑語。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從榻上坐起來。想到昨晚上岑栩那麼貼心的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吃東西,邵珩覺得心裡很是舒坦。
不過說來也怪,她能說話就已經是奇迹了,竟然還會吃東西,真是越發神奇了。
朱雀端了椰香櫻桃酪進來,笑望着她:“郡主醒了,昨晚上睡得可好?”
邵珩由衷地笑了:“昨晚上睡得特别香。”
朱雀笑她:“那雪酥糕好吃嗎?”
邵珩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情不自禁的抓住了衣角:“朱雀姐姐怎麼知道?”
朱雀原本是想揶揄她兩句,見她如此反倒納了悶兒:“昨晚上郡主的窗子被風吹開了,奴婢進來關窗的時候見郡主嘴巴一動一動,好似在嚼東西的樣子,嘴裡還呓語着說雪酥糕好吃呢。奴婢想着,昨晚上郡主定是夢到自己在吃雪酥糕了。”
邵珩略微詫異了一瞬,沒有說話。最近每晚上都變被子,她已經相信是真的了,如今聽朱雀這麼一說,她又有些不懂了。聽說人有三魂七魄,或者是她的一道魂魄去禦書房裡成了岑栩的被子,而剩下的都留在身體裡睡覺?她思來想去,或許隻有這麼解釋比較恰當些。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岑栩如今對自己也挺好的,她反倒不排斥夜裡與他待在一處了。
“郡主在想什麼?”朱雀問她。
邵珩回過神來,接過朱雀遞過來的椰香櫻桃酪道:“我在想,今日要去長浚伯府,可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朱雀自幼便侍奉在邵珩身邊,自然知道主子跟長浚伯府裡的人大都不親近,但該去還是要去的,她勸道:“不過去一會兒的功夫,何況,不還有四姑娘可以陪着郡主說話的嗎?”這四姑娘邵瑢是三房嫡女,雖說癡傻了些,但人品是極好的。
經朱雀這麼一提醒邵珩倒是想起來了:“是啊,說起來前幾日自阿瑢來看過我,我都還沒去瞧過她呢。”
三嬸嬸早故,三叔又一直不曾續弦,阿瑢因為智力不全不被祖母喜歡,素日裡在長浚伯府沒人疼愛,也受了不少的苦,她以前以為自己是喬第也便罷了,如今想起了自己就是邵珩,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該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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