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何大哥對家庭也是有貢獻的,要不是家裡有他,何東升哪能沒負擔往外面跑?所以他得想開才行,兩兄弟裡面有任何哪一個心态失衡,就會走上自家老路。
“各家情況不同,我沒給瞎出主意,就是提醒了他。他也該想想抽多少給家裡,尤其來年就要成親,到時候估摸就在縣裡安家了,東子就是生意人,肖氏又是那樣的出身,他倆還能跑鄉下去過?沒可能!我看丈母娘他們也不太可能離鄉跟他進縣裡享福,到頭來二老還是跟你大哥,兩兄弟一個出力一個出錢,我是這麼猜的。我适當給他說了一些,具體怎麼做看他自個兒。”
這問題何嬌杏沒太想過,聽程家興提起來,她才覺得家裡的事應對起來可比生意場上的燒腦得多。做生意談利益就好,處理家庭問題得考慮親情這些。
何家眼下還沒看出有啥問題,料想程家興是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綢缪。
“我也不全是為他着想,關鍵東子這個發财生意是從媳婦兒你跟前撿的,他們兄弟要是鬧不愉快,鐵定讓你夾在中間不好做人。我喊着他說了,讓他有任何問題都趁早解決,别埋下禍根,尤其不許将你牽扯進麻煩裡,要不我得收拾他。他也答應了我,說他回去好生想想,會安排好,不叫你難做。回頭東子要是做了啥,丈母娘跟你說你聽着就是,别幫着出啥主意,這種事你嫁出來了不方便沾,萬一沒搞好人家說你外嫁女手伸太長多管閑事。”
跟人做生意時,程家興經常說一半的話,并不徹底點透,讓你去猜。
到何嬌杏這裡,他甯可把話掰碎了說爛了,避免生麻煩。
何嬌杏還道:“你還不放心我?我聽的閑話多,卻很少替誰做參謀,尤其在這種事上。”
這麼說也沒錯,程家興想起來,每次家裡辦席或者來個人,三姑六婆圍坐一起閑談,杏兒也跟着一起。多數時候她都在聽,偶爾說一兩句,不搶風頭也不紮人,同她說話總是愉快的。
遇上丈母娘和大嫂杏兒要健談一些,也還是知道分寸,說了要惹禍的話她從來不講。
“不是不放心你,你問起來,我就跟你說說明白,省得你胡思亂想。”
“我能胡思亂想個啥?”
程家興吹個口哨:“說不準覺得我私下跟小舅子約吃花酒看美人呢……天地良心,我絕沒有。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半路遇上爹,爹說木匠鋪那頭捎了個話來,仿佛是打算讓四弟妹帶刨子來這頭過個年,爹說袁氏一個人怕照看不好刨子,要帶個丫鬟,老屋不便安置,跟我商量看是不是讓她在我們這頭借住幾天。”
說老屋不方便,一來屋窄,二來破舊。
程家這四個媳婦裡頭,唯獨袁氏是鎮上人,爹是怕她住不慣。
程老爹有商有量說的,大約是想想看看三兒子是啥态度,要他不肯,去老大那頭也行,那頭應該也住得開。程家興說她要跟媳婦兒商量,何嬌杏沒猶豫就同意下來,心道袁氏也待不了多久,也就是帶兒子回來陪陪二老,畢竟她年後就準備上京去。
想到大嫂私下還抱怨過袁氏矯情,日子過得比誰都好還愁這愁那,讓她去大房借住還不如在這頭。
(捉蟲)
豬精奶奶搞得我頭皮發麻。
何嬌杏有很長時間沒見袁氏,這麼說甚至都不準确,她統共隻見過袁氏一兩回,都集中在老四成親的頭一年,後來哪怕程家興跟那頭合作搞了風扇,何嬌杏要鎮守程記,她沒去過木匠鋪。算下來兩妯娌将近兩年時間未曾碰面,何嬌杏隻不過大概能想起來袁氏是什麼樣子,記憶中她是中等模樣中等身形,不十分出挑,看着還是清秀溫婉的。
哪怕聽婆母說過很多次,程家興也說弟妹胖了生完一年還跟沒卸貨似的,何嬌杏又沒親眼見過,她始終沒刷新對袁氏的印象。
也是因此,這一見面,她心裡驚訝不少。
袁氏花了點錢搭驢車進的村子,到地方之後她帶的丫鬟最先下來,站穩之後伸手扶她一把,她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扶着丫鬟下去,人下去了又卸下兩箱東西。
她出發早,進村也才半上午,這會兒程老爹在劈柴,而程家貴折返三合院跟老屋擔水來着。最先發現袁氏過來的不是他倆,是瞅着出了太陽抱雙胞胎出院子來的婆媳兩個。
黃氏瞅着有驢車朝自家來就想到親家使人傳的話,在心裡猜測是不是四媳婦,驢車停下來一看,還真是。
“你說要回來陪我跟你爹過個年,也帶刨子過來同我們相處一些時候,我還當要二十号以後才能見着人,不曾想這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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