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花樓裡認識的,你也要知道麼?
賀小豬嚷道:公子什麼時候去過花樓,不都是幾家的姑娘們争先恐後的邀你去她們畫舫上玩麼?
我驚:哪有這種好事。
一轉頭,又瞧見懷清淡淡的眼神似笑非笑,老子頓時臊了臉皮,逼著自己假道學:咳咳,哪有這種荒唐事。
話音未落,忽的車身猛地止住,賀小豬一個不穩,猛地朝外跌了出去。
卻聽一個粗犷的聲音喝道:兀那車上的可是許廣玉!
我一呆:許廣玉是誰?
懷清低聲道:懷清,字廣玉。
秦縱也有字,傅顔丹有字,許懷清也有字,偏偏老子沒有字。
嗯,字二叔公也不錯。
念及尤四,歎了口氣,伸手按住懷清道:你且呆著,我出去。
才要鑽出驢車,忽然手臂被人拉住,蓦的回頭,卻聽懷清低聲道:你小心。
他指尖冰涼,這盛夏夜裡,觸在肌膚上,好似寂寂冰蓮,又若練練寒雪,竟讓老子一時間又險些錯将他當成了四十年後那個雪衣長劍的少年。
第69章
攔路的是十來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邊上兩個腳夫,一個擔架,上面哼啊哼的擡著個人,那繃帶從頭顫到腳,比粽子還粽子。趕車的兩兄弟一見這陣仗,抱著腦袋蹲在路邊直讨饒。賀小豬跌在泥地裡,哭喪著臉抖著一身黃湯。張伯張嬸已然叫對方拿住,顫聲道:少爺小心。
擔架上那人沙啞著嗓子桀桀笑道:本大爺神機妙算,就知道你們半夜三更腳底抹油,哼哼,打傷了咱們兄弟,還想一走了之,做夢!
他躺在擔架上,如同一條擱淺的魚,尖聲叫道:還愣著做什麼,速速将他給本大爺拿下。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握得手上關節哢哢作響,擺了個犀牛望月的姿勢,邪魅一笑:龜孫子們,放馬過來罷。
那幾個龜孫子當真聽話,舉了刀便朝老子這邊砍來。
卻聽那人尖著嗓子叫道:要捉活的,捉活的!!
龜孫子們齊聲道:是。
那人又叫:千萬不要傷他臉蛋!
他奶奶的,這位老兄的屁話怎地如此之多。
腳尖一勾,兩塊黃泥入手,真氣一遞,啪的一記正中那人嘴巴。我掂了掂手中的泥塊,一捏成五,指東打西,但聽啪啪啪啪幾聲,迎頭五人身子一僵,已被打中穴道。
賀小豬又驚又羨:公子好本事。
老子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卻見那五人冷笑一聲,舉了刀複砍過來。心下大驚,轉念一想,頓時了然。這飛花摘葉的準頭是沒得話說,偏偏内力不比四十年後,即便穴道受得一擊,也全無力道,根本制不住。更無奈的是,這身子前幾日胸口才受了一刀,傷在要害,哪裡經得住這般鬧騰。我咬了咬牙,伸手一掌拍斷一根車棱,順勢操在手裡。那車承力處斷開,頓時喀嚓一聲,矮下半截。
車夫兄弟大驚失色,眼中神情顯是心痛之極。我擡了擡手掌,呲牙咧嘴:放心,老子皮厚肉糙,根本不痛。
那兄弟怒了:你死了最好!
他奶奶的,平白讨了個沒趣,老子手掌還痛著哪。卻聽賀小豬驚聲道:公子,小心!
我頭一偏,一幅明晃晃的刀面貼著臉頰掃過。我伸出兩根手指,眼疾手快将他刀面夾住。那人一驚,待要抽刀,我右手反起,手腕連動,那木棱在他腰腹之間唰唰唰掃了三十個來回,頓時叫他痛得面無人色,手上勁道一松,眨眼功夫,老子已将那刀奪了過來。那人弓下身子捂著下身在地上翻來覆去直打滾,我哼了聲,将刀反手插在地上:玩偷襲麼,這個老子在行。
其餘幾人相互間遞了個眼色,漸漸将我圍住。
我提起刀身,手掌一翻,嘿道:且讓爾等見識見識這天下第一刀。
河南邵家刀法以花哨無力聞名天下,十八兵器譜上排名最末,也算個第一。老子當初在孤老峰上呆著無趣,曾下山遍遊一趟,将天下武功各路皮毛收集一起,回到山上逐個練了個遍。尤其是那邵家刀法,舞起來雷聲大雨點小,不需要多少力道,便能舞得虎虎生風煞有介事,乃是恐吓立威狐假虎威必備之刀,此時不用實在可惜。
卻聽一女子冷冷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等宵小,公子又何必自降身價,親自出手?
我擡頭一望,隻見一黑衣少女立在樹上,一根黑色綢帶舞了下來,頓時将一幹人等手上冷器全給卷了個幹淨。擔架上那人見了,竟然騰的坐起,賀小豬大叫一聲,撲過去叫道:仙子姐姐。
我猶疑不定,這頭小豬哪裡又認識這般美貌的姑娘。忽然心頭一懔,暗叫不好:莫非她便是那個缥缈仙。
那少女翻手一揚,綢帶舒卷開來,所有刀劍叮叮!!落了一地。衆龜孫們知是遇上了高人,臉上皆是一般驚駭,幾雙眼睛來回遞了個眼色,擡了腳便往回跑。那少女淡淡道:冒犯了公子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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