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卻立刻愣住了,大少爺還記着她,僅僅是因為小姐……洗漱一番,還沒有吃飯,左晉州就急忙忙的想去見小妹。不想走出院子,發現下人們都急急忙忙的跑來跑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随手拽了一個丫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那丫鬟大概也是聽别人說的,突然被大少爺這一拽吓住了,話都講不清了,拌拌磕磕的說:“不好,不好了,左伊小姐在院子的時候……院子的牆……牆塌了……”左晉州一聽,立刻跟着那群慌張的下人跑了過去。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楮在那不動的清雅!她不是小妹的貼身丫鬟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小妹出事了,她卻在自己這邊站着發呆。等左晉州匆匆忙忙的趕到小妹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一堵塌方的牆,滿院狼藉,牆對面本是下人住的地方,肮髒不已,破爛的很,現在牆塌了,連成一片,越發顯得小妹的院子的寒碜。左晉州什麼都來不及想,就覺得心痛,痛徹骨髓一般,發瘋的似的推開一堆看熱鬧的下人,爬到那堆石土上,一塊一塊的用手刨,一下子頭發亂了,衣服亂了,冬日的土特别硬特别冷,手上很容易就出血了。下人們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就看到大少爺瘋子一般跑過來用手刨土。左晉州絲毫感受不到手疼,他的心都涼了。他還記得自己和弟弟離開左府的時候,小妹連哭都沒有哭,傻傻的站在門口,就問了他們一句話:“娘不要伊兒,哥哥也不要伊兒了嗎?”人人都說小妹難看,可是在左晉州心中,那平凡的小臉,那小小的身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寶貝。他要離開,他和弟弟要離開小妹,因為他們要成長,他們要為将來努力。坐在汴京舅舅來接他們的馬車上,兩兄弟哭了一路,不敢回頭,看那個小小的身影。五年一晃而過。左晉州和左浩然每月都給妹妹寫信。信中從不留姓名,可是妹妹卻能分清哪一封是大哥寫的,哪一封是二哥寫的。還說等哥哥來看她的時候,她就告訴他們這個秘密,她是如何分清的。不想,近半年妹妹居然再無信件,偶爾隻有托人帶口信,說過的挺好。年底得空了,左晉州終于按捺不住,準備回來看看妹妹。可是沒有想到,這五年來,小妹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這個破落的小院,居然是左家嫡女的院子,父親他怎麼敢?怎麼敢?“伊兒,伊兒你在哪裡,你出來,出來啊!哥哥來看你了,你出來啊!”左晉州情到傷時忍不住吼了起來,雙手更加用力的刨土,像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丫鬟下人們都不敢靠近。早上在牆塌那一刻,左伊和狄青四目相對,認出了對方。打完一套太極拳的左伊,在清晨特别的美麗,特别是那氣度光明而磊落。看習慣自己容顔的狄青,那一瞬間都覺得對面的女孩很美。很親近。左伊笑了笑,像晨練和人打招呼一般說了句:“早啊!狄兄。”然後就眨了眨眼閃了。狄青對那調皮的眨眼,一下子心有領悟,也離開了事故現場。然後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左伊本來已經進屋了,被門口的喧鬧聲吵的不行,偷偷地出去擠在人群在看熱鬧,很好奇,這堵爛牆都塌了,管家的張姨娘總該出面修了吧。不想就看到大哥發瘋的那一幕。不得不說左伊感動了,在左晉州雙手刨土,大吼“伊兒你出來啊!哥哥來看你了!”的時候,她哭了。不由自主的哭了,她一把沖了過去抱着大哥,喊:“哥哥,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是的,左伊前世沒有兄長,來到這裡更體會不到姐妹情誼,對這個冒然出來的哥哥其實沒有多大感情。可是在這一刻,她感動了。跑在身後的清雅像腳被釘在石頭上一樣,一動不動,她本想去扶大少爺的,卻被小姐搶了先。“伊兒?”左晉州兩手泥巴混着血,捧着左伊的臉,輕輕地摩挲,一臉驚訝!看着自己的妹妹,清清瘦瘦的,比小時候好看多了,頭發也不再是黃毛稀稀疏疏的,黑了長了,還有熟悉的感覺。“伊兒,你是我的伊兒。”左晉州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昨日那個酒樓的少年是自己的小妹,五年不見居然變化這麼大。一下子又把左伊抱的緊緊的,緊的她都快透不過氣了。這邊左承仕和晚歌搞了一夜,累的很。晚歌現在最大的儀仗就是老爺,她知道,隻要自己得老爺的喜歡,其他人再讨厭她,也不敢動她。所以是挖空心思的伺候讨好左承仕。不想一大早就聽到外頭吵吵鬧鬧的。左承仕很不悅的被吵醒了,起床氣很大!就聽到丫鬟們說伊兒院子的牆塌了,伊兒還在院子裡,晉州已經趕過去了。吓的他一下就醒了。上次伊兒落水的事情,自己還隐瞞了下來,不讓自己那兩個兒子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定會鬧翻了天。剛剛還想着擺父親的譜的左承仕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要是伊兒在這個時候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的知州之位不僅不保,那兩個不孝子指不定怎麼鬧。後面的晚歌看事情嚴重了也急忙跟了上去。那邊張婉兒聽到消息也吓一跳,本來她管家,那牆早就是爛的不成樣了,下人們都說過幾回,她沒有在意。左右還是因為不喜左伊那醜丫頭,不想給她修,不想居然發生這樣的事,偏偏還挑左晉州回來的這一天!趕緊往左伊小院跑。柳傾傾收到消息,知道又有好戲看了,不甘落後的也去了。左承仕趕到的時候,看到左伊和左晉州兄妹倆在塌方的牆角前抱在一起大哭。心裡一歎,幸好沒事,不過看到一堆的下人在看熱鬧,又覺得很生氣,罵道:“一大早就沒事做了,杵在這裡幹嘛!”下人們趕緊三三兩兩的消失了,一下子就留下了幾個内部人士。左晉州本來就心中有氣,這會子看到老爹和幾個姨娘都出現了,一個個都穿的花團錦簇,尊貴無比。再看看兩個姨娘身後跟着的妹妹,也是,配飾叮當,一身華麗。相比自己懷裡的妹妹,單色羅裙,清顔素手,灰色繡鞋!左晉州隻覺得心中氣悶,很悶。左天天和左明珠本來今日都是為了要去讨好大哥自然打扮了一番,怕被汴京的女子比下去,不想沒有被汴京的女子比下去,卻把一身普通的左伊給比下去了。看的左晉州一陣心寒,娘不在了,爹爹居然如此待小妹。左伊看左晉州臉黑黑的模樣,還以為是生氣自己昨天不認她,趕緊解釋道:“哥哥,前些日子伊兒不小心跌落水池,很多事都不記得了,請哥哥見諒。”左晉州一聽,心又是一緊。是什麼情況?堂堂一個同知府的正牌嫡女,居然會落水,到失去記憶?難怪這小半年來居然再無書信,這個消息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清雅,左晉州的眼睛冒着寒氣。看着老爺身邊新收的姨娘,看着眼前所有的人。左晉州氣急反笑:“爹爹好大的雅興,一大早帶着姨娘們來遊園嗎?”左承仕一過來喝退了那些下人,本來覺得很威風,可是人一走就空了,這破落髒亂是掩也掩不住,看的他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這個,那時候傾傾提議說這個院子靠這池塘,雖然小了點,但是冬暖夏涼給伊兒住剛好。自己還覺得傾傾是真愛自己的女兒的。如今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光景,又想,傾傾怎麼會知道一旁就是下人住的地方,她一心隻愛書畫根本不管這些事,自己想多了。剛剛緩和的想法,被兒子這一問,脾氣又上來了,罵道:“這是你在汴京學的禮數嗎?對爹是這樣問話的嗎?”左晉州一聽更生氣了,眼前這個男人還記得自己是爹嗎?問道:“爹?娘生病的時候你在哪裡?你還記得娘說過什麼嗎?”一聽到而起提起阿蓮,左承仕心中就有一種不适應,咳嗽了一聲尴尬道:“無端端的提起你娘幹嘛,眼見着快過年了。”“無端端?爹?”哭過的左晉州聲音發苦的問道。“妹妹們住大宅院的時候,伊兒住這裡。”“妹妹們穿的花團錦簇,伊兒一身素色羅裙。”“妹妹們配飾叮當響,伊兒清顔素手。”“妹妹們姹紫千紅繡花鞋,伊兒一雙灰布……”左晉州越說越激動,話說不完整了,竟是掀起了左伊的裙擺,果然是一雙一點花都沒有的灰布鞋!遠處不願幹擾人家家務事的狄青,在看到那雙小腳上的灰布鞋的時候,心中一下子震驚了!早上那牆塌方的時候,那個女孩一點都不驚慌,笑的一臉陽光,那聲甜甜的:“早上好,狄兄。”那個俏皮的眨眼女孩。昨日酒樓裡能說會道的驕傲少年,怎麼看都是過的無比幸福,才會有那種氣質。可是真相,居然是這樣……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二更,謝謝親們支持。關于男主,請親們不要太早下決定。作者的目标是意淫北宋名家,太早決定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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