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眼前這位鳳子龍孫是哪位王呢?
他帶兵剿匪,使得百步穿楊的好本領,莫非是九皇子安王?
南星用餘光打量他,旋即又不确定了。
他三月的天穿着一月才穿的厚衣,面色比常人蒼白,明顯是氣血不足之兆,這病恹恹的樣子,哪裡像身手不凡的練家子。
她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青年忽然氣息不順,捂着胸口猛咳。
南星吓了一跳,想過去幫忙拍背順氣,還未挪身,車簾被大力卷起,一道黑影像一陣風似的“吹”到了他身邊。
玄衣男子扶着他急聲道:“殿下,要不要叫大夫?”
“咳咳,不用,”青年順了氣,虛弱地道,“順丘,藥。”
順丘趕忙從懷裡取出藥瓶,倒了兩粒小指頭大小的藥丸,拔了水壺塞子一齊遞給他。
南星嗅到了認識的藥味,有鎮咳祛痰的鼠尾草,有息風止痙的鈎藤,還有好幾種解毒草藥的氣味,太雜了,她一時分辨不出來,能确定的是,那兩粒藥一粒是止咳,一粒是解毒。
她恍然大悟,他不是正常的生病體弱,而是中毒了。
原劇情裡,中毒的皇子隻有一位。
九皇子安王和三皇子照王是同胞手足,但他卻和七皇子定王性情相投,私交甚密。
照王多次拉攏安王未果,眼見安王和定王越來越好,都要越過他這個親兄長了,而且皇帝越來越寵信安王,照王也擔心安王終有一日會生奪位之心,抱着“得不到就毀了”的想法,他給親弟弟下了毒。
安王對親哥不設防,喝下了照王親手斟的毒酒,身體每況日下,再也不能領兵打仗,就此失去了老皇帝的偏愛。
安王在原著裡出場的次數不多,是個透明的背景闆,比她這個炮灰女配的“咖位”還低,連明确的結局都沒有;從定王登基後搜羅名醫給他診治的隻言片語來看,他恐非長壽之命。
這麼一想,他還挺可憐的。
同是天涯短命人,他又救過她,南星對他有了那麼一丁點革命戰友情。
楚其淵服了藥,終于緩了過來,他揮手讓順丘退下了,自己靠着車廂閉目養神。
南星也沒在意自己全程被當成了空氣,人家是皇子嘛,能讓她這個草民一起乘車已是恩典,而且她醒了之後都沒趕她下去,他已經夠菩薩心腸的了。
她打量着這個寬敞得足夠坐五六個人的豪華馬車,謎團重重:這個車要往哪去?她暈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跟她在一起的大嬸還活着嗎?
似乎猜到她有滿腦子的疑問,安王殿下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言簡意赅的解釋。
“山賊伏誅,村民歸家,你無人認領,本王就讓随行大夫醫治你。你既已醒,要麼下個城鎮下車,要麼現在自行離開。”
沒聽到回答,楚其淵睜眼,以為她又暈過去了,不料看到她在寫字。
南星用的是自制的炭筆,即木炭磨成細條,用布纏裹,卷成筆狀。
炭筆最大的缺點是書寫時會産生粉屑,她很小心的用手帕墊在紙下,不讓炭粉弄髒了馬車。
楚其淵心道原來是啞女,而後見她笑容可掬地舉起了那張紙,上邊寫道:謝謝恩人救了我,那就勞煩恩人載我到城鎮上。
楚其淵潦草地點頭回應,不欲再費神,合上雙目。
他坐得周正,即使病弱,也難掩威嚴,品貌不俗得像個玉人。
氣場這麼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皇子,南星暗暗點頭。
頭還暈着,她想掀起窗簾一角透氣,不經意間看到安王殿下衣擺的繡紋脫線了。他這個地位的人,一套衣服可能隻穿一次,這線頭肯定是在山上對付山賊的時候不小心勾出來的。
線頭不明顯,但皇家人重臉面,若是安王殿下得知自己穿着脫了線的衣服見人,怕是會不高興。
南星想了想,解下包袱,找到針線包,輕手輕腳地蹲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規矩,不過她和安王殿下即将分道揚镳,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隻能幫他藏好線頭,淺淺的報答一下。
南星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用針去引線,熟練的把線頭藏好,不會在他衣服上留下任何痕迹。
忽然間,鼻子聞到一股不同于上衣的藥味,她原先靠草藥吃飯,對藥味極其敏感,一下子就嗅出這味道很不對勁。
南星收針的動作一停,蹙起眉,疑惑地湊近他的衣服輕嗅,仔細辨别。
衣服的布料是普通的藥香,衣擺的繡線上卻散發着毒草的氣味,最起碼有蓖麻和舟形烏頭混在裡頭,這兩種毒草她很熟悉,在霍家鎮的時候,她偶爾會采回來防身。
繡線裡不止這兩種毒草,南星為了辨認,想湊得更近一些,手中的衣擺卻突然被抽走,她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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